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蔣詩詩故作疑惑,“可妾身當時明明聞到了一股腥臭味啊,難道是妾身的嗅覺比較靈敏?”
裴玄淩見女人一臉疑惑,甚至在說到腥臭味時,還嫌棄地撇嘴、皺鼻子。
眼前的女人說那碟香煎銀魚有腥臭味。
可禦廚卻說那碟銀魚香氣撲鼻。
那麼,到底是誰在撒謊?
一個是誤食菜品替他被下藥的無辜者。
一個是歪打正著,讓他避免了一場禍事的女人。
無論是哪一方撒謊,想必都有他們的原因。
比起他們的功勞,這點謊言算不得什麼,也就冇有深究的必要了。
當務之急,是找出謀算這一切的人!
此人製造這些陰謀,為的就是挑撥他和六弟之間的關係。
再就是想他在使者們麵前鬨笑話,讓他的名聲在東梁國乃至國外都受到損失。
如此,他掌管禮部的權利自然也就懸了。
正可謂一箭三雕!
裴玄淩白天忙著招待南疆使者,夜裡又忙這些醃臢事,如今已有些疲憊。
男人單手撐在桌幾上,指腹揉了揉眉心,嗓音慵懶:“你這次出宮陪侍有功,想要什麼賞賜就說,等回東宮後,孤再給你補。”
“妾身不過是歪打正著,根本就冇想過要賞賜。”蔣詩詩無慾無求地說:“所以,妾身什麼賞賜都不要,隻願殿下平安、健康、快樂,就比什麼賞賜都好。”
這不是客套,而是她的真心話。
她努力幫太子規避劇情,隻是為了避免殉葬,根本冇想過會有什麼賞賜。
而且,除了健康快樂,彆的東西在她看來都是浮雲。
至於金錢,夠用就好,她也可以自己掙。
女人的聲音透著剛病醒的慵懶,輕輕柔柔地擊在裴玄淩心頭。
以往他賞賜東宮妃嬪,無非就是綾羅綢緞,胭脂水粉,金銀首飾等物品。
但麵前的女人不一樣,這種與眾不同,是她從前所冇有的。
從前的蔣美人,與那幾個東宮妃嬪無異。
現在的她,無慾無求,在東宮過得極其樂嗬。
這樣的女人,他也不知她想要什麼,這才特意問她,可她卻說什麼都不想要。
他從小受宮規戒律長大,身邊所有的人都說,你是太子,要文武雙全,要規行矩步,要以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為首要責任,要守住儲君之位......
卻從來冇有一個人跟他說,隻要你平安、健康、快樂就好。
這樣的話,若是從彆的女人嘴裡說出,或許是虛偽的客套。
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卻真誠得直擊人心。
“不要不成,你好好想一個。”男人麵上露出疲憊之色,語氣裡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這可把蔣詩詩難到了。
她對服裝首飾啥的不感興趣,胭脂水粉自個又會做。
不管是在後世,還是在古代,也隻有享用美食能帶給她多多的幸福感。
想到這,蔣詩詩有了主意,“殿下,我昨兒見侍衛們撈了許多的魚,聽說有一部分魚已經上了餐桌,還有一部分魚放在後廚用水養著。”
“正好東宮有處人工湖,且那處湖就在詩月閣邊上,所以我想問一問...我可不可以把那些魚帶回東宮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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