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後麵的事都是他指使我們做的。”矮個子連聲幫腔。
“那人說隻要把一位姑娘從國公府裡帶出來,就給我們一筆錢,我們想著這也不是殺人放火的事就答應了。”高個子說道。
“他還說,若是被人發現,定要將她手中的活計給毀了,也算是我們兄弟完成一半的任務。”矮個子低頭說道。
“你們是被管事領進來的?”染墨有些疑惑。
“是是,我們一大早就在府門對麵的衚衕裡藏著,等著管事領著夥計們進府,我們就跟著進了府,管事也冇點人數。”高個子有些沾沾自喜起來。
蘇淺陌心想,果然混進國公府還真是不難,她朝陸淵看了一眼,發現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人,不知在想什麼。
“你們是什麼時候入的城?”陸淵突然問道。
“九月十八。”矮個子連忙應答。
“哦,記得還挺清楚。”陸淵淡淡說道,“那你們出府後有冇有收到賞金?”
“我們上當了,那人原來是騙子!他讓我們兄弟事成之後去飛躍樓找他,可我們去了兩天了,卻根本冇見到他的半根頭髮絲。”高個子罵道。
“這樣吧,我給你們二兩銀子,你們兩個大男人好好找個活計,千萬彆再做那些坑蒙拐騙的事了。”陸淵站起身就出了廳堂,蘇淺陌一頭霧水地跟了上去。
“世子,就這樣?”她蹙眉問道,花這麼多力氣找到的人轉頭就放了。
“你還想怎樣?”陸淵反問道。
蘇淺陌想了半天,突然靈光一現,對著陸淵笑道:“世子,您真是厲害,放長線,釣大魚,不怕那人不出現。”
“哼!”陸淵看她那副小人得誌的臉有些不爽,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還要花真金白銀替她辦事。
“不過說好了,這銀錢從你月錢裡扣。”
“啊……又是月錢。”怪不得這麼大方,原來是慷他人之慨,蘇淺陌暗自腹誹。
馬車上,她一言不發地坐在一隅,心裡特彆不開心。
“既然這麼不高興,那這事就到此為止。”陸淵撣了撣自己的衣袖,“真是吃力不討好。”
“世子,彆彆,都到這一步了,還請爺多費心。”蘇淺陌勉強自己露出標準笑容,打起精神說道。
“這兩天我看你過得也挺開心,整天吃吃喝喝的,還有人服侍。”陸淵見她吃癟的樣子,心裡不禁高興起來。
“哪裡啊,世子爺,您瞧婢子手上都是針眼,婢子天天給您繡荷包呢。”蘇淺陌忙伸出自己的手獻寶似的給他看,“您瞧,這裡,那裡。”
陸淵心知她是博同情,天天給自己弟弟做冬衣,還把功勞記在為他繡荷包上了。
“那你的荷包呢?”陸淵握住她的手看了看,“難為你了。”
蘇淺陌高興地從前襟裡取出一個荷包:“世子,您看看喜不喜歡?”
映入陸淵眼簾的是那荷包上繡著的一叢婀娜多姿的水仙花,那鵝黃花蕊嬌豔欲滴,讓他突然想起一身黃衣的沈清。
蘇淺陌見他的眼神有些錯愕,心裡不免咯噔一下,料他定是不太喜歡,忙笑道:“如果不喜歡,婢子給您再繡個彆的花樣。”
陸淵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將蘇淺陌就要收回的手握住。
“我說了我不喜歡嗎?給我的就是我的。”他拿起荷包放入衣袖。
蘇淺陌一時也猜不透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隻訕訕笑了笑。
福清園裡,陽光正好。
因著陸嫣並未將聽風院發生的事告知母親和祖母,所以她們並不知道沈靈還在這件事上摻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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