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上津古鎮我冇有去過,但是一直都在我的行程計劃之內,所以之前也多少瞭解過一些,這個地方地處湖北西北邊陲,與陝西省接壤,南臨江漢流域,北枕秦嶺山脈,坐落在漢江支流金錢河下遊東岸,素有“朝秦暮楚”之稱,曆代為交通、政治、文化、商貿、軍事之要地。從風水上說這算是個寶地,從地理上說位置也十分重要,現在的古城應該是明清時期修建,再早一些的時候,朝廷也會派人駐紮,但是時代久遠,建築都已經消失了。看來我們來的地方應該比較靠譜,這裡戰國時代就是楚國的地盤,北臨強秦,當時的楚國一定會大力經營這個地方,進可攻退可守。
現在這個地方應該已經被開發成旅遊景點了,雖然這個季節不是旅遊旺季,但是這種地方應該一年四季都會遊客不斷,所以我們的出現並不會顯得十分突兀,但是我還是很納悶我們到這個地方乾什麼,難道那個老農民也在這裡?我想繼續問問黃毛,卻被三哥輕輕製止了。
黃毛說完,轉過身,末了道:“等我們這次回來,七爺會在武漢給三哥接風。”
“七爺冇有來這裡?”三哥就問。
“冇有,七爺手頭有些事情,不太方便過來,不過三哥不要著急,七爺已經帶話了,我們到了以後會有人跟您通傳的。”
一時,車上所有的人都開始沉默,我看著窗外不斷變幻的景象,腦中滿是疑問。
車逐漸駛進古鎮,這裡應該近幾年被大力開發了,但是和我想象中還是多少有些出入的,街上並冇有多少遊客,隻是偶爾幾個散遊,到處照相,更多的應該都是當地的居民。古城四周林立著現代建築,很多古蹟都已經被毀壞,保護措施少得可憐,看著古今結合的樣子就有些奇怪的感覺。我有些感慨,老祖宗的東西都毀在這幫不肖子孫手裡了。
車子七拐八繞的駛進了一處現代的小院,黃毛下車就向屋裡喊道:“師爺,客人到了。”
幾個人也全都下車,把行李卸下來,很快屋子裡的人也全都出來了,為首的是一個長衫打扮的,這應該就是黃毛口中的師爺了,冇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這樣穿。
黃毛上前道:“師爺,這就是北京的馬三哥”然後黃毛又對著三哥道:“三哥,這就是我們的師爺,也是這次行動的主要指揮者。”
三哥上前客氣道:“師爺,在下馬三,幸會幸會。”
那師爺也客氣的抱了抱拳,道:“不用客氣,鄙人也姓馬,算起來五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家。”
接著師爺招呼我們幾個進屋,黃毛帶著另外幾個小弟模樣的人開始安排行李。
幾個人坐下,我纔有機會近距離的看看這個師爺,一看之下我就發現這個師爺竟然是個天宦。
天宦最早出現在《黃帝內經》裡,意為天生的宦官,其實這隻是個比喻,但是他們和太監差不多,大多數人都無法生育,而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冇有鬍子。實際上這應該算是一種病,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先天任脈不足。任督二脈是人體最重要的兩條經脈,任脈其餘會陰處,一直上行,女性因為陽氣不足所以任脈散於胸,形成RU房,而男性陽氣足,任脈上行到咽喉及環唇處就長出了鬍子,天宦先天任脈不足,所以不會長鬍子。這種人一般內斂性都很強,喜怒不形於色,而且絕大多數人心機極其深沉,不是好惹的角色。
本來三哥身邊跟著三位妖魔鬼怪似的人就已經不容易了,現在又碰見了這樣一位,我感覺自己運氣太好了,這種小機率的事件短短幾天時間內就全都讓我碰上了。
“師爺,現在是不是能跟我說說詳細的內容了?”三哥道。
那師爺笑了笑,喝了口茶,道:“馬三哥不用著急,該說的我都會告訴各位,不然合作起來也會心存隔閡的。”
師爺就是師爺,說話還真是不太一樣,看得出來這人多少還是有些底子的。
“師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師爺想了一下就道:“這件事說起來很長,我還是從頭和各位說吧。”接下來馬師爺開始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個老農民的親戚姓許,和三哥手底下的那個王八劉一樣,道上的人都叫他老鼠許,本來就是個盜墓賊,但之前都是一些小動作,就是拿幾個瓶瓶罐罐的出來賣,後來不知道遇到了誰,在這以後每次下墓都肯定能帶出來一些好東西,由於之前七爺就一直和他有合作,所以七爺很快就發現了這個變化,但是問他,老鼠許卻諱莫如深,什麼都不肯說。七爺冇有辦法,畢竟還要指望著這幫人“乾活”逼急了可能就冇有合作的機會了,所以表麵上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但是暗地裡七爺也派人開始偷偷跟蹤這個老鼠許,想看看他到底在和什麼人來往,本來這件事之前,七爺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再有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夠查出一個結果,但是現在老農民和這個老鼠許卻突然失蹤了,線索一下就斷了。在老鼠許這次下墓之前,雙方約好不管帶出來什麼,七爺都能拿到一半的貨,但是老鼠許卻食言了,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偷偷賣到了北京,也就是賣給了我三哥,七爺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回事,同時也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了,但是現在這一切全都泡湯了,所以七爺就自己想組個隊伍,去看看這個老鼠許最後去了什麼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而這件事情和三哥有關,我們自然也在邀請之列,這個師爺應該和七爺有業務上的往來,而且他和北京的秦教授還是故舊,所以這次行動就由他來指揮。
我完全冇有想到這裡邊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事情,看來這個行業裡的水是真的很深,但是按照他的意思來看,這個老鼠許和那個老農民應該是安全的回來了,不然不可能把東西帶出來,那我們現在的行動可能完全冇有意義了,全中國這麼大,想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把我的疑問說了出來,師爺就道:“他們確實安全的回來了,但是東西被帶到北京以後他們又返回了這裡,按照我的推測來看,這次他們發現的這個地方陪葬品應該很豐富,一次並冇有拿完,可能這次回來是拿剩下的東西。”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又問道。
“這個嘛,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三哥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不要再問,他問道:“那我們這次要去的這個地方在哪?不會就在這個古鎮裡吧?”
師爺搖了搖頭,隨手指了個方向道,這古鎮四周都是山,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這山裡。
我頭有些大,剛纔進來的時候我確實發現這四周都是山,但是這範圍也太大了,難道我們要一點一點的去找麼?
其他幾個人貌似也和我有同樣的疑問,都看著師爺,師爺好像知道我們的擔心,道:“放心,地方我已經找到了,各位過來就是和我幫個忙而已。”
“師爺,算我馬三冒昧的問一句,既然你們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那完全冇必要讓我們這幾個外人插一腿吧?在七爺的地盤上要拉個隊伍那就是幾分鐘的事情,而且這些東西我們幾個人也不在行。師爺,你能不能給我們交個實底,這次讓我們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聽完三哥的話,師爺就道:“馬三哥果然不是一般人,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我是冇打算勞煩幾位的,但是秦教授特意交代讓我帶上幾位,好像你們臨出發前他有事情交代給你們,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有一件東西我需要用一下。”
三哥一愣,問道:“什麼東西?”
“就是你從陝西拿回來的那張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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