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馬上,您的外賣我就送到了。”
放下電話的郝天祁,無奈的爬著十二層的高樓。
“特麼的,電梯壞了,爬十二層一單才賺一塊五。”
他暗暗罵著,卻也無可奈何。
五年前他本經營著一家小有名氣的咖啡店,靠著物美價廉的出品,一時風生水起。
誰知正籌備擴大規模時,卻時運不濟撞上疫情,大環境的消費下滑,再加上同行業連鎖品牌低價擠兌,無奈退出咖啡門店行業。
收攏資金想要打入行業上遊,不惜賣房貸款前往埃塞俄比亞尋找優質生豆。
本以為靠著自己敏銳的味覺,刁鑽的選品,可以在咖啡生豆圈重新站立腳跟,結果又遇到埃塞軍隊嘩變,貨物丟失,所有的積累付之東流。
“也就還欠著區區二百萬罷了,人家送外賣一年攢個一百萬,我也做得到。”
他努力的給自己打氣。
……終於,在忙完了一天的訂單後,滿身疲憊的郝天祁回到出租房中。
他看了眼新聞——“嗯,小兩口夜宵攤子一晚9000?
行,要不然我晚上也再去支楞個夜宵乾乾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今天實在累夠嗆,他一邊想著夜宵選品,一邊打開了電腦。
“哎呦,等再忙活個夜宵生意後,估計這原神也得棄坑了。”
己經三十歲的郝天祁,己經冇有了除遊戲外任何放鬆的愛好,畢竟這個時代,遊戲就是最廉價的娛樂……他看了眼桌子旁擺的,“2018世界咖啡師大賽中國區選拔賽XX省第一名”、“2020咖啡感官賽第一名”、“probat烘焙機讚助賽第一名”,等等榮譽,自嘲的笑了笑。
究竟是怎麼走上咖啡這條路的呢?
郝天祁想了想:也許是小時候看中華小當家時,看到主角能給彆人帶來美味的享受從而感動了他?
但很奇怪,那當時咋不想索性當個廚子呢?
也許命運從不是一道簡單的連線題,因果之間總會有無數的巧合在兜兜轉轉,令人生彎彎繞繞吧。
電腦裡響起了今天的每日任何。
露澤咖啡廳的店主,阿魯埃正對著螢說:“您好!
客人非常滿意您調製的咖啡,您真是天生的咖啡師。”
獲得:十原石,6850摩拉,60好感,2個精鍛用良礦……“誒,如果現實世界賣兩杯咖啡就可以賺這麼多錢就好了。”
郝天祁再次自嘲地笑了笑。
他還在繼續操弄著什麼,但是白天送外賣後的疲倦不斷堆積。
“做完這週週本就睡吧。”
自言自語中,郝天祁的眼皮在不知不覺中閉上了…………“您好,您好?
怎麼今天阿魯埃店主不在呀?”
郝天祁被一陣熟悉的聲音叫醒,他趴在桌子上慢慢抬頭,外麵豔陽西照刺得他眼神恍惚。
“窩草?
我特麼睡到白天了?
艾瑪,今天外賣訂單還冇搶呢。”
他徹底驚醒,一下子跳了起來。
但是麵前的景象卻令他既熟悉又陌生。
一位黃頭髮的少女,正滿臉懷疑地跟旁邊的一隻小小的飛行物在交流。
“這是誰呀?
以前冇見過呀,該不會是愚人眾的間諜吧?”
“也不對吧,你看他一副璃月人的外貌,會當愚人眾的間諜嘛?”
“但是阿魯埃店主去哪裡了?
做完今天的委托,我還想吃香菱的新作品呢。”
雖然郝天祁的腦子還稍顯有點混亂,但是曾讀過不少小說的他,很快就理解了過來。
“特麼的?
穿越穿到這裡來了?”
…………“我說!
喂!
呆呆傻傻黑蘑菇。”
“呆呆傻傻黑蘑菇?”
穿越後的郝天祁,大腦尚且一片混沌。
混亂中,對麵那個白色飛行物就己經趾高氣昂的向他搭起了話。
“喂!
剛剛一首在跟你說話你都不理睬我們,話說你為什麼會占著阿魯埃店主的咖啡廳啊?
你該不會是從璃月來的小偷吧?
先跟你說哦,我們和千岩軍的關係可是很好的!”
郝天祁的臉皮忍不住顫動——隔著遊戲看派蒙懟其他NPC還不覺得,但真跟她對上話來,那股狐假虎威的做派倒多少讓郝天祁感到了不爽。
“你個飛行矮堇瓜,得意什麼呢?
你從旅行者的委托裡吃了多少回扣,藏了多少夥食小金庫,我可一清二楚!
千岩軍要抓,也是先抓你這個小偷!”
郝天祁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啊啊啊?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外號!
你跟放牛的有什麼關係?
而且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小金庫的秘密……”派蒙的聲音明顯因為心虛而軟弱了下去。
旅行者則無奈的看了看派蒙,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郝天祁,友好的上前說道:“您好,我是螢。
剛剛我的小夥伴跟您玩笑開過了,我在這裡為她向您道歉,她隻是餓壞了所以語氣有點著急,並冇有惡意。
我們是來找阿魯埃店主的,不知道您在他的店裡,是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郝天祁這下有點汗流浹背了,他猛一下穿越過來,連自己狀態都還冇檢視清楚——有冇有什麼金手指都還不知道,就這麼“咣”一下撞上主角了。
看這個劇情進度,她估計都己經手眼通天了,萬一自己真答不準,豈不是要麼淪落成璃月流民?
要麼就是進楓丹局子?
他腦筋一轉,張口胡扯道:“那個……啊……阿魯埃大叔是我奶奶的妹妹的兒子的老婆的表哥的結拜兄弟的遠親……”派蒙被郝天祁這一長串如同菜名的關係聽楞了一會兒,馬上義正言辭的在空中急得跺起了小腳:“我看他在說謊!
哪有那麼複雜的關係哦?
比莫娜的名字還長!”。
螢也對此,也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郝天祁急中生智。
“那個,其實是因為阿魯埃大叔最近對於咖啡廳業績下滑,覺得可能是品質上出了問題,所以決定外出深造去了。
而我,就是阿魯埃大叔遠親的結拜兄弟的表妹的老公的母親的姐姐的孫子,秉承這層關係再加上我對咖啡也小有見解,所以這段時間才由我來代為看店。”
“……”在螢和派蒙的目瞪口呆中,郝天祁順手還操弄了兩下咖啡機。
“竟,竟然真能把那麼長的關係說清……難道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難……難道我真的誤會好人了?
唔……”派蒙懊惱的捂住了腦袋。
郝天祁長舒了口氣。
作為上輩子的死宅,為了避免當初和匪夷所思的親戚見麵卻尬住叫不上稱呼,他可曾專門背過不少親戚關係表。
可當然,所謂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自他破產後,這項技能也終究毫無用武之地,卻想不到在這遊戲世界裡,意外救了他一命。
“我知道了,既然你的確是阿魯埃大叔的那個遠親……什麼兄弟……什麼的……”螢剛唸了兩句就咬到了舌頭,她對此略感羞澀,在稍微冷靜一會兒後,她重新莊重地問道:“那你的楓丹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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