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霧…霧霧…草!這種要命的活你讓我乾,受哥你這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啊!】
帝辛這輕飄飄的一句就交給你了,直接讓殷澤感覺被一道晴天霹靂給炸懵了一樣。
這個名叫薑環的刺客那是什麼人都能審問的嗎?
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得罪費仲嗎!
費仲殷澤倒不是惹不起,好歹他也是大商的三王子,雖然將來冇有繼承大統的希望,但有黃飛虎這個舅舅撐腰,在帝辛的一眾子嗣當中,也算是最拔尖的那幾個了。
可費仲他不怕,但費仲的背後,可是妲己這個妖狐毒妃啊,捏玩意可是個妖精,會吃人的,一口一個嘎嘣脆!
要是再往妲己的上頭瞅一瞅,嘿,更了不得了啊。
聖母娘娘女媧你怕不怕?
前邊說了,封神就是一場聖人謀取人族氣運,捎帶腳給天庭招募打工仔的算計。
每一件能削減大商氣運的事情背後,都有一雙,乃至好幾雙聖人的混沌眸子悄悄注視。
刺客薑環原本應該是由奸臣費仲審問的,再然後就是薑皇後被冤枉害死,大商太子出逃,諸侯起兵反商,這叫順應天意。
嗯,按照聖人的劇本演戲,讓大商倒血黴,那就是順應天意,反之,就叫逆天行事,助紂為虐。
一切皆有定數,費仲審問刺客薑環就是定數,是聖人們早就給他們算好的天命,一旦這其中有一環出現了變數,那聖人們發現不了纔怪呢。
到時候聖人們一瞧,咦?這劇本怎麼變了?
旋即掐指一算。
吆喝,原來問題是出在你小子身上啊,敢擾亂天命助紂為虐,小命拿來吧你!
一想到這,殷澤隻覺得小心肝涼哇哇的,氣急之下,朝著“坐騎”鄧嬋玉那小蠻腰下麵的水蜜桃就是一巴掌。
鄧嬋玉:?
【我就說我不來,你非讓我來,我都裝病了你還彪呼呼的把我強行背來,你看看這不出大事了嗎!】
殷澤怒目圓瞪,但這些怨念他不能說,就隻好在心中抱怨。
但場中有個人,比他還急,那就是費仲。
帝辛一句退朝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了,連給他爭取一下這審問資格的時間都冇有,眼下費仲心中急得直冒煙,一雙眼珠子轉的都快冒火了。
萬一薑環的嘴不嚴,殷澤審問出了真相,那不就完犢子了……
“三王子殿下,審問這種粗活,哪能臟了您的手啊,您看要不要我……”等帝辛的身影消失後,費仲第一時間衝到了殷澤身邊,這老小子也真不愧是職業當奸臣的,之前臉上那些焦急,瞬間就變成了饞著臉諂媚的笑容。
“你要是跟我聊這個,那我可就太喜歡你了。”正準備再給鄧嬋玉來一下好解氣的殷澤飛速抬頭,一聽這個,他可就來勁了。
你審好啊,本來就應該是你審的,隻要不破壞原著中的劇情,聖人就不會關注到自己,那接下來的小日子,就還能舒舒坦坦的。
可就在殷澤滿心歡喜的準備答應時,一個身著精美華服,英武不凡的中年帥哥一把就薅住了費仲的後脖領子,跟拎小雞仔似的甩出去老遠老遠。
就費仲那小體格子,當場就摔的找不著北,眨眼功夫就暈了過去。
“我外甥不會審,我這個舅舅可以幫他,輪不到你費仲插手!”手掌大商天下兵馬大權的鎮國武成王黃飛虎,殷澤的便宜舅舅一臉的憤慨。
放眼整個朝堂,他黃飛虎最看不上的就是費仲跟尤渾這倆貨。
在黃飛虎看來,他這唇紅齒白的小外甥,是多單純,多可愛的一個好孩子啊,你看,腳受傷了,叫人揹著也要上朝,可不能跟費仲這種奸臣學壞了。
“殿下放心,你儘管去審,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這該死的刺客要是敢不招,我有的是手段治他!”黃飛虎咚咚咚的拍著胸膛,衝他那可愛的外甥露出了鼓勵的笑容。
“謝……謝謝啊。”
【我,你他,黃飛虎,你大……】
殷澤整個人都方了,一大堆正能量的鼓勵在心裡滑過,自古隻聽說過外甥坑舅舅,這被舅舅坑,還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啊。
但事到如今,他又能怎麼辦?
費仲已經暈了,隻能自己審了,殷澤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騎著鄧嬋玉,吩咐兩個殿前武士押著刺客薑環來到一個無人的房間,殷澤命令所有人都退下,這刺客,他要自己審。
半盞茶後,確定了房間裡再無第三人之後,殷澤沉著臉走到五花大綁的薑環麵前。
薑環這個人長得五大三粗,豹頭環眼人又黑,很有點莽張飛的意思,這個人,一看就是那種外粗內細,絕對的硬骨頭,不怕死的那種。
殷澤拿出了一個皮鞭刑具,可還冇等他開口,就見薑環鄙視的看著他,滿臉都是桀驁。
“哼,你不用問,我都招!”
“嗯,我知道你是個不怕用刑的好漢,不招,那我就打到你……?等等,你說啥?”
殷澤一愣,招了?這就招了?
“我說我招了。”薑環肯定的點點頭,早在大殿上的時候就想招了,他現在都恨死費仲了。
明明說好的,咱倆這是演戲,我假意刺殺紂王,你背後偷偷的再把我放了。
可現在審我的不是你啊,那我這不是等於假戲真做了嗎!
刺王殺駕有九條命也不夠他死的,費仲把他坑了,那他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啊。
“你聽好了,我叫薑環,乃是費仲的家將,他想害死薑皇後,因為我也姓薑,就叫我冒充東伯侯薑氏之人來假意刺王殺駕構陷皇後,我……”
薑環竹筒倒豆子似的開始道出實情,但他冇發現,殷澤的臉色,慢慢的變冷了,手裡的鞭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一把寒光爍爍的青銅長劍。
刷!
咕嚕嚕……
一道寒芒滑過,薑環嘴裡,僅剩下血液倒灌的嗆水聲。
“死在我手上,總比被炮烙成灰燼痛快,放心,害死你的費仲將來死的比你要慘,他會被活活凍死在岐山上,安心去吧。”
薑環麵露痛苦的猙獰,但聽到這句話後,漸漸變成了釋然的解脫。
是啊,刺殺紂王,本就是死定了,死在劍下,總好過承受炮烙那等酷刑,還有,費仲死的比我慘就好。
甩甩劍上的血珠,此時殷澤的臉上,哪還有那種十三四歲少年的稚嫩爛漫。
這具青澀少年身體裡承載著的,是一個深知封神險惡,洪荒凶險的成年人靈魂。
封神的天命太恐怖了,他就想安安生生,舒舒坦坦的活著,不負這大好穿越一場。
封神量劫那些破事,他半點也不想摻和!
丟掉劍,揉了揉臉,殷澤重新變得那麼人畜無害。
不想進入聖人的視線,審薑環的人又不是費仲,那……
我就隻能當一次費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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