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這隻會在後代的明人身上,看到他的昏庸。
幺幺突然想到了什麼,寒毛直立。
皇上的意思,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一直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幺幺後背冒出了冷汗,不知道如何回覆他。
正巧此時,門外傳來公公的呼叫聲,“皇上,六皇子覲見———”
幺幺猛然鬆了一口氣,連忙喊道,“進!”
說完她又安撫的看向皇上,“都說父子連心,祈之受風寒暈倒的人這幾天在夢裡也一直唸叨你。”
“這不,身子好了就直接來看你了,可不能辜負祈之的一片好心哈。”
幺幺笑著,手指放在衣袖裡攪著。
皇上心情平複了下來,靜靜的看了她兩眼,然後閉眼點了點頭。
“父皇,母後。”
蕭祈之拖著還未好全的身體進來,走路一瘸一拐的。
來到床前,正要下跪行禮。
“罷了,你身子不好,禮就免了吧。”
皇上又換成了一副慈父的模樣,好像剛剛說出那段話的人不是他。
幺幺一直垂著頭,連兩人說什麼都冇有聽進去。
“父皇的身體可有好些?”
皇上:“嗯,冇有前幾日那麼嚴重了。”
蕭祈之微微一笑,“那兒臣也可以放心了。”
“父皇身子一直不好,在父皇又病倒的那一日,兒臣自作主張的問了當日在宮中一同用膳的禦醫,他懂些道法,隻說父皇您隻是被那死鳥驚嚇,需要轉運罷了。”
“轉運?”
此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因為近日常常被氣一下就病倒,身子骨的確大不如前。
蕭祈之說:“不錯,轉運之法,便是以毒攻毒。”
“您被鳥嚇住,便是被那鳥的亡魂恐嚇,隻需再尋幾隻比它凶猛的野獸,將其殺死,便可將那鳥的亡魂嚇走。”
“雖然有些玄學,但是兒臣覺得,不妨一試。”
“那你覺得,要如何做?”
“打獵。”
皇上歎了一口氣,道,
“也好,正巧你們兄弟幾個也可以聯絡聯絡感情。”
“去吧,獵獸最高者,重重有賞。”
蕭祈之垂下頭,唇角彎起,“謝父皇。”
皇上閉上了眼睛,“下午吧,朕會擬旨,等你傷好的完全了再出發。”
蕭祈之立直身子,“是。”
轉身前,蕭祈之看了眼還蹲坐在地上發愣的幺幺。
她看上去,似乎很害怕得樣子。
蕭祈之說,“對了母後。”
“啊?”幺幺抬頭。
蕭祈之:“近日都是你在操辦兒臣要喝的藥材,禦醫坊繁忙,我也不再好麻煩劉太醫….”
“所以,可否麻煩母後助兒臣取藥。”
幺幺瞬間反應過來,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自然自然!我陪你一同去!”
幺幺忙不迭的站起身,連辭裡都忘記了。
“愛妃。”
幺幺轉過去的脊背僵直。
她重新轉過身,對上皇上滿含笑意的眼,
“愛妃,方纔說的玩笑話,切勿放在心上。”
幺幺生硬的回以一笑,“臣妾自然知曉的。”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兩眼,兩眼一閉,輕聲道,
“下去吧。”
“是。”
幺幺幾乎要剋製住逃也似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冷靜的關上門後,她狠狠的鬆了口氣,胸口起伏。
“怎麼了?”
站在她身側的蕭祈之說道。
幺幺晃了晃腦袋,魂不守舍的往前走。
“父皇,可同你說了什麼?”
幺幺手心都是汗,低著頭看自己的腳,搖了搖頭,
“害,就…就平日裡那些事唄。”
“說謊。”
蕭祈之一眼就看出了她拙劣的表演,四下無人,他將人帶入一個角落。
幺幺反應過來時,撞到了蕭祈之的胸膛。
她緩過神,不解的抬頭看他。
蕭祈之一直是笑著的,他臥蠶加深,目光含著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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