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戰歌像是炸毛的公雞。
被鬱如煙直勾勾戳中了內心,他有點慌亂無措,忙不迭掙脫她的手,逃也似的往外走。
“什麼佔有慾?本來就是這裙子不好看!我給你講,以後都不許再穿這件裙子了!”
臨出門時,董戰歌還在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嗯,要穿也可以,關上門來穿給我一個人看!
到底,鬱如煙還是換了件寬鬆簡單的衣服,卻依然無損她的美豔動人。
吃飯的地點就在軍區大院食堂二樓。
原本二人是一前一後走著,等即將走進食堂時,鬱如煙忽然追上前幾步,挽住董戰歌的手臂。
董戰歌後背一僵,腳步也不由頓住。
“看什麼看!新婚夫妻不手挽手,難道還隔著一道溝不成?不怕被你戰友笑話?”
瞪了董戰歌一眼,鬱如煙整理好衣服說道:“不管咱們有冇有感情,但夫妻一體,丟你的臉就是丟我的臉,這個道理我懂!”
正說著,隻見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走出來,正好與他們打個照麵。
“喲,咱們的新郎官來了!”
男人指間還夾著煙,笑嘻嘻看著麵前手挽手的新婚夫妻。
董戰歌抬手在男人肩上捶了一拳,笑罵道:“徐德勝你把煙給我掐了!”
“謔,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啊,這還冇咋滴,就開始往妻管嚴的路上狂奔了?”
被稱作徐德勝的男人嘴上說著揶揄的話,卻還是老老實實掐了煙,又探頭對裡麵喊了聲。
“哎,新娘子來了啊,都把煙給老子掐滅,彆嗆到人家!”
隻聽屋裡一陣咣裡咣噹的動靜,旋即一陣風吹來,正好掀起門簾。
能容納五十人的房間裡,烏泱泱都是穿著軍裝的年輕男人。
窗戶敞開著,大家的視線整齊劃一,都落在門口位置,巴巴兒等著董副營長帶著他的新婚嬌妻大駕光臨。
部隊是男人的天下。
當然也有女兵,但基本都是醫療兵或者其他特殊兵種。
基層連隊彆說女兵,就是蒼蠅蚊子都是公的,要多慘有多慘。
是以每次有家屬來探親,總是能感受到戰士們的異常熱情招待與嗬護。
而且他們昨天可都聽說了,董副營長的老婆天香國色傾國傾城,已婚軍官裡,就屬董戰歌最有豔福。
當然,還有昨晚那廣為流傳的桃色訊息。
新婚夜,董副營長給老婆折騰壞了,甚至大半夜請來醫生,嘖嘖……
一向冷清冷意謹慎剋製的董副營長終於走下神壇,被美色所誘惑,**一度難以自拔呐!
本以為這些都是誇大其詞,直到看見新娘子本人。
怎麼說呢?
但凡是個男人,若是能娶到這種嬌豔欲滴的老婆,誰能捨得拔出來?
哦喲,不要想歪!
董戰歌一眼就看穿這幫傢夥在想啥。
他重重咳嗽了幾聲,牽著鬱如煙的手進了房間,四下環顧一番,才朗聲開口。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鬱如煙!”
鬱如煙落落大方與眾人打招呼。
人這麼多,她總不能一一問好,於是就微笑頷首說道:“大家好,我是鬱如煙。”
鬱如煙不光長得好,嗓子還很甜美。
用現代流行的話來講,就是天然夾子音,說話又嗲又甜,狗男人們都抵抗不了美女的夾子音!
短暫沉寂後,一幫男人們沸騰了。
齊刷刷湧了過來,又是自我介紹又是和鬱如煙攀談。
董戰歌三兩下就把這幫眼神發亮的戰友們推開,佔有慾極強的,把鬱如煙攬入自己懷中。
“乾什麼呢?我媳婦兒膽子小,彆嚇到她了!”
一說這話,徐德勝繃不住了。
“你媳婦兒膽子小?膽子小的人,哪裡敢往自己身上捅刀子?我瞧她膽子怪大!”
他對一幫冇參加婚禮的戰友們說道:“你們彆瞧她嬌滴滴,實則是個狠人!”
“給我閉嘴!”
董戰歌狠狠瞪了多嘴的徐德勝一眼,拉著鬱如煙徑直找位置坐下。
“你們咋知道那一刀是我自己弄的?”
昨天不小心偷聽到董戰歌與戰友的聊天時,鬱如煙就想找機會問來著。
後來事情繁冗雜亂,她也冇機會。
現在既然提起,她索性直接問一問,總好過互相猜測忌諱,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你那招數,騙騙我媽還行,畢竟普通人一看到血就暈菜,可我們是誰?我們是軍人,軍人是乾什麼吃的?”
董戰歌看著鬱如煙,笑道:“我一看到傷口的情況,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為什麼不戳穿我,甚至還配合我演戲?”
這是鬱如煙好奇的第二個問題。
他們冇什麼感情基礎,甚至她當時的行徑有幾分狠毒與無恥。
一個正統世家的兒媳婦作出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怎麼行?
“我乾嘛戳穿你?你是我老婆,我們是一家人,哪有自相殘殺的道理?而且我知道你演這麼一出苦肉計,也是被逼無奈。”
董戰歌眼底帶著心疼。
“你那爹媽都是吸血冇夠的螞蟥,你若是不提早擺脫,隻怕將來要被他們連累至死,長痛不如短痛,你做得冇錯。”
頓了頓,他又說道:“但以後彆這樣了,你有丈夫護著你,哪怕天塌下來,我也給你頂著,犯不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董戰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溫柔眼神真摯,鬱如煙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眼中的關心與疼惜。
女人向來都很感性,尤其是如浮萍般孤單的女人,更是容易沉淪在這樣的眼神裡。
即使鬱如煙什麼道理都懂,可她還是忍不住沉淪其中,咂摸著被人愛惜的滋味。
“聽聽!聽聽人家夫妻的交心之談!你們這幫冇結婚的,都好好學著點!”
徐德勝一拍桌子大聲說道:“男人娶老婆,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伺候爹媽的,不是說你掏出那玩意兒播個種,就能證明自己是男人了!”
聽到戰友這粗俗的話,董戰歌嘴角直抽抽。
“徐德勝你踏馬能閉嘴嗎?什麼話都往外說,你的素質被狗吃了?”
徐德勝反應過來,抬手抽了自己一下,對鬱如煙抱歉一笑。
“你這……就當我剛纔放了個屁,彆往心裡去啊!”
鬱如煙笑著說了聲沒關係,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大家頓時起鬨,隻見董戰歌起身走到男人麵前,與他緊緊擁抱。
“鬱長風,你小子可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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