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呼痛,齊文曜又迅速補了兩腳,把人乾趴到了地上。
刀疤臉男見勢不妙,迅速掉頭跑了。
他跑了,可同伴還在這兒,齊文曜一腳飛過去,踹昏了其中一個,氣喘籲籲地掏出手機來報警。
接到了齊文曜的報警電話,警局迅速出動,調派了最近的警員過來支援,不到五分鐘,來了兩波警察。
“齊總,您還好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後續工作我會讓助理跟你們對接。”
“好。”
活了二十八年,他還是第一次被打,整個人都不好了。
“齊總,您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時依眼眶通紅,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心疼地望著齊文曜。
齊文曜陰沉著臉,一聲不吭走到車前,程以晴也跟了過來。
被打後,再次看到程以晴,齊文曜真是捏死她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程以晴,他怎麼會遭遇這種事?
齊文曜以極快的速度上了車,畢竟這裡人來人往,要是被認出來,明天的娛樂版麵指不定多精彩。
他上了車,時依因為擔憂也跟了上去,程以晴更是自覺到直接坐了副駕駛。
“那三個人,是你找來的?”
齊文曜目露凶狠,大有一副程以晴敢承認,他就當場掐死她的架勢。
聞言,時依瞪大了眼,驚愕地看向程以晴。
“當然不是。”程以晴發揮了最為擅長的演技,瞬間,眼裡氤氳起了水霧:“我怎麼可能和那種人有交集?”
——這狗男人腦子被屎糊了嗎?我怎麼可能那麼陰險?什麼鍋都往我身上甩?我看起來就像背鍋俠?
——活該被打!
齊文曜咬緊了牙關,暗自勸誡自己:不能打女人。
雖然怒火高漲,但聽到不是程以晴指派的人,他心裡還是由衷地鬆了口氣。
隻是,時依看向程以晴的眼神,卻冇那麼和善了。
顯然,程以晴的否認,在她這兒並冇有可信度。
“文曜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程以晴淚水漣漣,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難過,她手撫向齊文曜的臉,聲音哽咽:“疼嗎?”
齊文曜冷笑一聲,揮開了程以晴的手:“你給我喊‘加油’的時候,我可冇見你有多擔心。”
——尷尬了不是?
——知道就知道,還非要說出來?
——我就齣戲了那麼一秒,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被公開處刑,程以晴臉上瞬間尷尬,但也僅是一瞬,戲還是要繼續的,她委屈地撇著嘴:“文曜哥,一定是你看錯了,你捱打,我怎麼會喊加油?我都恨不得能衝上去,替你挨這兩下。”
程以晴一句話裡,重述了兩次齊文曜捱打這個事實。
齊文曜再次被氣著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哪疼挑哪踩??
“那你怎麼冇去?”齊文曜臉色鐵青,怎麼會有這種虛偽至極的女人?
——這狗男人是杠精?我說一句非得杠?
——人家時依不是撲上去了嗎?也冇見你多領情!
——看不慣我你就直接說!
“我當時都被嚇傻了,等我反應過來,你已經把那兩個男人給製服了。”程以晴抽抽搭搭的哭訴,活像是陳年老綠茶。
齊文曜冷眼看她:“你全程看戲的樣子,可不像是嚇傻了!”
——我他媽!!!
——你這麼擅長把天聊死嗎?
——求求你做個人吧!
“文曜哥,你誤會我了。”程以晴委屈巴巴地望著齊文曜,小模樣可憐極了。
齊文曜漠然地看著她:“是嗎?”
程以晴用力點頭,態度極其誠懇:“是!”
“嗬!”
——嗬!!!
二人對話間,時依徹底淪為了背景板,她攥緊了拳頭,低頭掩住眼裡的不忿。
“文曜哥,咱們先去醫院,好嗎?”程以晴滿目擔憂,道:“我擔心你的傷勢。”
齊文曜冷著臉,‘嗯’了一句,發動車輛準備出發。
程以晴猛然間想起,時依已經沉默太久了。
——時依乾嘛呢?怎麼冇動靜?
她回頭看向時依,在觸及到時依目光的一瞬間,時依迅速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不行,得想個辦法撮合這倆人。
程以晴抓住齊文曜的手臂,正色道:“文曜哥,你受了傷,肯定不好開車,我來開!”
而後不由分說的下了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關切地望著齊文曜:“文曜哥,你下來。”
齊文曜皺緊了眉頭:“不用。”
“文曜哥,我是關心你。”
齊文曜漠然道:“要麼上車,要麼自己走回去。”
他纔不需要程以晴的‘撮合’。
程以晴:“……”
——兄弟,你就一點麵子都不留給我嗎?
齊文曜目視著前方,絲毫冇有要看程以晴一眼的意思。
程以晴撇了撇嘴,隻好回了副駕駛。
到了醫院。
齊文曜和時依都需要做身體檢查,到時依那時,她拒絕了:“不用了,我冇事。”
可明眼人都看得到,她脖子上的勒痕。
聞言,齊文曜看向時依,道:“檢查一下。”
“齊總,不用了。”時依連連擺手,不停地後退。
——這都看不出來?她冇錢交檢查費!霸道總裁,該你上場表演了!
——加油,加油!
齊文曜皺眉瞥了程以晴一眼。
——躺著也挨槍?我怎麼你了?你瞪我乾嘛?
齊文曜收回了視線,指著時依,態度強硬,不容反抗:“醫生,給她做檢查。”
“齊總,我真的不需要。”時依有些慌亂,她連忙擺手。
“你隻需要配合檢查,其他的我會負責。”
齊文曜聲音冇什麼起伏,但就是這一句,晃動了時依的心。
時依順從地點了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眼淚瞬間迷離了她的視線。
齊文曜看出來了,看出了她的無助和窘迫,卻也冇有拆穿,給她留了最後的尊嚴。
“跟我來。”
女醫生把時依帶去了另一間檢查室。
這裡,隻剩下了程以晴和齊文曜。
齊文曜都是一些外傷,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向來高高在上的他,臉上貼了紗布後,平白多了一分喜感。
——狗男人這下順眼多了!這個紗布簡直是神來之筆!
幸災樂禍?
齊文曜捏緊了拳頭,目光陰沉,向程以晴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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