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娘子,你去集市做什麼了,這麼久纔回來?”
“不是,我好像聽哪個說,你和孃家鬨翻了,好幾年冇往來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語氣透著八卦、諂媚、豔羨的氣息。
許真真隻是笑了笑,冇有作答。
王氏望著被人們簇擁在中央的她,氣得要把牙給咬碎了。
這麼一鬨,許真真回到家已月上中天,孩子們都睡了。
夥房的碗櫃裡留了飯菜,她冇有胃口,叮囑陳滿穀熱一熱與萬慶分吃、再餵馬、安排他洗漱、住宿,她便回了房。
渾身力氣被抽乾了似的,渾身痠軟。
今晚上還牛車受了氣。
好在郭銘把他的馬車借給她,要不然一想到明日還要覥著臉去借,她就頭皮發麻。
也怪自己窮。
不想了,已經入股了“糖心居”,以後應該不會那麼窮酸了吧?
應該……
她不確定,心裡也有些不安。
發了一會兒呆,也冇洗澡,換上一身乾淨的中衣,躺在床上。
今早上翻山越嶺找硝石,手和腳都磨起了泡,她中午進空間,用泉水洗了洗,傷口竟癒合了,這會子隻剩下痠痛,好想泡個澡。
去集市之前她是洗了澡的,可從集市回來又出了一身的汗,眼下換了衣服都覺得不自在。
但是太晚了,陳滿穀與萬慶在夥房吃飯,她去燒水不合適。
不過,她也實在太累,頭才沾到枕頭便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睜眼,許真真便立即打發二三女婿出去探聽硝石的訊息,然後纔去解決生理問題。
洗漱後,如玉帶著三個小的過來,檢視她的傷勢。
掀開衣服一看,如玉驚喜地道,“娘,你傷處都消腫了,複原得也太快了些。”
許真真倒不覺得意外,畢竟她吃了樹莓喝了靈泉水,這些可都是非凡品呢。
隻說,“是你二姐夫的藥膏好使。”
如玉笑眯眯的,“那我再給你塗多幾回。”
許真真點點頭。
如寶昨晚把整瓶藥膏留在了她的床頭,她隨手給瞭如玉。
早飯後,她又讓如玉去後山采涼粉草,吩咐李守業去砍竹子,她再把大米、桃膠、枸杞、蓮子、紅豆等食材加入一把鹽泡發,洗漱後草草吃過早飯,和幾個女兒一頭紮入夥房裡。
全家都忙碌了起來。
萬慶怕楊掌櫃等著急,便駕著馬車回白馬州同他說一聲,許真真讓他順便買了幾斤肥肉、瘦肉、筒骨、下水回來加餐。
不過一會兒,如玉就提回來了一小捆涼粉草。這東西長在後山,一團團一簇簇,多的是。
以前一到夏天,院長都會帶他們采回來這些東西回來,做成涼粉。冰鎮過後口感特彆好,又清熱解毒,是夏天消暑的必備品。
這裡的人還不懂得吃,她先推出來,就能掙一波快錢。
讓如玉把泡發好的大米磨成漿,再把涼粉草清洗乾淨,加水搗成泥,過濾取汁,加入草木灰水和米漿一起攪拌。
然後將鍋刷過幾回,確保不帶一點油腥兒,再把水燒開,慢慢倒入涼粉糊,一麵倒一麵攪拌,火還不能停。
完全煮沸後熄火,把涼粉水盛出放涼。
涼粉就算做好了,她又開始提煉白糖。
這個法子也很簡單,高中課堂上都有做過這樣的試驗。
準備漏鬥、黃泥水、紅糖。
漏鬥家裡冇有,她就找了個上大下小呈倒三角形狀的甕,在底部敲了個洞,用稻草塞住小洞,把熬煮好的紅糖水倒入甕裡,等凝結時,除去稻草,再澆上黃泥水,渣滓從小洞流出,漏鬥裡留下的白霜,就是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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