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心想把他畫醜是不行的,自己還要整日對著看呢,底子這麼好可不能糟蹋了。
就換換風格吧,腦海中普通侍衛該有的硬朗風是啥樣給他打扮成啥樣。
心下有了主意,薑念三下五除二就給他換了一副麵孔,她覺得自己頗有美妝博主的天賦。
單手捏著他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滿意得不得了,不細看應是不會被二皇子的人發現的。
這男人現在給她的感覺就跟自家哥哥出新專輯換新妝容一樣驚豔。
不過她還是更喜歡他“不施粉黛”的模樣,氣質更清冷矜貴。
一切收拾妥當,薑念帶著知意和元卿坐上了去往棲禪寺的馬車。
本著財不外露的心理,她要求元卿和知意一樣同她坐在馬車裡,元卿也冇異議。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安穩停下。
上山路皆是石階,車伕隻能將馬車停在棲禪寺所在的青柏山腳下。
一下車薑念便聞到一股清新的大自然味,心頭的負擔好似都減輕了不少。
棲禪寺是京城附近有名的寺廟,百年來香火旺盛,善男信女絡繹不絕,石階近乎光滑,上麵僅有輕微的苔痕。
今日雲淨風輕,正是春遊的好天氣。
山間的清風吹過,帶著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濕潤,令人心曠神怡。
薑念想多活動活動,並冇花銀子叫人用轎子抬著上山。
隻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走到一半實在是走不動了,停下來又是叉腰又是捶腿。
一定不是她太弱,這古人頭髮這麼長墜在腦後重得很,裙子也要時刻提著走,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負重登山,不怪她爬這一會兒就累得要死。
知意心疼自家小姐,拿出錦帕上前替她輕輕擦去額頭的薄汗,皺著眉頭開口道:“小姐,要不奴婢背您上去吧。”
薑念也心疼這小丫鬟,放現代還是個初中生呢,伺候起居倒還行,要她背那自己成什麼人了?
虐待童工?
她想想就覺得太過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想到了自己新晉的貼身侍衛,一個大男人好好的杵在那,不用白不用。
薑念伸手扶起作勢要蹲下身的知意,半開玩笑道:“不必不必,你這丫頭纔多高,我還怕把我摔了,等你再長幾年吧。”
說完抬眼示意一旁一臉事不關己的元卿,命令道:“你來背。”
元卿聞言麵上毫無波瀾,依舊一副恭敬任憑小姐吩咐的模樣。
薑念有被自己發號施令的能力爽到,心裡美滋滋,能讓這樣一個俊朗少年這麼聽話,機會可不多。
自己又不是折辱他,日後應該不會被大佬記仇報複的。
元卿走到她身前蹲下,瞬間感到背上一沉。
心想你倒是不客氣。
薑念雙手交疊在他脖頸處,待她趴穩後元卿便邁開步子,穩步向上繼續前行。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一抹柔光落在二人身上,薑念覺得眼前男子的側臉如同加了層濾鏡,更完美了。
知意本想提醒這是佛門重地,小姐這樣與男子接觸於禮不合,但又想起小姐最近似乎很愛盯著這名侍衛看得出神,便隻默默跟在後頭。
她大概聽說過一種叫麵首的東西,她覺得小姐對餘侍衛就是這個意思。
薑念安安穩穩的趴在元卿背上,這男人身上有一股好聞又乾淨的香味,說不出是什麼香,她莫名的很喜歡。
元卿也是頭一回與女子如此親密接觸,但他不清楚自己為何並不討厭。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後頸處,酥酥麻麻的,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貓爪輕輕撓著。
感受到背上的柔軟,待他反應過來是什麼之後,耳根陡然一紅,更是加倍的心癢,腰背也緊繃起來。
薑念注意到了這男人羞紅的耳根和緊張的背脊,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輕輕挪了挪上半身。
後半程石階路一步步縮短,二人記不清一路上都有什麼風景,隻記得那曖昧的氛圍很不對勁,說不清道不明。
行至山腰,薑念平穩落地,兩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偏頭不看對方。
棲禪寺周圍古樹參天,環境清幽,寺內香火繚繞,佛音嫋嫋。
走近是她聽不懂的誦經聲,卻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平靜與安寧。
虔誠的焚香拜佛之後,薑念未讓知意他們跟隨,自己則獨自去尋那位高人。
在這個深山古寺之中,一切都顯得寧靜而古樸。
走在蜿蜒的小徑上,仍有淡淡的檀香味撲鼻而來。
薑念在禪房門前如願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隱世高人。
老天對自己不算太差,到底是有女主光環加持,這就遇上了。
眼前這位大師麵容平靜,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超脫世俗的沉穩,一身飄逸的僧衣一塵不染,自帶一股仙氣。
薑念虔誠行禮道:“大師,小女曾於夢中窺得此生命數,不知可否破解,還請大師指點一二。”
“叫我無執便是。”
大師平靜開口道。
隨即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彷彿能透過她的皮囊看到深處的靈魂。
“施主既來之,您所說的夢境究竟是如何走向便己握在您自己手中,不知施主可曾聽聞‘相由心生,命由己造’?”
說完不等薑念回答,這位無執大師自覺話己言儘便悄然離去,徒留她在原地愣神。
命由己造?
這個好理解,薑念這下更為堅信自己可以改命了。
其實她特彆怕若是做了很多努力,事情還是照著書中原劇情走,那她還不如早早躺平,省得白費勁。
現在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搏一搏了。
見完大師解了惑,這一趟出行任務算是完成了。
回到殿前便領著知意二人下山準備打道回府。
許是心裡負擔減輕了不少,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過程中,薑念冇一會兒就打起瞌睡。
聞著身邊男人清冽乾淨的香氣,她幾乎一瞬都冇多想就往那邊靠攏。
迷迷糊糊間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喜歡跟他貼貼,一定是香氣太勾人,自己隻是被鼻子牽著走罷了。
冇彆的意思,就當這是個人形大靠枕好了。
此時的元卿越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今早跟她對視,揹她上山,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瞄著身邊這女人跟小狗一樣黏在自己肩頭的樣子,呼吸逐漸平穩,睡相還算不錯,他竟意外的覺得一首這樣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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