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菊花差點兒掐斷林家人本就不多的生命線。
“二嬸,你推我乾什麼?要不是陸公子習武底盤穩,砸到他身上,他那條腿就廢了,咱們整個林家都不夠給他抵命。”
“......”姬慎眼神冷冽如冰,如同兩把利刃,懸在陳菊花的頭頂。
陳菊花感受到難以言說的壓迫感,嚇得說話都不連貫:“我...我都冇用多大勁,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朝人懷裡鑽?”
“......”林立夏瞠目結舌一瞬,心中的火氣再也壓不住,揚起手,正要給陳菊花一巴掌。
卻見有人比她快一步。
是許桃花。
老太太一巴掌甩在陳菊花臉上 ,嘴裡跟機關槍一樣衝著陳菊花叫罵。
“你個壞良心的,我家夏夏哪兒招你惹你了?你一天到晚逮著夏夏不放?”
“你有氣衝著我這個老婆子來啊,你衝著我們夏夏撒什麼氣?”
“你個喪氣鬼,差點兒害了人家陸公子,差點兒害了整個林家為你陪葬。”
許桃花氣得額頭青筋凸起,吃了陳菊花的心思都有,衝著茅廁的方向大喊。
“他爹,快出來,分家,馬上就分。”
“立冬,喊你二叔回來,立刻回來。”
陳菊花嫁到林家十六年,頭一次看見婆婆發這麼大的火,更是頭一次捱打。
整個人僵在原地,又氣又惱又悔。
“良言三冬暖,惡言六月寒。”林文耀咬緊後牙槽,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弟妹,分家後,你再敢侮我家夏夏名聲,休怪我上陳家討說法。”
林文耀被這口氣憋得難受。
妻子早逝,身為大伯哥,他也不好跟弟妹逞口舌之快,又捨不得女兒受委屈。
“夏夏,她日後再敢欺辱你,告訴爹,爹去他們陳家村討說法,看陳家女兒如何說親?”
“......”林立夏緩緩鬆開緊握的拳頭,眼眶有些濕潤,家很窮,愛很足。
有這樣無條件擁護她的家人,受委屈不必自己出頭,就有家人幫她討回公道。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溫暖,舒心,滿足。
“林立夏,我腿疼!”姬慎垂眸,掩飾眼中的羨慕,林家很窮,林家卻很暖。
難怪能養出又瘋又野的林立夏,有這樣無條件維護她的家人,她活得比公主還自在幾分。
“哪兒疼?”林立夏滿眼緊張,顧不上自身潔癖,手在姬慎腿上探了探:“這兒疼不疼?”
陸家二公子,拔一根汗毛,都比整個林家粗,壓迫姬慎以工抵債,無傷大雅。
真要讓陸家二公子腿殘了,輕者禍及林家,重者禍及整個林家村。
“我扶你進屋看看。”
林立夏片刻不敢耽誤,與林文耀一起扶著姬慎朝著北廂房走去。
北廂房本是林立春的住所,得知家中救回來的兩個人都大有來頭。
在林立春離開後的當晚,林家老爺子拍板讓兩人住進北廂房。
“你出來的時候鎖門了?”林立夏推了一下,門冇推開,她滿眼困惑看著姬慎。
姬慎耳朵微動。
屋內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女子低沉的哭泣呻吟聲,一陣陣傳入他耳中。
他羞憤的說不出話。
心中大罵宮行泰色令智昏,精蟲上腦,寵幸女人不分場合,連累他尷尬不知所措。
“宮行泰,開門。”林立夏推幾次,終於反應過來不對,門是從裡麵被栓上的。
外邊鬨出這麼大動靜。
都冇有看見林小雪出來,她這會兒不明白屋裡發生什麼事,她就是傻子。
“宮行泰,你個老不要臉的,你快開門。”
林立夏焦急的恨不得破門而入,生怕兩人成事後,林家的生命值空槽。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