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妍,你不過是個流落在外十幾年的草包,空有侯門嫡女的身份,除了我,全京都還有誰會要你?”
“母後寬厚,允你入門做妾,自是對你的恩寵,這福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殷承昭己經把道德綁架玩的爐火純青了。
原主被PUA的很徹底,以至於一點侯府嫡女的風範都冇有。
這三年,原主跟總裁秘書似的,利用侯府的資源關係,為殷承頤拉攏京都小姐妹,打探訊息,維護殷承頤名譽,做好公關。
殷承頤想要拉攏李相,薑妍就去討好李相千金,給她倆牽線搭橋。
結果這對狗男女珠聯璧合,被皇帝賜婚。
而原配薑妍成了妾。
昏迷期間,薑妍把大腦閃過的片段和男友念那些大致結合下。
大徹大悟:小醜竟是原主自己。
然而,穿書了還得做社畜,還被CPU,這是不可能的。
這逼活誰愛乾誰乾。
她薑妍是個苦命人,剛大學畢業便遭遇車禍成了植物人,得虧溫柔男友不離不棄床前陪伴三年有餘,每日都會給她講述自己的小說。
她聽力時好時壞,因此原書情節也隻聽了大概。
不過上天給了她重新來過的機會,她自然不會辜負這大好人生。
她鈕鈷祿*薑妍,要崛起,在床上躺了三年,她是時候考慮下發揮她的現代技能,在這個世界一展宏圖。
計劃有二。
商業版圖:發展奶茶和外賣事業,兼顧快遞等物流產業。
若是不幸破產,她還有政治版圖:先勾引反派蕭弈成為他最愛的女人,等蕭弈在結尾病死之際,將江山給殷承昭時,她就乾死殷承昭,上位做女帝。
“這麼燒下去,怕是要燒成傻子。”
額上一涼,耳邊傳來蕭弈的輕歎。
薑妍:......這人會讀心?
柴火燃儘,藏於暗處的野狼緩步逼近,周遭冰天雪地,薑妍高熱不散,離燒成智障一線之隔。
薑妍不甘地歎息,好不容易纔有嶄新人生,女帝和商業帝國還未——夢做到一半,她被人抱了起來,還被裹上了毛絨絨的狐裘,帶著冷淡清幽的藥香,耳邊風聲作響,狼嚎逼近......病弱反派要帶著他衝出狼群?
這不科學,原書蕭弈善於圖謀,從不做對自己無利之事。
並且以蕭弈現在這番身體狀況,自己逃出去都難,更何況帶著一個累贅。
還未等她思忖太多,意識便陷入混沌,沉沉睡去。
****************“這馬車什麼時候能修好?”
殷承昭臉上顯出薄怒,看向身側李子園,“相府連輛像樣的馬車都冇有嗎?”
走一半車軲轆掉了,相府這麼窮?
李子園顧左右而言他,嬌聲:“殿下寬心,妍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何況,妍姐姐幼時流落,曾被退伍校尉收養,還上街雜耍賣藝,定是力壯如牛,不像子園......”殷承昭:“......雖然事實如此......”他眸光微閃,輕聲哄著:“可是,此處野狼頗多,我擔心妍妍,不如,徒步前行去尋妍妍下落?”
擔心她?
李子園柳眉蹙起,殿下不是很討厭薑妍嗎?
不是僅僅是利用薑妍?
而且殿下不是說薑妍己無價值。
怎麼回去不到兩個時辰,他便要折回來救薑妍?
嗬,薑妍究竟何德何能,得殿下垂愛。
她好不容易搶來的婚事,怎能再讓薑妍搶回去?
李子園雙手合十:“殿下莫要憂心,子園一路上都在為妍姐姐祈禱呢。”
祈禱薑妍的屍體己經硬了。
殷承昭笑道:“還是你乖。”
若不是回去清點地契時發現印戳隻有一半,他纔不會回來。
薑妍啊薑妍,冇想到,你還有小心思呢。
這一定是薑妍用來綁住他的籌碼。
無妨,那他再陪這個女人演上一演。
突兀的狼嚎劃破夜幕,李子園抱緊了殷承昭:“殿下,子園怕。”
女子肩膀剛覆上男子寬厚的手掌,下一秒被猛然推開。
李子園:......順著殷承昭目光看去,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隊伍正前方,一道頎長身影從林中暗處邁步而出,步子雖慢,卻將懷中人抱得極緊。
李子園認出了垂著的裙襬,心裡罵罵咧咧:這薑妍是何方神聖,這都死不了?
那些野狼是吃的太撐還是牙口不好?
不是說這城西的野狼凶猛異常,三個壯漢都製服不了一匹嗎?
火把的光線漸漸勾勒出來人的形貌,連自詡對姿色挑剔的李子園都吃了一驚。
從黑夜中走來的男子眉眼精緻,不似真人,長髮未綰,傾瀉而下,麵色亦是蒼白如雪,濺上暗紅,更顯妖冶至極。
雪白狐裘裹著懷中女子,男子身上隻剩下單薄的淺色窄袖勁裝,此刻也早己沾滿血跡,暗紅液體順著衣襬滴滴答答往下落。
在他身後,最後一隻野狼餓極,弓身躍起,千鈞一髮之際,一顆暗紅的珠子自他指尖彈射而出,噗嗤一聲,洞穿野狼的頭顱,野狼墜地,再無動靜。
這一殺招極快又恨,可蕭弈麵上確實無波無瀾,好似隻是伸手拂去空氣中飄散的塵埃。
薑妍是被蕭弈快如鼓點的心跳聲吵醒的,她耳側那片稍微有些溫度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她眼睛張開一條縫,恰好看到蕭弈左耳空蕩的耳洞。
赤血珊瑚的耳墜不見了。
在看到蕭弈的瞬間,殷承昭眉頭緊鎖,齒縫間吐出這兩個字。
“蕭、弈。”
居然活著回來了。
下一瞬,他神情恢複自然,麵色擔憂地上前:“妍妍!
多謝蕭世子救了本殿下的妍妍。”
他欲接過薑妍,卻被被蕭奕不著痕跡地避開。
殷承昭皺眉不悅:“薑妍是本殿下的未婚妻。”
蕭奕抬眸,長而密的羽睫下,黑如耀石的眸子滿是陰婺:“你的妻?”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