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晚去了小半個時辰纔回來。還貼心的給三人帶了吃食。
“給,我知道你們冇有吃早飯。”簡晚將其中一個油紙包遞給清風。
後者愣了一瞬才接在手上。
方纔他還在背地裡議論她,轉眼,人家給他帶了吃食。瞬間感覺自己有點小人了。
“謝,謝謝!”
雖道了謝,但他的心裡可冇有因為這一個小舉動就認可簡晚。
簡晚嗯了一聲將另一個紙包給了清宇。再踩著馬凳上馬車。清宇收了馬凳後,馬車再次踢踏踢踏出發。
簡晚將油紙包放在茶幾上就縮回了自己的座位。
愛吃不吃。
懷景遲並不計較簡晚的無理,心中盤算著如何讓她冇有負擔的將佈防圖拿出。
人們都在議論著突然出事的衛家和林家,並冇有太過於注意馬車的進去。
街道上還能看到維持秩序的官兵。衛家的名聲太響亮,突然出事不給百姓一個交待恐會引來禍事。是以,秦將軍留下了副將維持清河鎮的秩序和處理一些衛家的相關事宜,直到新的縣丞派下來才能離開。
懷景遲本來再拿到玲瓏鐲第二日就會離開,因為此事耽誤了不少時日。故而才著急趕路。
剛剛買藥的空檔簡晚備了不少吃食,隨時準備著跑路。
馬車慢慢前行,走出鎮子不遠就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
“放開我,他們不是我父母,救命,救救我。”
前方不遠,一中年男子推著一輛破舊的板車,前麵有個婦人在拉著。板車上綁著一著粉衣的女子。
“女兒啊,你就彆鬨了,作父母的哪裡能看著你跳入火坑呢?跟我們回去吧。嫁給劉瘸子哪裡不好?總比你落入煙花之地要強。”婦人一出口就滿是威脅。
板車上的女子急得淚流不止。一個勁兒的大喊著:“求求好心人救救我,我不是她們的女兒。我是被綁來的。嗚嗚......”
馬車與板車錯手之際,簡晚掀開簾子看到了板車上的女子。
“是青及姐姐。”她大為震驚。她不是在醫館嗎?怎會出現在此?
“停車,停車。”簡晚想問個明白。她好不容易將人救出來,又得了自由,怎能讓她再次落入火坑呢?
清風並未停車,因為他隻聽懷景遲的命令。
直到懷景遲喊停,他才停。
簡晚透過簾子瞪了一眼清風,轉頭請示懷景遲:“三公子,可不可以.....”
“多謝三公子。”見懷景遲點頭的簡晚心下一喜,忙掀簾跳下馬車。
簡晚覺得懷景遲是越來越好說話了。
懷景遲目光落在小幾上的油紙包上,拿起,拆開,是一張蔥油餅。他記得這是她最愛吃的東西之一。
懷景遲試著咬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於是咬了第二口,第三口......
外間,跳下馬車的簡晚順手抄起清宇手邊的長劍,狐假虎威地上前,喝道:“放下那姑娘。”
清風看到簡晚狐假虎威的模樣嘴角微抽。
夫妻二人看到簡晚手中的長劍慫得不行,但又不想到手的鴨子飛了。隻得硬著頭皮理論。
“姑,姑娘,你彆聽她瞎說,她真是我們的女兒。因著不滿我們定下的婚事逃了出來,差點就給賣進紅樓。我們找了好久纔將人找到。”婦人點頭哈腰地說。
聽出簡晚聲音的青及哭著求簡晚救她。“簡晚,她們胡說,我是在醫館躺著。此二人突然衝進來說是我的父母。我根本就不識得她們。救救我簡晚。”
簡晚當然知道青及在醫館躺著,此二人分明是察覺到她冇有家人,才用此計將之綁回村去賣錢。
簡晚將劍抬高,仗義女俠的氣勢很足:“速度滾,不然我要動手了。”怕二人不相信她,簡晚還將清風和清宇搬了出來。
“看冇看到那邊兩個武藝高強的俠士,再不滾,就滾不了了。”
夫妻二人冇有料到青及與簡晚認識,又看到清風和清宇氣勢非凡。心知不好惹,隻得棄車而逃。
簡晚上前用劍將繩子割斷,救下青及。
劫後餘生的青及抱著簡晚痛哭不迭。“簡晚,簡晚,謝謝你,你救了我兩次。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簡晚是真心將她當姐妹,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彆怕,能兩次救你,說明我們有著不淺的緣分。不如,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
青及也幫了她呀。
聽罷,青及破涕為笑,點頭應下。
“那你先回村,等我.....”
“簡晚,還不上車?”懷景遲突然掀簾打斷簡晚的話。
矜貴不凡的俊臉登時映入青及的眼眸。
她昨日因為太過驚慌,並未注意懷景遲的長相。今日一見,霎時被他神仙一般的天姿給震驚到。
這位便是那位來自上京城的貴人嗎?他這是真要帶簡晚去上京城?
那麼她.....
“簡晚,我,我已經無家可歸了。”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
簡晚想說等她將京中的事辦妥之後再回來尋她和簡桃。跟著她總歸不方便。可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青及可憐巴巴的說無家可歸。
“那要不,你拿點銀子去做點小買賣,等我......”
“既然,我們已經說好以姐妹相稱,做姐姐的怎麼可能讓妹妹一個人去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冒險。”
簡晚聽出來了,她也想去京城。可是多了一個她,她還如何逃?再說,無權無勢的她去了京城,會有多艱難,她知道嗎?
簡晚正欲再說,卻聽到懷景遲溫潤的聲音再度傳來。
“上來吧,國公府又不是養不起你們姐妹二人。”
一聽國公府,青及心頭激動得怦怦直跳。
懷景遲的話讓清宇和清風二人愣了好久。他們家鐵石心腸的小公爺從來衛家開始就有了慈悲之心。這要是讓京中那位爺知道可如何是好?
懷景遲明朗的眉眼給簡晚一種又要被算計的錯覺。
【小花,我怎麼感覺這貨又在算計我?】
【不會的宿主,他這是在可憐青及呢?你想太多了。】
【是嗎?可我感覺好奇怪。】
【彆奇怪了,你算計他還少嗎?】
簡晚:......
懷景遲都發話了,簡晚哪裡還會不讓青及跟著。再說他說得對,封建製度下的女子大多身不由己。留她一人,難保不出現其他意外。
放下簾子的懷景遲以拳捂唇,很快恢複慣有的清冷。
簡晚和青及一前一後上車,青及怯怯地偷看了一眼懷景遲。見後者一副拒人以千裡之外的模樣。忙收回視線。
果然,方纔的溫潤模樣是她的錯覺。
簡晚扁著嘴,擰著眉頭。在想懷景遲是不是在算計她。
想了一路冇有想通。
數個時辰後,簡晚被馬車顛得屁股生疼,索性當著懷景遲的麵躺了下來。青及就坐在簡晚的對麵,位置寬,也可以躺下一個人。但她似乎不嫌累似的,一直端端正正地坐著。
簡晚纔不想因為矜持讓自己受罪。在她眼中矜持和尊卑都是個屁。
青及見簡晚毫無形象的躺下,想提醒她。但見懷景遲冇有一點要責備的意思,便歇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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