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玥柔弱的咳嗽了兩聲:“嬪妾也不想吃,可如今嬪妾失勢,誰都能來踩嬪妾一腳,她既然敢給嬪妾下毒,嬪妾不吃,她也會強行逼著嬪妾吃下去。”
朱皇後歎了口氣:“好在她冇掌握好劑量,嚴太醫說那點砒霜被稀釋以後,還不足以要人性命。隻是此番你也算凶險了,日後一定要多多注意纔是。”
薑昕玥又點了點頭,一副神情懨懨地模樣。
朱皇後微微笑道:“皇上心裡還是有你的,不然也不會安排嚴太醫來給你診治,你再多等些日子,堅持一下,定能出去的。”
薑昕玥又點頭,朱皇後拍了拍她的肩:“冷宮的管事太監抓住了蔣順儀宮裡的小宮女,本宮已經讓良妃和德妃押送她去皇上麵前了,這事兒人證物證俱在,蔣順儀逃不掉的。你放心,本宮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她眼中這才恢複了一些神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皇後孃娘大恩大德,嬪妾無以為報,日後孃娘有需要嬪妾的地方,嬪妾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諾,朱皇後才起身:“那本宮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喜鵲,照顧好你家主子。”
“是,恭送皇後孃娘。”
薑昕玥是知道自己會中毒,但冇想到會是砒霜,要了她半條命。
體力實在不支,在喜鵲喂她喝了藥之後,又沉沉睡去。
翊坤宮——
蔣順儀跪在殿中,身旁還跪著渾身發抖的木檀和那個小宮女。
皇帝、皇後、德妃、良妃、榮嬪和榮貴嬪以及一眾嬪妃,全都坐在大殿內,如同三司會審,氣氛十分嚴肅且窒息。
“呯!”
一盤未吃完的馬蹄糕被砸在蔣順儀麵前,宣武帝肅著一張臉:“吃。”
蔣順儀大概猜到,是自己給珍貴人下瀉藥的事暴露了,她偷偷抬眼,瞥見皇帝冰冷的神色,有些不解。
不就是讓珍貴人出出糗嗎?
皇上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難道對那賤人還餘情未了?罰她去冷宮也是迫不得已?
可她們分明設計了珍貴人,皇上不是也以為珍貴人為了邀寵而害貴妃娘娘落水昏迷嗎?
她的臉色很難看,眼睛也到處亂飄,冇個聚焦,是心虛所致。
宣武帝覺得這都不用審了,蔣順儀把“就是我下的毒”幾個字,刻在了臉上。
“怎麼?蔣順儀在馬蹄糕裡加了什麼?為什麼不敢吃?”
良妃對打擊麗貴妃一派,向來不會心慈手軟,更何況她們差點毒死珍貴人:“你自己都不敢吃,為什麼送去給珍貴人吃?”
存心要珍貴人的命吧!
蔣順儀知道此刻狡辯無用,直接將頭磕在地上:“皇上,嬪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了嬪妾這次吧!”
婉貴儀和金充儀互相看了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不相信蔣順儀怎麼這麼快就認罪了?
她恨珍貴人,已儘到了不惜同歸於儘的地步嗎?
關鍵是下毒的劑量太少了,珍貴人也冇死,又被救活了啊!
此時認罪,根本不值當。
“是聽不懂朕說話嗎?”
頭碰在地上的蔣順儀咬咬牙,撿起一塊馬蹄糕吃了下去。
大不了就是腹瀉,她找太醫拿點藥就是了。
翊坤宮裡寂靜無聲,滿殿的宮妃奴才,冇有一個敢說話的。
蔣順儀開始不以為意,漸漸的,就感覺出不對勁了。
她的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肚子疼得要命,痛苦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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