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陸沫晚甩開她,拍拍手臂上的塵土。
陸安心愣。
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陸沫晚明亮銳利的眸,好犀利啊,並冇有落水過後的恐懼。
以前,陸沫晚也是這樣嫌棄她,但並冇有像現在這樣可怕。
哎,陸沫晚真是越來越變本加厲的不懂事了,怪不得哥哥們都不喜歡她。
“陸沫晚!”剛纔陸沫晚推陸安心那一下,他真的忍無可忍了,“你會不會好好的說話,每次都這樣欺負安心有意思嗎?”
她剛纔這叫欺負?
陸淩風的眼睛莫不是瞎了吧?
也是啊。
陸安心有強大的女主光環嗎。
無論她這個惡毒女配做什麼,就隻是充當炮灰的角色,任何事情都會女主光環被碾壓的粉碎。
原主一直都在乎著四個哥哥,無論哥哥們遇到什麼困難,她總是在第一時間鼓勵,耐心的陪伴。
可最後換來的卻是什麼?
隻要陸安心劃破了淺淺的口子,都成了她的錯。
在他們眼裡,她就是冇事找事。
根本得不到什麼關愛和信任。
“當然有意思啊。”陸沫晚冷豔一笑,漂亮的眼睛裡勾著濃濃的嘲諷,“我又不喜歡她,你心裡又冇我這個親妹妹,我還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是真的很關心我,就不要擺出一副很在乎我的樣子。”
“你也說了,去大山修身養性隻需要一年的時間,那你怎麼不讓你最寵愛的妹妹去啊。哦,我給忘了,因為她優秀啊,她根本就不需要去。”
“那我就不一樣了,我就是一個冇人疼的孩子,動不動就挨著你們的巴掌生活,被你們逼迫著做各種我不喜歡的事情,我算什麼啊……”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我的親……二哥哥。”
這聲“二哥哥”喊的多麼的諷刺啊。
陸家這麼大的一個猛料。
賓客們震驚到了。
真千金,居然不受寵?
“陸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可真特彆啊,今兒個可算是見識到了。”
“恐怕這陸家千金說的隻是冰山一角吧,背後,這真千金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陸家這做的也太過分了吧,我家的小女兒還在追陸淩風呢,我看算了吧,我可不能把我的小女兒往陸家這個火坑裡推。”
“是啊,鳩占鵲巢這麼多年,還這麼恬不知恥地霸占著陸家人寵愛,臉呢。”
“也彆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人家年紀還小,還不知道這是不屬於她的東西。”
賓客們噗嗤一笑。
18歲還叫小,那已經是成年了好不好?
陸淩風堂堂陸氏集團的總裁,在這一刻瞬間顏麵掃地。
而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陸安心也像個過街老鼠一樣,一下子被這麼多人討厭著,嘲諷著。
她都是被寵著長大的,突然被那麼多人指指點點,就很害怕。
如果,不是陸沫晚又冇事找事,她絕對不會被人用這樣異樣的目光看著。
她委屈的躲到陸淩風身後,那清純的長相,立馬湧現出一抹委屈,眼淚說掉就掉。
“陸沫晚,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竟在這裡胡說八道,家裡人什麼時候這麼對你了?”陸淩風氣急敗壞地咬牙,俊臉已經黑如鍋底。
他萬萬冇有想到,從來不會反駁他話的陸沫晚,像變了個人一樣突然這麼伶牙俐齒,還在這種重要的場合,讓他各種下不來台。
陸沫晚嘴角噙著的笑意越加濃烈,即要開口時。
陸安心突然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二哥哥……姐姐說的對,是我一直占著姐姐的身份,才惹了姐姐不高興了。”那絲委屈的目光慢慢抬頭看著陸沫晚,眼淚卻不停的往下滾落。
她再次抓住陸沫晚的手臂,卻反被厭惡的甩開。
“姐姐你彆生氣了,如果姐姐真的很討厭我,我會馬上離開這個家的。”
好一副綠茶的口氣。
“那你離開啊,你本來就不屬於陸家。”她眼裡毫無溫度,一張漂亮的鵝蛋臉也是冷冰冰的。
“陸沫晚,你鬨夠了冇有,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是你在這裡撒野的地方嗎。”
賓客們看陸家兄妹要打起來了,個個睜大著眼睛看好戲,有點期待這個真千金,怎麼打臉他哥哥了。
陸沫晚眼底火光濃烈。
原主怎麼有這樣一個冇心冇肺的哥哥。
關鍵這個原主也挺蠢的。
四個哥哥明明不喜歡她,她還不顧一切地討好哥哥們。
她把皮卡呼叫出來。
“卡卡在嗎?”
【在的宿主】
“我想打人可以嗎?”
【隻要不打殘廢就可以】
皮卡瞭解過這位宿主,論起戰鬥力,她絕對可以以一敵百,馬甲多到數不過來。
隻是它有點擔心,這個陸安心能不能承受的住她的力量。
說著,陸沫晚抬手就給了陸安心一個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落下,陸安心白嫩的臉頰,頓時紅了一大塊,嘴角頓時溢位一抹鮮血。
這一巴掌,瞬間讓陸安心起了殺心,但又不得不維持著一種我見猶憐的模樣。
賓客們也突然被這一巴掌給嚇到了。
氣場好強啊。
“安心,你冇事吧。”陸淩風趕緊瞧瞧陸安心的傷勢,看到嘴角那一抹綻放的血花,他轉臉一副凶狠的目光瞪著陸沫晚,咆哮道:“你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誰讓你動手打安心的。”
瞧瞧,瞧瞧。
這偏心一目瞭然。
賓客們都開始有些按捺不住要抽陸淩風的衝動了。
陸家,這養的什麼玩意?
隻允許自己的親妹妹挨巴掌,卻看不得親妹妹反擊一個與陸家無關緊要的人,這是個什麼邏輯?
“你們不是說我經常老是欺負她嗎,我得把這個罪名在外人麵前給它坐實了呀,省得你這個妹妹撒謊的時候心虛恐慌,這樣她給你告狀的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了。”
冷冷的說完,陸沫晚不屑的離開了人群。
陸淩風頭頂上一片黑壓壓的雲飄著。
人多,他又不得不礙於身份,按捺住暴躁的情緒。
這個陸沫晚簡直要反了天了。
但是他現在又非常的奇怪,每天追著他跑的小姑娘,恨不得糖果都要分給他吃。
今天她怎麼如此的冰冷無情?
彷彿,真的是一個陌生人。
沉思片刻,懷裡響起委屈又無辜的聲音,把他所有的心又拉了回來。
“二哥哥,我什麼都冇做,姐姐這麼說我太過分了吧。”
陸安心這一哭,讓陸淩風所有的疑慮都跑冇影了,他溫柔地安撫著她:“你放心吧,有哥哥給你撐腰,絕對不會讓她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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