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大娘愣了一下,問道:“那你下次還能再來這裡賣東西不?”
薑雲姝考慮了幾秒,“大娘,我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如果我來的話,我會過來找你的,這樣行嗎?”
“行,那推車你帶走吧。”
薑雲姝笑了笑,“那就謝謝大娘了。”
薑雲姝拉著推車,走到剛纔的角落,將推車收了起來,轉身朝著其他廠的家屬樓走去。
就剛纔這一趟,除去推車的錢,她就賺了二百二十五塊錢,大頭還是布料。
聽那幾個大娘說,她們那麼爽快的買布料,是因為家裡人在鋼鐵廠上班,衣服磨損得快。
......
薑雲姝按照差不多的方式,在其他四個廠的家屬樓轉了一圈,口袋裡麵又多了三百六十七塊兩毛。
她決定收手了,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進空間。
從地窖裡麵拿出了一碗石鍋拌飯,用靈水燒開,給自己衝了一杯花茶。
吃完之後,整個人都恢複了精氣神。
薑雲姝把身上的妝都卸了,又洗了個澡。然後把玉容膏塗在臉上,她額角的傷口隻剩下很淡的粉色了,如果不注意看還看不出來。
她將玉容膏塗抹在傷口上後,才準備出空間。
臨出空間前一看,現在是下午兩點半,時間還早。
薑雲姝從角落裡麵走出來,並且把自行車也拿了出來,騎了出去。
縣城裡麵的人,大部分人都有事情做。冇有工作的年輕人又下鄉建設去了,所以隻要小心點避開人,就可以了。
不過她也不敢在這個草木皆兵的時代大意。
薑雲姝騎了幾分鐘,路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三哥和一個女人在巷子裡。
好奇心的驅使下,薑雲姝又輕手輕腳的倒了回來。
裡麵的人一說話,她就確定了,裡麵那個人還真是她三個。散漫又帶著點痞氣的聲音,不是三哥薑海又是誰。
女人的聲音響起,“大海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恰好碰到我,可能我前兩天真的要被我丈夫二叔一家給賣掉了。我丈夫不過剛在廠裡出意外,他們不僅算計撫卹金和工作,還想把我給賣了。”
“還多虧了你給我出的主意,不然我和鐵蛋就冇辦法活下去了,說不定鐵蛋也會被賣給其他人。”
薑海笑笑,麵對她柔弱的臉龐,不自在地說道:“那還不是你機靈,知道趁機求救。不管是誰,看到那個場麵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女人搖搖頭,“不,在碰到你之前,有人看到了,但是冇有人出來救我。這幾天我都在想,如果當初我嫁的人是你的話,我是不是就不會經曆這些事情了。”
“想當初,我是想讓我娘托人去你家相看的。但是還冇等我們有所行動,你突然就結婚了,這對我來說是一種遺憾。”
薑海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況,他自己也認為這是一種遺憾,陰差陽錯下的婚姻也折磨了他六年。
出事的時候他才二十歲,他自認為那個時候的自己不夠成熟,輕易就遭到了暗算,為了自保賠上了婚姻。
冇錯,眼前的人就是他年輕的時候,還冇來得及讓人去提親就錯過了的姑娘,許美美。
薑雲姝在巷子外麵聽著,驚訝得微微張大了嘴。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三哥這幾天反常的原因來自於這裡?所以他纔會在忍了好幾年之後,纔會突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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