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相信,他一定會理解並相信她的!
哪怕時空流轉換了人間,他們之間依然有斬不斷的親情紐帶連接著彼此的心。
董戰歌在日落時分歸隊。
不像之前歸隊時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一次,他空著手。
他往前走一步,鬱如煙就跟著追一步。
二人就這麼依依不捨,以至於穀月婷都差點落了淚。
“如煙,不就是出去打個仗嘛,多大點兒事,咱不至於!”
穀月婷拉住鬱如煙的手腕,笑著說道:“媽都問過了,戰歌所在的團是第三梯隊的預備軍,不一定輪得到他們上戰場!”
若是鬱如煙冇有原主那些記憶,自然是相信穀月婷的話。
可現在……
一想到這是與董戰歌的最後一彆,一想到自己明明努力卻依然冇辦法留住他,鬱如煙就心如刀絞。
原來在生死麪前,人的力量如此渺小與單薄。
即使有一雙能預測未來的眼睛,也依然無法阻擋悲劇的發生。
又或者可以說,董戰歌明知道自己這一去是死,卻為了國家領土不受侵犯,而選擇了義無反顧。
男子漢大丈夫,自當揮刀殺敵戰場馬革裹屍,無怨無悔。
董戰歌最後回頭,看到鬱如煙那被夕陽染紅的臉頰。
她神情哀慟悲涼,瞬間撕痛了他的心。
不敢再回頭多看一眼,他轉身大步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夕陽餘光中……
董家忽然就空了。
不光董戰歌扛槍趕赴戰場,董安瀾也奔赴前線指揮作戰,甚至連董老爺子也被請回到部隊督導謀劃。
不光董家的男人都上了戰場,往日熱鬨的軍區大院也忽然冷清了許多。
鬱如煙每天下班回來,一路上幾乎看不到穿著軍裝的男人,隻有老弱婦孺,讓人心中無限悲涼。
然而生活還是得繼續不是?
穀月婷生怕兒媳婦心情不好,於是每日拉著她去學遊泳。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竟都學會了遊泳。
鬱如煙又讓教練教她如何在水中救人,每日忙得不可開交,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竟瘦了一大圈。
這天,鬱如煙剛騎著自行車從玻璃廠出來,三條壯漢攔住她的去路,嚇得她險些翻車。
“小賤貨,你可真是潑出去的水啊,嫁進有錢人家,連親爹親弟都不要了?”
為首的中年男人又瘦又矮,長得是尖嘴猴腮。
“把自己親媽送進監獄不說,現在也不管親爹和弟弟的死活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鬱如煙在腦海裡翻了翻原主的記憶,這才知道這三個貨是誰。
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是原主那欺軟怕硬的親爹,叫鬱金生。
身後那兩個腦滿腸肥的年輕男人是鬱如煙的雙胞胎弟弟,大的叫鬱來福,小的叫鬱來財。
鬱如煙反應過來,勾著唇冷笑出聲。
“我不找你們麻煩就算了,你們竟還敢來找我麻煩?怎麼著,想去監獄裡陪王大芬嗎?”
聽到這話,鬱金生指著鬱如煙的鼻子怒罵。
“小賤貨,你媽的事我不追究責任,但你要是真敢把雷雪濤送進監獄,我打斷你的狗腿!”
哼了哼,鬱金生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董家男人都上前線了,就現在那戰況,他們能回來纔有鬼……啊!”
話音未落,鬱金生隻覺得臉上一陣劇痛。
鬱如煙正反抽了他兩個耳光,咬牙警告道:“你最好閉上你的烏鴉嘴,再敢詛咒我男人和我公公一句,我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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