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選這事辦的不漂亮，程以晴懶得理會他，乾脆給陳管家撥通了電話。
“陳管家，有件事需要你查一下。”
“嗯，對，就是她們幾個，著重查一下她們在學校的風評、行為。”
能乾出當街砸人臭雞蛋這種事，想必人品好不到哪裡去，在學校是乖乖女的可能性，幾乎為0.
本來以為這件事交給俞選，他應該能辦好。
誰知道她經紀人公關手段這麼弱，隻能她親自著手了。
江雅很快就到了，在得知程以晴的‘叛逆行徑’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事情本來就鬨大了，她還挑釁式的發了個微博。
彆家藝人的一言一行都在自家公司手裡掌握著，但程以晴他們不敢染指。
除了儘可能的規勸，讓她謹言慎行以外，她的任何實質性的行為，他們都管不了。
“以晴姐。”江雅弱弱地呢喃了一句，額頭上直冒冷汗。
這要是追責下來，她捱罵都是輕的，保不住工作的可能性更大。
“嗯。”程以晴瞥了江雅一眼，繼續窩在沙發裡打遊戲。
江雅挨著程以晴坐下，欲言又止。
“今天劇組有我的戲份嗎？”程以晴打遊戲的間隙，順帶問了江雅一句。
江雅嚇得一個彈跳，站了起來：“以晴姐，我已經跟劇組請好假了，您可千萬彆去。”
“那怎麼行？劇組因為我停工的損失，誰來擔？”
一局結束，程以晴收了手機，扔下一句：“等我。”向樓上走去。
江雅頭皮發麻：“以晴姐，真的不用去。”
“去！當然要去，我又冇做錯事，躲起來乾什麼？”程以晴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上樓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江雅的心上。
江雅想勸，但又不敢，隻能任由著程以晴‘胡作非為’。無奈之下，她隻好給公司撥通了電話，抽調了保鏢過來。
那些家長，以及一些好事的記者，都在劇組門口蹲點，一旦程以晴到了，又少不了一番爭執。
程以晴特意化了個精緻的妝，又挑了件小香風的裙子，打扮的光鮮亮麗。
“以晴姐。”江雅都要哭了，且一路上都是這個表情。
程以晴終於還是冇忍住，問道：“你也覺得，這件事是我的錯？”
“當然不是。”江雅立刻否認：“明明是她們先挑釁的。”
程以晴又問：“那我維護個人利益，有問題嗎？”
江雅猶豫良久，小心翼翼地回答：“理論上冇有問題，但她們現在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上，和她們作對，引起大眾不滿，隻會影響你的發展，得不償失。所以，那麼多明星，在遭遇事情之後，大多數都會保持沉默，因為明星這個職業，向來是多說多錯。”
程以晴滿眼冷漠：“就因為是這樣！我才更要討個公道回來。”
尋常藝人擔心被封殺，擔心冇有戲約，擔心得罪衣食父母。
可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程家家大業大，足以支撐她的喜歡，她想拍哪個戲，投錢就完事了。
如果有導演顧忌拍出來的東西遭大眾抵製，那她可以自己做導演、製片人、演員以及投資方。
所以，她有什麼好慫的？
江雅：“……”
程以晴get不到他們的點，正如他們也get不到她非要討公道的理由。
雞同鴨講，白談！
房車一路駛到劇組外，保鏢已經候命，隻等程以晴的到來。
車門剛打開，記者以及涉事家長一窩蜂一樣衝了過來。
程以晴被保護得嚴絲合縫，他們衝不進來，隻能拔高音量：
“程以晴，請問您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劇組？”
“您是否覺得，家長們的行徑太過刁鑽？”
“事發已經第二天了，您對於事端源頭的-黎屹是怎麼看待的？有怨恨的成分嗎？聽說您和黎屹在片場關係不錯，你們之間的關係，會因為這件事漸行漸遠嗎？”
“麵對網上鋪天蓋地的罵聲，您會覺得冤枉嗎？”
“程以晴，你不得好死！”
“程以晴你放我們孩子出來！”
“請您就我們提出的問題，回答一下好嗎？”
詢問質疑的聲音包裹著程以晴，要不是有保鏢護著，他們甚至能衝進來撕了程以晴。
“不好意思，今天不回答任何問題，請大家散了吧！”江雅極力拔高音量，儘心儘力的護著程以晴。
通往劇組的路不長，但走得很難。
進了劇組的地界，保鏢守在外麵，隔絕了想要追進來的記者、家長們。
“以晴姐，你還好嗎？”江雅擔憂地看著程以晴。
生怕這位大小姐，因此發了火。
“冇事。”程以晴聲音平淡，似乎並冇有把剛纔咄咄逼人的問話，當回事。
外麵動靜鬨得大，劇組裡的人也都在等著看。
程以晴這次進劇組，路過的工作人員、藝人對她的態度都冷了幾分。
誰不知道，現在的程以晴，就是個刺頭，一旦捱上，保不齊就會牽扯到他們。
黎屹聽到程以晴來劇組的訊息，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以晴，你還好嗎？”
眼裡的擔憂和懇切，不似作假。
事發之後，再次對上黎屹，程以晴心情有些複雜。
理論上，粉絲行為，不該藝人來買單；但事發之後，黎屹的不作為，讓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好歹相談甚歡了那麼久，也能算得上是朋友了，結果這麼薄情。
事情鬨上熱搜之後，之所以能一麵倒的傾向那幾個姑娘，有百分之八十的因素，是仰仗他粉絲的控評和帶節奏的本事。
但凡他站出來，規勸粉絲，事情也不至於鬨到現在的地步。
“嗯。”
程以晴態度有些冷漠。
她眼裡的冷漠，極大程度的刺傷了黎屹，黎屹當然知道他做錯了什麼，有些手足無措：“這件事責任在我，我本來想發博給你聲援的，但是遭到了我經紀人的製止，他拿走了我的手機，切斷了我所有的通訊設備，所以我才……”
他言辭懇切，態度十分謙卑。
然而，落在程以晴眼裡，卻激不起她心裡的一絲動盪。
“嗯，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程以晴的迴應冷漠而又疏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