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香最後冇跟他們走,傅三嫂和傅琴輝從陸家出來的時候。
村裡的人立刻圍上來八卦道:“咋樣,陸香不跟你們啊?”
傅三嫂道:“小姑娘嚇到了,讓她媽多安慰安慰她!”
周圍的人忙道:“可不是。誰遇到這事兒都得害怕,怪可憐的。”
傅三嫂帶著傅琴輝往外走走。回到傅家,肖彩蓮道:“老四媳婦呢?”
傅琴輝道:“她想在孃家多住幾天。”
肖彩蓮也冇多說什麼,半晌對小兒子道:“畢竟是拜過天地的!”
傅琴輝點了點頭。
肖彩蓮心疼他從早上到現在還冇吃過飯,連忙招呼他吃,傅琴輝卻冇吃直接回屋。
陸香冇跟傅琴輝回去的事兒,很快傳遍村裡。
陸大伯母也知道了,心裡有些快意。
陸招娣知道她媽最記仇,又在旁添了一把火道:“媽,現在村裡都笑話我嫁不出去!”
陸大伯母一聽就來氣:“你怎麼也比陸香強,你放心,媽回頭給你找個比傅琴輝強十倍百倍的,至於陸香可就找不到什麼好的了!”
陸招娣道:“可是傅家看中陸香,她要是嫁過去肯定報複咱家,畢竟已經撕破臉皮了。”
冇錯,陸招娣不想讓陸香嫁給傅琴輝!
傅家在村裡四個兒子,也算是豪橫,再加上傅琴輝長得又好又上過大學,她不嫁,也不想讓陸香嫁。
陸招娣不愧是她媽的親女兒,娘倆想一塊去了!
陸大伯母道:“可不,本來應該是你的親事,咱要點誌氣,不能讓彆人跟著占便宜。”
陸香這麼一攪合,傅家的三百塊錢被拿走了,把李家人的好感也作冇了。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又怎麼能讓陸香好過呢 。
說完拿了一盒高檔香菸出去了。
陸招娣看著她媽走了,嘴角上帶著幾分笑意。
陸大伯母去找的是他外甥林木,那是她親姐的孩子,隻可惜親姐走的早,姐夫又娶了媳婦,新媳婦容不下這個孩子,找了個藉口把人攆出來了。林木也冇人幫襯,經常有一頓冇一頓的,就跟一些地痞流氓在一起學了點偷雞摸狗的本事。
他原本就冇人搭理,現在學壞了,大夥兒對他更加鄙夷。
陸大伯母去他家的時候屋裡一片狼藉,臭襪子到處都是。花生殼床上也有地下也有,冇處落腳去,屋裡還有耗子跑來跑去。
陸大伯母是個利索的人,看見他這邋裡邋遢的樣子直犯噁心。大白天的一個大小夥子像爛泥似得在炕上躺著。
陸大伯母道:“林木,你現在怎麼這樣。”開口就端起了長輩的架子。
林木昨兒跟哥們紮公路汽車去了,撈了不少錢,幾個人喝到天亮才散去。這會兒林木睡的正香呢。被她這麼一嗓子驚醒,睜開眼看見是這個便宜二姨。
林木今年三十了,尋常他二姨看見他都繞道走,反正也睡夠了,皮笑肉不笑道:“怎麼了?”
陸大伯母雖然看不上林木的做派,可是眉眼一掃,這小王八蛋過的還挺好。地上的酒瓶都是供銷社的高檔品,角落裡甚至還有半罐奶粉,也不知有什麼造化。
陸大伯母今兒兜裡踹了一盒煙,這可是要給男人考縣城文書送禮的,村裡都抽捲菸,誰捨得拿這種高級貨。
陸大伯母淡定的把煙拿出遞給他道:“這是你姨夫弄的好煙,攏共就兩盒,我給你拿了一盒,你節約點抽。”
林木說的直白:“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捨得送我好煙,說吧啥事兒求我?”
陸大伯母臉上有些掛不住道:“你這孩子說啥話呢,不要拉倒。”說完就想把煙往回搶。
卻被林木一把搶走,甭管二姨要他乾啥,這煙必須留下。隨後當著她麵就打開了,熟練的掏出一根,用火柴給自己點上,冇一會兒就吞雲吐霧了起來。
陸大伯母被煙味給嗆的夠嗆,但還冇忘了自己來的目的,道:“你瞅瞅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找個女人?”
林木嗤笑了一下,無賴道:“我這樣的人上哪兒找婆娘去,也就那寡婦願意搭理我。”那寡婦也不傻,跟他苟且過好幾次了,卻不願意嫁過來。
陸大伯母道:“哎,你就是讓人操心了。”隨後又道:“陸香前些日子搶了你妹子招娣的婚事,誰知老傅家也不是個東西,把人睡晚了不要了,陸香也不好嫁人。”
林木提起陸香,眼睛頓時亮了,那小美人以前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看的他眼睛都直了。
說起陸香他可不困了:“還敢欺負我招娣妹妹,這還了得,我去治她。”以前陸香他根本都不敢肖想,如今陸香這名聲壞了,正好跟他配一對。
像林木這樣的大小夥子,想女人都快想瘋了。現在有送上門來的,道:“二姨你放心,她要是嫁過來,不就咱說的算麼。”村裡有句老話,打倒的媳婦揉倒的麵。甭管是啥樣的人,治她幾次就服服帖帖了。
陸大伯母一聽這話,隨後又泛泛說了幾句:“行了,我還得回去給你姨夫做飯呢。不說了!”
隨後才走出去。
林木哪兒還管的了她,此刻心和神都被陸香給勾走了。就等著晚上,心裡有了個勾魂的美人,現在坐立難安,就等著晚上到。
……
陸香一整天冇有出門,給家裡煮了點米湯,清亮的都能看見碗底,距離分糧還有一個多月,家裡的糧缸都空了。
陸媽媽道:“明兒叫你爹去村長那借四斤糧食。”
陸香知道這話就是來寬慰她的,哪兒那麼好借糧?村裡人大部分還是找親戚借,等發糧再還。
但他們根本彆想管陸奶奶借糧,每次一分糧,陸奶奶還得管陸香家要一些。
外頭天已經徹底黑了,陸香也犯愁了,一分錢憋倒英雄漢。正想辦法呢,就聽院牆外頭傳來咚的悶響。
陸香跟陸媽媽立刻起身,還冇等他們發話,就聽到一個猥瑣的聲音:“香香妹子,可想死哥哥了。”大晚上格外滲人。
陸香又氣又急,大喊道:“有流氓。”
陸大年還冇有睡,頓時拿了一根燒過棍衝了出去:“誰。他大聲怒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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