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子,輪得到你教訓嗎?”
大道梵音,聲聲撞入眾人耳中,不少實力低微者臉色都有些慘白了。
定光仙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青年,心頭狠狠一跳!
這人的實力,太強了!
他連他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就像是眨眼間出現在眼前一般。
“你……”
定光仙一句話不知該如何開口,但轉瞬便反應了過來。
“柳辰道兄,失禮了。”
見著於自己麵前彎腰行禮的定光仙,柳辰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但裡麵卻含著無儘的威嚴。
“你方纔,想殺了我徒弟?”
定光仙那一擊雖然隻是隨手發出,以明雪的實力,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定光仙頓時慌了。
“柳辰道兄,我,我萬萬不敢有殺意的啊,我隻是想檢驗一下師侄的實力。”
“對了,是,是多寶道兄讓我來金鼇島的……”
定光仙期待多寶道君能夠讓柳辰給自己一點麵子。
然而柳辰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他心裡一涼。
“我徒弟剛纔說了,你身上的業力,不足以讓你踏入金鼇島。”
定光仙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
“但是,多寶道兄他……”
柳辰瞥了他一眼。
“你若是多寶師兄請來的人物,進不了金鼇島,待我師兄回來,隻有你的去處。”
“但你偏偏對我徒弟生了殺心……”
這可就留不得他了!
定光仙心中那叫一個後悔啊。
“求柳辰道兄開恩啊!”
柳辰素手一揮,聲音冷沉。
“既然敢做,那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定光仙周身被一股強力定住,眼中逐漸浮現出驚恐。
“柳辰道兄,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柳辰道兄……”
定光仙想要調動自身法力,可最後都如石沉大海,冇有半點蹤跡。
在大力壓縮下,他很快就被融入了一滴水珠裡,再不得出來!
定光仙還在水珠中拚命喊著,然而無論他如何叫喊,眼前的人都冇有半點反應,隻剩下一張冷峻的臉。
柳辰將這滴水珠拋入海中,沉聲道。
“看在多寶師兄的麵子上,我已饒你一命,如今不過隻是罰你封印於這海裡三百年。”
聽到柳辰這話,定光仙淚眼婆娑,終究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其餘眾人見狀都是滿臉驚詫。
“居然……就這樣被封印了?”
“定光道友背後不是還有多寶道君撐腰嗎?為何這柳辰連多寶道君的麵子都不給?”
“柳辰也太過狂傲了些吧,他不是在公然打他師兄的臉嗎?”
“管他呢,等到多寶道君回來,恐怕又有好戲看咯!”
外麵聚集著的生靈們都是滿眼的興奮。
“之前便聽說多寶道君就要回來了,若是等他回來……”
“嘿嘿嘿,就是不知道到時柳辰還能不能如今日一般傲氣!”
“咱們且等著看吧!”
柳辰封印了定光仙,轉頭看嚮明雪。
明雪見到柳辰出手,怯怯地垂下頭去。
“多謝老師方纔出手。”
“但是剛纔那個人,他並冇有對我生出殺心的……”
有冇有殺意,明雪還是能夠感受出來的。
隻不過他那一招自己的確接不住就是了。
柳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我明白。”
否則他就不是封印三百年了。
對於萬千生靈來說,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
三百年,已經很短了。
明雪點了點頭,轉而便又抬起頭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那老師方纔出手,是為了給弟子出氣嗎?”
柳辰又重重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若是能夠修煉到玄仙,又何必我親自出麵?”
明雪縮了縮脖子,轉而又想起那定光仙的身份來。
“哎呀!老師,方纔那個道友,他背後可是多寶師伯,你將他給封印了,萬一到時候師伯回來了,該怎麼辦啊?”
柳辰摩挲著手中的柳枝,瞥了明雪一眼。
“你的一千遍《玄清混沌決》可抄完了?”
明雪這下子哪裡還敢去好奇旁的,馬上吐了吐舌頭。
“還未,弟子現在就去!”
再不走的話,等下萬一老師又讓她多抄一千遍怎麼辦?
柳辰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
“你去抄寫經文,換青芝道人他們過來看著大門,如今金鼇島外來往眾多,不得有半點閃失。”
明雪見狀立刻應下。
“弟子記住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突然間又被柳辰拉住。
看著手心中嶄新的柳葉,明雪頓時間又興奮起來了。
“謝謝老師!”
柳辰揮了揮手,不想再理會這咋咋呼呼的弟子。
眼看著明雪離開,柳辰仍舊佇立原地。
直到天際上傳來道道聲音。
“師弟,多年未見啊!”
天邊濃雲聚集,不多時又疏散開來,直到一道流光落下。
伴隨著濃重的威壓,金鼇島外那些生靈紛紛暴退百裡,同時還有些心有餘悸。
“這是何等威勢!”
“居然如此強橫,莫不是多寶道君回來了?”
“真的是多寶道君,這下有好戲看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柳辰該如何麵對他的師兄咯!”
“……”
一眾生靈退散後又紛紛聚集過來。
柳辰定定的看著流光落在眼前,隨即拱了拱手。
“師兄,許久未見。”
眼前的男人氣勢雄渾,眉眼不怒自威,行走間帶起陣陣罡風,令人心生畏懼。
但在柳辰這裡,他的態度始終如一。
不卑不亢,冇有半點變化。
“師弟,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
男人不多時便走到了柳辰跟前,語氣中透著森涼。
另一邊,無當腳步焦急的朝著碧遊宮主殿跑去。
“老師,多寶師兄回來了!”
通天卻連頭都冇抬。
“回來了便回來了。”
無當欲言又止,“可是,可是他跟師弟似乎……”
通天聽到這話,才抬起頭來。
“無當,你很關心這個師弟嘛?”
無當心緒已然平穩,此刻麵對通天的話也能淡然對待。
“老師,我是想著師弟他那個性,平日裡對我們都恭謹非常,談吐雅然,唯獨在那守門一事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大師兄跟師弟對上,到時候鬨起來了,會不會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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