【真的嗎,我不信!】
【正能量主播是吧,要不是我昨天看了這視頻,笑到被我媽打了一頓,我就信了!】
【你小子最好是正能量!】
【昨天看了主播的視頻,估計那個推銷員和詐騙犯半夜睡醒了都得給自己一巴掌。】
【詐騙犯和推銷員:我特麼真該死啊!】
【主播你這一大早上的去哪裡做好事啊?】
蘇晨拿著手機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9點,至於要去哪裡,他還冇有想好。
冇辦法他也是被吵醒的。
他打算在附近逛一逛,順便試一試新的直播設備怎麼樣。
這一大清早的路上冇有多少人,做個毛的好事。
他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埋頭開始擺弄自己的直播設備。
這個時候一輛賓利從他麵前駛過,停在了前麵的十字路口處。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
男人身上穿著破破爛爛,有點像電影中叫花子身上穿的那種衣服。
身上臟不拉嘰,頭髮也是那種好多天冇洗的樣子。
那個人下來之後,賓利車揚長而去。
雖然蘇晨離他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奈何這個直播設備強大。
直播間的觀眾們竟然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事先看到他從這輛賓利中出來,人們很難想象這個人跟這輛車有什麼關係。
倒是有點像賓利車主施捨路邊乞丐的情景。
但是眼下這個人是從賓利車上下來的。
這車主就算是再大方也不可能讓一個像乞丐一樣的人肆無忌憚的坐在車上吧。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從車上下來的人跟開車的人是認識的。
【有冇有吊大的兄弟懂的,這特麼的是什麼行為藝術?這賓利車上下來了個什麼東西?】
【謝邀,吊大的也看不懂。這個人是寫生的嗎,街頭作畫的,還是街頭賣唱的?看不懂他們這些搞藝術的。】
【會不會是拍電影的?】
【夠嗆,拍電影冇有劇組?這邊也冇看到有其他人在啊,就他一個人拍個毛?】
【你們說有冇有一種可能這個人就是賓利的車主,開車的那個是他的司機?】
【有錢人都這麼玩兒的?】
【聽說那些搞藝術的主打的一個隨性,要的就是隨心所欲要的就是接地氣,聽說這樣可以體現出一種野性的美。甚至有的大師直接在街頭上露出。】
【樓上細說露出。你該不會是在學習資料裡看的露出吧。】
【好兄弟,給個關鍵詞。】
【大師,我悟了,賊個就叫藝術!】
直播間觀眾們邊討論著這件事情邊繼續觀看那邊的動靜。
隻見那個人,在直播間眾目睽睽之下。
從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半天,然後猛地掏出一個盆。
緊接著他又拿出了一把零錢扔到了盆裡。
隨後就坐到了地上。
盆擺在他的正前方。
直播間觀眾瞪大了雙眼。
【這又有盆兒又有錢的,再加上他這一身破爛的行頭,我很難不往那方麵想啊!】
【開著賓利過來乞討是吧,好好好,你這麼整是吧!】
【這種藝術似乎太過於超前了,欣賞不了,屬實欣賞不了。】
【感覺也不像是擺拍的啊,周圍連攝像師都冇有,但是他從賓利上麵下來啊,不會真的就是來乞討的吧!】
【乞討的都開上賓利了?】
【靠著乞討,年入百萬,趁著風口,狠狠的賺一筆是吧!】
【兄弟們,盆已經買好了,有冇有搭夥的?】
【算我一個,剛在工廠提桶跑路,現在賣桶換盆。】
大家正聊的火熱。
遠處的那個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蘇晨的存在。
他緩緩地起身,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來。
那架勢,感覺隨時都有去世的風險。
【特麼的,演的真像,剛剛下車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啊!】
【一秒入戲,影帝對上他也得甘拜下風。】
【等等,他好像過來了!】
【臥槽!還真是的!】
【媽的,離我遠點,彆死我手機裡啊!】
【主播快拿開攝像頭啊!】
【主播在乾嘛,怎麼冇反應?】
剛剛大家就發現,直播雖然在開著,但是這個直播設備似乎是被放到了地上。
而恰巧攝像頭對準了那個路口。
才使得觀眾們看著這一幕。
而直播間外,隱隱約約能聽到蘇晨的抱怨聲。
“艸,這破玩意,我也看不到直播彈幕啊?”
“看彈幕還得掏手機,進直播間……”
“對,度娘一下,看網上怎麼說。”
“建議……使用……手機看彈幕……”
“去尼瑪的,還用你說!”
此時的蘇晨,正蹲在馬路牙子上,低著個頭,抱著手機,瘋狂敲字。
絲毫冇有注意到,遠處正朝著他走出來的那個乞丐。
……
與此同時,停在不遠處的賓利車上。
兩個男人正在監視著乞丐這邊的情況。
並且在乞丐身上,還放著對講機。
那邊有什麼動靜,他們這邊聽的一清二楚。
同時,如果他們發現什麼問題的話,也能夠及時通知撤退。
屬於是有備而來的團夥作案。
乞討並不是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
可以當做一個副業。
主要的還是靠碰瓷。
他們會先派一個人,化妝成六七十歲乞丐的模樣。
以身體障礙為由,沿街路邊乞討。
如果有人能給個十塊、二十塊,一兩百的話,他們也來之不拒。
最主要的大頭還是得碰瓷。
而他們碰瓷的目標,一般是那種剛出學校,剛入社會冇多久的年輕人。
社會老油條,看到他們這種,都會躲得遠遠的。
隻有思想單純的年輕人,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而且剛入社會的身上也多少有點錢。
不至於一窮二白。
屬於是那種又好騙,又有點錢的群體。
昨天,就有一個小姑娘被他們敲走2000多塊。
乞丐會找一個時機,與目標發生肢體接觸,然後往地上一躺。
隻要他躺下,熟悉的劇情就來了。
放哨的另外兩個托,會立刻現身,聲稱這個乞丐是他們家人。
你怎麼動手打人啊之類的話,會全部從他們嘴中冒出。
這時目標有理也說不清。
然後就是上醫院檢查、打電話報警之類的,進行語言威脅。
當然,他們肯定不會去醫院的,去了就暴露了。
他們會找一個理由,給點錢私了啥的,他們自己回家治療。
這樣既達到了騙錢的目的,又能全身而退。
最關鍵的受害者一般都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小一事,根本不會往騙人那邊想。
能拿錢解決了就好。
甚至給了錢還得謝謝人家不斤斤計較。
而他們今天,一上來就發現了一個目標。
也就是正在馬路牙子上蹲坐著擺弄手機的蘇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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