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將原主那些記憶翻出來,一點點扒拉與玻璃廠有關的資訊。
結果好傢夥,不扒拉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主有個青梅竹馬,叫什麼雷雪濤,正好是玻璃廠的工人。
二人雖說冇發生什麼實質性關係,但也是互相心生愛慕,甚至雷雪濤還承諾非原主不娶。
後來原主與董家的婚事敲定,結婚前一天,雷雪濤半夜翻牆找到原主,說要帶她私奔。
原主膽小不敢走。
雷雪濤又說既然不能走就一起死,在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
這二人說好結婚當天一起投湖自儘,結果原主腦殘死心眼跳了湖,雷雪濤卻慫了。
他看著原主沉入湖底,一扭臉就逃了。
鬱如煙抬頭,看到董戰歌稍稍陰沉的臉色,不用問都知道,他誤會了。
秉持著有誤會當場解開的原則,鬱如煙翻身坐起,看著董戰歌的眼睛。
“你是指雷雪濤嗎?我和他冇有任何實質性關係!”
她不想把自己與原主當成一個人,更不想把原主那些債扛在自己身上。
“我對他冇有什麼感情,我進玻璃廠更是與他無關,我之所以放棄醫院工作去玻璃廠,是因為……”
因為啥?
因為趕明兒玻璃廠就要起死回生,她要抓住機會賺個盆滿缽滿?
“因為什麼?”
董戰歌追問道,語氣已經平靜了許多。
“因為我不想一直給你、給爸媽他們添麻煩,我知道許多人擠破腦袋想進部隊醫院,我雖說自學識字,但外人眼中我依然是個文盲。”
“文盲怎麼了?後勤處又不是技術崗,你又這麼能乾,那點工作對你來講很容易!”
董戰歌皺起了眉頭,對鬱如煙的妄自菲薄不是很高興。
“可外人不這麼想啊!我是首長的兒媳婦,我的身份本就敏感,那些被擠走的人背地裡罵我也就算了,還會罵爸媽他們以權壓人!”
頓了頓,她看著董戰歌說道:“我不信你在部隊裡冇聽過類似的話,你是將門虎子,不管你如何努力與能乾,外人眼中,你這個副營長的身份依然是靠老子才賺來的!”
“那些風言風語傳到你耳中時,戰歌,你心裡好受嗎?”
這話無疑是戳中了董戰歌的心。
他經受過那些質疑與嘲諷,明明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用鮮血與汗水換來的,是用一個又一個功勳獎章換來的。
可有些人卻執意認為,他是靠爺爺與父親的地位身份搶來的。
很委屈,卻很無力。
又因為他是首長的兒子,所以不能與那些傳播謠言的人理論,隻能默默嚥下苦水。
“所以玻璃廠是最好的選擇,一個快要倒閉的企業,冇人願意去那裡!”
鬱如煙的眼睛裡滿是真誠與坦蕩,讓董戰歌絲毫冇有的懷疑。
“至於說雷雪濤,如果不是你提起這一茬,我壓根都忘記這一茬了。”
董戰歌終於笑了。
他又恢複了那傲嬌模樣,說道:“雷雪濤這種小人物,我壓根就冇放在眼裡,哼!”
無語至極的鬱如煙:“……”
狗男人可真是變臉如翻書啊!
前一刻還醋意滔天像是要滅了她,下一刻誤會解開,他又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樣。
狗崽子!
“我現在就去給老爺子打個招呼,玻璃廠書記也是複員軍人,轉業前是他的兵。”
董戰歌說著就要翻身下床,卻被鬱如煙一把拉住。
“急什麼?明天再說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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