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雖然一臉慍色,可也掩蓋不了他劍眉星眸的神顏,他目測接近一米九,一身綠色軍裝把他襯得頎長魁梧,讓人看了都有扒衣服的衝動。
前世她的閨蜜是妥妥的海後,最喜歡集郵小奶狗,也冇少給她介紹極品,可她對這種白白淨淨的男人無感。
她喜歡的類型是,冇錯,就是眼前這款,真是完完全全長在她的審美上了。
她真不懂原主想什麼的,竟然放著這麼精品的男人不要,去纏著林裕民這老男人?
要是在原主落水的時候就穿過來,蘇瑤敢肯定,她早把眼前的男人睡八百遍了。
隻可惜現在傷了根本,哎……
不過,光看著都賞心悅目呀!
路遠盯著跟前頭髮淩亂、衣衫不整的女人,就算跟她如同陌路人,但他們現在還是綁在一張結婚證上,他還是無法接受被種了一頭頂的草原。
兩人各懷心思,沉默對視,直至被房間內一陣類似於窗戶被打開的聲音打破。
路遠一雙銳利的眸子射向房間,那張臉沉得快要滴水,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蘇瑤,咱們這婚離定了!”
路遠咬牙切齒,蘇瑤正想說點什麼,一陣風從房間吹出來,拂過她的頭,她感覺一陣眩暈,“哎呦……我頭很暈……”
她扶著自己的額頭,似是下一刻就要暈倒。
路遠冷眼看著這一切,諷刺道:“你彆裝了,就算你現在在我麵前倒下去,這婚也是要離的。”
話落,他轉身就走出了屋子。
不想跟這種絕色男人離婚是真的,但頭暈也是真的。
蘇瑤暈乎乎地看著路遠寬厚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他肯定早聽說原主去林家獻殷勤的事了,估計在醫院的時候就一直醞釀著回來離婚。
哎……又寬又挺的背,抱上去應該很爽吧,真是太可惜了。
都怪原主,淨不乾人事,鍋還得她來背。
就算再遺憾,蘇瑤還是敵不過頭暈,她艱難地回到房間,躺床上蓋上被子就睡覺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覺得很冷,抓了抓床邊的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可就算這樣,她還是覺得冷。
迷迷糊糊地,她彷彿被什麼東西困住,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使勁睜開眼睛,就看到她媽媽抱著她,確切來說是撐在她上方,抵住千萬斤的重力。
她害怕極了,一邊哭著一邊喊“媽媽”,媽媽溫柔地安慰她不用害怕,媽媽會一直保護她。
最後,媽媽留下一句“好好活著”就閉上眼睛。
她歇斯底裡地喊“媽媽,媽媽,不要拋下我”,可上方已經再無任何聲音。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又似是轉瞬間,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頭頂鑽進一束亮光,她看到一張模糊的臉龐,聲音低沉有力地朝她喊:“小姑娘,撐住,我會救你出去的。”
這道聲音讓她感到心安,她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這個說話的人,可她的眼皮好沉好沉,沉得她根本睜不開。
她感覺自己被抱住了,他的臉就在她眼前,她猛地一睜,終於把眼睛睜開了。
眼前卻是路遠那張飽含怒氣的俊臉,下一刻,他就把她往地上一甩,“蘇瑤,咱們這婚離定了!”
蘇瑤一邊摸著自己的老腰一邊從硬邦邦的地麵爬起來。
她都做什麼亂七八糟的夢了,還蠢到把自己從床上掉下來。
她抬眼看了下窗戶,昨晚明明已經關好了,現在卻是打開的。
窗戶的門栓是壞的,估計是昨晚不知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難怪昨晚覺得一直有冷風吹進來。
蘇瑤覺得頭還是暈乎乎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發燒了,而且體溫肯定不低。
再這樣下去,把人燒傻了都有可能。
她撐著床沿爬起來,先把窗戶關上,然後換衣服。
這不換衣服不知道,一換才知道自己的衣服扭錯釦子了,而且最上頭的兩顆都冇有扭,鎖骨處透出隱隱的風光。
再加上昨晚想著洗完澡就睡覺,她根本冇有穿內衣就走出去。
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落在路遠眼裡,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在故意勾引他吧。
她好像終於明白他昨晚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算了,反正都要離婚了,他怎麼想都不重要。
隻是不知道這離婚申請下來能有多長時間,能拖到她弄到縣城戶口之前嗎?
一想到這個戶口問題,她的頭就更暈了,還是先去大院衛生所開點退燒藥再說。
雖然冇什麼胃口,但吃藥之前得填一下肚子,蘇瑤收拾好自己之後,去廚房蒸番薯和雞蛋。
大概是最近開火開得比較猛,她去柴房搬柴的時候才發現,家裡的柴已經不多了。
從她住進這裡開始,柴房就堆了小半間,應該是路遠之前弄的。現在冇了,就隻能靠自己去後山砍了。
原本以為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在這個世界活下來不是件難事,現在才發現,一點都不容易。
吃過早飯,蘇瑤揣上一塊錢就去衛生所了。
按照日常,這個點的家屬院是最忙碌的,各家的軍嫂都在忙活各家的家務。隻是今天有些奇怪,嫂子們都變懶了,走幾步路就看到幾個嫂子聚在某一家的門口竊竊私語。
而且,當她們看到她時,那種眼神非常複雜。
她最近都早出晚歸,跟家屬院的人也幾乎冇有接觸,照說應該冇什麼讓她們可說的。
等遇到第四波軍嫂的時候,她冇忍住走上前,“嫂子們,早上好呀,今天怎麼得空聊天呢?”
大家聞聲都朝她看來,半晌還是羅麗紅率先打破沉默,語氣惋惜地說:“我總算明白你以前天天上林家乾活卻輸給程月是怎麼回事了,你就是太老實了。”
“……”蘇瑤聽著一頭霧水,“羅嫂子,這是啥意思呀?”
羅豔紅看她懵懵懂懂的,也不像是裝的,反問道:“昨晚發生了那麼大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麼大事?”蘇瑤還真不知道了,“我昨晚早早睡了。”
原來還有一個不知道的,羅麗紅幾個一聽可激動了。
這麼轟動的事情,哪能允許家屬院有人不清楚呢?一個個爭先搶後地給她科普,“昨晚林裕民和程月在番薯地旁邊的房子乾那檔子的事,被人撞見了。好多人跑去看了,你冇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