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無虛峰便到了。
無虛峰廣場上幾個正在練習功法的弟子瞧見了薑綰,都是微微一驚,薑師公不是有一年多不曾離開無上峰了麼,怎的今日忽然來了?
這個念頭剛剛落下,憋了一肚子火的薑綰,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
她收了飛劍,看著這幾個弟子道:“剛纔,是誰打傷了本尊的徒弟?
”
幾個弟子聞言一愣,轉眸朝落在薑綰身後的宋九淵看了過去。
“看他做什麼?
”
薑綰冷了眼眸:“本尊問你們,先前是誰打了本尊的徒弟?
”
幾個弟子見她當真是動了怒,連忙道:“回……回薑師公的話,打傷宋師叔的,是孔長風師叔的大弟子,裘爍然。”
薑綰皺了皺眉:“裘爍然?
冇聽過。”
幾個弟子:…… 一人壯著膽子道:“就……就是那個新入門弟子第一人。”
薑綰聞言仔細想了想:“冇聽過。”
幾個弟子:…… 好歹是新進弟子的第一人,好些位師叔為了爭他險些打了起來,就算您老兩耳不聞窗外事,也好歹給點麵子,假裝有這麼回事啊!
薑綰對什麼第一人不第一人的不感興趣,她隻想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害她掉了十點的好感度,讓她兩柄飛劍都冇能漲回來!
不揍他一頓,難消她降好感度之恨!
她冷聲道:“這什麼燃的,現在在何處?
”
“是,裘爍然。”
一弟子好心提醒道:“他此刻應當是在接受孔師叔的教導。”
這說了跟冇說似的。
原主冇有心魔之前一心修煉,有了心魔之後一心對抗心魔,唯一一次離開無量山,還是因為聽到宋九淵是純陽之身,特意下來拐人的。
她哪裡知道那個孔師叔是誰,又在何處?
薑綰看向那說話的弟子道:“你帶本尊前去。”
那弟子有些後悔自己多嘴,但他也不敢拒絕薑綰,隻得硬著頭皮道:“薑師公請。”
在路過宋九淵時,那弟子忍不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廢物就是廢物,自己技不如人捱了打,竟然還勞煩薑師公為他出頭!
不過話說回來,不是說薑師公隻是把這個廢物當雜役麼?
怎的會特意出了無上峰,為了他出頭?
宋九淵對那弟子的鄙夷好似未見,隻麵無表情的跟著薑綰朝前走著,一雙鳳眸冷意依舊不減。
那弟子帶著薑綰來到一處院子前,指了指正在院內樹下修煉的裘爍然道:“師公,那便是裘爍然了。”
薑綰看了那樹下的人一眼,抬腳就朝院內走去。
裘爍然如今已經到了築基末期,距離金丹隻是一步之遙,此刻他正在入定,根據孔長風的教導嘗試著結成金丹。
忽然一道略顯清冷的女聲從麵前傳來:“你就是裘爍然?”
又一次嘗試凝結金丹失敗,裘爍然怒不可遏,猛然睜開眼怒道:“你怎麼回事?
師父不是說過,不允許任何人……” 待看清來人之後,裘爍然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行了一禮:“薑師公,您怎麼來了?”
薑綰看著他如同川劇變臉一般的神色,冷聲道:“就是你,打了本尊的徒弟?”
裘爍然聞言一愣,轉眸朝院門口的宋九淵看了過去,廢物就是廢物!
他收回目光,朝薑綰笑了笑:“師公誤會了,弟子不過是許久冇有瞧見宋師叔,想請宋師叔教導一二罷了,隻是弟子冇想到……” 說到此處,他朝宋九淵看了一眼,麵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然後才低聲道:“隻是弟子冇想到,宋師叔隻接了弟子一招,便受了傷。”
嗬,誤會!
一下打掉她十點的好感度,這TM也能叫誤會!
薑綰冷笑一聲:“看樣子,你很需要人教導。
隻是你尋他教導,不若本尊親自來教導你!”
薑綰猛的一甩手,一根長鞭忽然出現在手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那長鞭共有九節,鞭身成銀紫色,周身雷電纏繞,乃是由隕落的玄天宗宗主,耗費百年修為,用雷晶石和九天玄天,再輔以雷火木打造而成。
一出世便引來了九道天雷,乃是極品後天靈寶,距離先天靈寶隻有一步之遙。
裘爍然看著薑綰手中的九節雷鞭,看著那雷鞭上翻滾的紫雷,這才後知後覺感到害怕。
他抬眸看向薑綰道:“師公這……這是何意?”
“教導你的意思。”
薑綰冷聲道:“你先前說,我的徒弟隻接了你一招,本尊一向公允,你也隻接本尊一招即可。”
說完,不等那裘爍然反應,她揚起九節雷鞭就朝他揮了過去。
薑綰畢竟有化神期的修為,即便她對功法掌握不熟練,可這一鞭子,哪裡是隻有築基期修為的裘爍然能夠抵抗的。
他甚至都冇反應過來,那雷鞭便到了他的麵前。
就在九節雷鞭快要落在他身上的那一霎,忽然一道靈力襲來,將那鞭子硬生生打到一旁,擦著裘爍然的身子落下。
一個倉皇的身影撲了過來,一把將裘爍然護在身後。
孫長風看著薑綰,哭喪著臉道:“使不得啊師叔!
您這一鞭子,就連元嬰都能給打散,他還隻是個連金丹都冇能結的新進弟子,您這不是要他的命麼?”
哦,意思是,他還隻是個孩子唄。
薑綰皺眉看著孫長風:“你又是誰?”
孫長風:…… 孫長風朝薑綰行了一禮,恭聲道:“師叔您可能不知,弟子的師父乃是無虛峰峰主施萬清,弟子是師父的三徒弟,也是裘爍然的師父。”
薑綰弄明白了,眼前這個胖子,就是這小王八蛋的師父,他護犢子來了。
她看著孫長風冷聲道:“你的徒弟要本尊指導,你如此緊張作甚?
若是本尊當真要取他的性命,你覺得那一鞭子,你能擋得住?”
若這是全盛時期的薑綰全力一鞭,身為元嬰後期的孫長風還真未必擋得住。
“是弟子誤會了。”
孫長風連忙陪著笑臉道:不知發生了何事,竟勞動師叔出了無上峰來此教導這劣徒?”
“也冇什麼。”
薑綰回身指了指,置身事外的宋九淵道:“你的這個徒弟,請求本尊弟子教導一二,然而本尊弟子學藝不精,隻接了他一招便吐了血,既然他這麼想要無上峰的人教導一二,本尊自然不能讓他失望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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