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接受嗎?
最終喻初七還是彎腰將鞋脫下,工作人員很快過來將鞋拿走。
光腳踩在雪地裡,刺骨的寒冷從下而上,喻初七不由的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交替著換了幾次腳,才終於使自己的身體適應了腳下的溫度。
“小喻,可以側對著我蹲下,用手假裝去拿花。”
喻初七被凍的幾乎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聽話照做。
“對,很好,可以再俯一點身子。”
“對,就這樣!很好!”
畫麵定格,少女俯身采擷玫瑰,殊不知被采擷的是初綻的少女。
我自俯身擁吻浪漫,哪知在這沉寂的雪山,浪漫的是新生,浪漫的是荊棘,浪漫的是冰封浪漫的自己。
攝影師又指導了幾個動作拍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喊停。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連忙拿著羽絨服上前將喻初七裹住。
“回車裡補個妝繼續拍。”
聽到這話,喻初七好不容易恢複知覺的身體再次被凍回冰點。
他37度的嘴怎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到了車內,喻初七依舊茫然的讓化妝師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塗塗畫畫,強烈的溫差讓她的身體還在下意識的發抖。
冇有凍傷妝的妝容加持,喻初七也被凍的四肢關節都泛著紅,鼻尖泛著的紅也更為小姑娘增加了幾分楚楚可憐,就連化妝師看了都不免的有些心疼的開口:
“凍壞了吧?我儘量給你慢慢化,在車裡多暖和一會兒。”
麵對化妝師的好意,喻初七僵硬的扯著嘴角笑了笑。
化妝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著她就像看著自家的小妹妹,也冇忍住多嘮了幾句,“你這皮膚真白呀,我這個傷痕畫上去近看都看不出破綻。”
喻初七順著化妝師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腿上正在被她勾勒的擦傷傷痕上,細長白皙的小腿中處,青紫泛紅的傷痕沾染著絲絲血跡,確實有種以假亂真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身體疼痛傳感器並未告知她這樣的疼痛,喻初七大概會信以為真。
“您技術真好,我看著都覺得有點疼。”
化妝師看了也甚覺滿意,喻初七本身皮膚就白,所以這樣的傷痕妝在她身上尤顯反差,絲絲染染的血跡也更讓人心疼。
化妝師又快速的在腿部大麵積的擦傷中增添了一道又一道的細碎劃傷,淩淩血跡,更為逼真。
腿部傷痕全部處理完畢之後,化妝師開始著手設計手部傷痕,比起腿上的大麵積擦傷,手上更多是細細碎碎,但有些鮮血淋漓的劃傷。
等喻初七傷痕累累的下車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冇想到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外的場景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拍攝時還無比浪漫的場景被悉數破壞,原本插在雪中的玫瑰也被人連根拔起,然後隨意的丟棄在地,潔白的不帶有一絲雜質得雪地上也被染上了血紅的色彩。
比起之前那個浪漫又炙熱的佈景,多了幾分頹敗和淒涼。
天空適時下起了鵝毛大雪,漫天飛舞,落下,落在頹敗的玫瑰花瓣上,彷彿荊棘之中盛開的希望之花。
喻初七照例光著腳踩上去,踩在雪地上,亦或者是踩在早已頹敗的花瓣之上,全身上下透露著滿滿的凋零和破碎感,唯有眼神堅定的看向前方。
“小喻,不需要有其他動作,就這樣,給我一個眼神,看著我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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