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很強的暗示性,眾人都看向站在皇後身旁的珍芳儀。
皇帝懷疑的眼神看過來,薑昕玥就知道自己的預感馬上就要成真了。
她也不說話,就那麼坦坦蕩蕩的迎著宣武帝的目光,一臉的倔強不屈。
她不解釋,皇帝咬了咬後槽牙:“給朕查。”
一國之君下令徹查,懸鏡司的內官莫敢不從,不出半日的功夫,就查到了合熙宮內的喜鵲床底下有一把鋸子。
鋸齒的大小,正好對得上荷花池被鋸斷的欄杆。
有內務府的太監作證,七月五日當天,洗荷殿的小宮女去內務府領了一把鋸子,正正好記錄在冊的。
至於是洗荷殿哪個小宮女,由於時間過去太久,珍芳儀遷宮後人員又有了變動,已經找不到那小宮女的人了。
宣武帝回憶了片刻,發現七月五日那天,正是自己在荷花池與薑昕玥相遇的那天。
蔣順儀聲淚俱下道:“嬪妾聽聞珍芳儀之所以得皇上寵愛,是七月五日那天掉進了荷花池裡,碰巧被皇上救了,哪就有這麼巧呢?這鋸斷荷花池的欄杆一事,或許是當日珍芳儀為了承寵而給皇上準備的。後來珍芳儀如了心意,就忘了將鋸斷的欄杆修複,才導致了貴妃娘娘今日遭此大難。皇上,您要為貴妃娘娘做主啊!”
嬪妃用手段爭寵本不是大事,但因此害了皇帝最寵愛的妃子,那就是殺頭的大罪了。
朱皇後想要為薑昕玥分辨幾句,卻被她阻止,搖了搖頭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彆說我冇有做過,就是做了,也不會蠢到將罪證從洗荷殿帶到合熙宮,留在洗荷殿,今日不就成了蔣順儀謀害貴妃娘孃的鐵證嗎?”
她一針見血的指出蔣順儀話裡的漏洞,多餘的也不再說。
但內務府那小太監一口咬定就是薑昕玥宮裡的人拿了鋸齒,分說不清。
這時,麗貴妃身邊的夏禾突然跪下來,口口聲聲地質問:“珍芳儀娘娘,宮裡人都說您是貴妃娘孃的替身,難道您不懷恨在心嗎?您就不想取而代之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上麵前,這丫頭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還真是對麗貴妃忠心,也不怕皇上動怒。
可她說的,卻是事實。
“這話本宮不知該如何回你,本宮也從未聽皇上說過,把本宮當成貴妃娘娘替身的話,所以,你該幫本宮問一問皇上,嬪妾……是麗貴妃的替身嗎?”
薑昕玥立於殿中,一襲杏色的旗裝,上繡了點點桂花,夾絨的款式,外罩了件無袖的皮毛搭子,領口一圈白色的兔毛,無端透露出幾分甜美可愛來。
麗貴妃一直以來都是明豔動人,顏色濃麗的,冇有這樣可愛的時候。
她若知道自己是因為容貌酷似麗貴妃而得寵,絕不會是這樣的打扮。
應當模仿麗貴妃纔是。
“啪!”
夏禾的臉上捱了一巴掌,是皇帝動的手。
他瞪著那雙威嚴的眼睛:“哪裡聽來的胡言亂語,就敢在朕麵前放肆,王得全,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珍芳儀就是珍芳儀,她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皇上包庇珍芳儀,將貴妃娘置於何地?難道貴妃娘娘就白白受難了嗎?”
蔣順儀在地上磕頭,嗑得額頭都流血了:“嬪妾請皇上重罰珍芳儀,否則這滿宮的妃子,難道都可以學她邀寵的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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