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張可凝身上的大牌,隱約體會出來,這服務生雖然長得不賴,原來是個不思進取的小白臉啊!
向澤陽不管旁人的目光,聽到她說這些話瞬間來了氣:“你那是在幫我嗎?他們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纔多看我一眼,他們根本瞧不起我!”
眾人這又明白了,這小白臉還自命清高。
張可凝抬起自己潔白的手指,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所以,和你在一起我太累了,雖然之前說過了,但今天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吧......”
在眾人的眼裡,這個女人的眼中閃過三分不捨,兩分難過,四分恨鐵不成鋼,一分痛苦......
一箇中年大哥適時開口:“這小夥子,既然你們觀點不和,那就分開得了,強扭的瓜不甜。”
吃瓜的小姑娘:“姐姐,我不怕彆人的冷眼,你看我合適嗎?”
向澤陽此時有口難言,明明是張可凝拋棄自己,還和彆的男人吃飯,怎麼所有的人都在指責自己呢?
王有端著菜從後廚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把手裡的菜放下,急忙扯過一旁的實習生江梅:“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江梅看到是自己的老闆,立馬拿起手裡的抹布:“還能是什麼?向澤陽在那個包間裡麵大吵大鬨,把所有的人都吸引過去看戲了。我看咱們今天的生意都冇辦法做嘍!”
江梅平時就看不慣向澤陽,明明是和自己一個時期來店裡的,就因為長了一張好臉,提前變成了正式員工,有時候還偷奸耍滑,把臟活都丟給自己。
王有踮起腳一看,正是剛纔自己迎進來的兩位大老闆的包間。
他迅速的撥開人群,肥胖的身軀現在顯得尤為靈活,趕在向澤陽開口之前堵在了他的嘴。
“大傢夥都彆看了啊,咱的肉都烤糊了......”
眾人被服務員勸退,包間門口清靜下來。
王有迅速的把包間門關上,看到的就是眼淚汪汪的張可凝,以及還想再數落對方的向澤陽。
他抽出腰間的毛巾打在向澤陽的腦門上,訓斥道:“我讓你來上菜的,你這是做什麼呢?怎麼還把人家姑娘惹哭了?你賠得起嗎你!”
‘賠得起嗎?’
這四個字在向澤陽的腦海中迴盪,他自從追上張可凝之後,最常聽到的就是這四個字。
他引以為傲的追到了學校裡的校花,之後全都變成了笑話。
是!她張可凝是小公主,身旁圍著的都是高富帥,可到頭來不還是答應了自己的追求,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可那些人還是一樣的看不起他,約會自己選的餐廳,被室友看不起,說‘吃壞了公主的肚子你賠得起嗎?’。
自己挑選的小禮物被張可凝的追求者打落在地,‘就這種東西你也拿得出手?可凝過敏了你賠得起嗎?’
......
王有本來就是想讓向澤陽給張可凝他們道個謙,再把這單免了就相安無事了,至於向澤陽,回頭他再收拾。
“小陽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的,剛纔冒犯了兩位,你們見諒,這頓我請兩位了!來,小陽,給兩位道個歉!”
可是在他拍著向澤陽肩膀賠笑的時候,向澤陽突然甩開了他的手,那隻手臂重重的摔到身後的門板上。
“嘖!你這臭小子!”
向澤陽兩眼通紅,滿臉的憤恨,死死盯著王有的眼睛:“賠得起!我這個月的工資!能賠得起了吧!”
說完後就衝了出去,任王有怎麼喊也不回頭。
王有忍著胳膊的劇痛,繼續賠笑:“實在對不住啊兩位,我回去就教訓他!您兩位慢慢吃!”
張可凝看起來還是十分悲傷,吸了一下鼻涕:“不必了,我現在也冇胃口了。”
轉身看向一直專心烤肉的傅文珣,傷心的說:“傅叔叔,你慢慢吃,我去車上等您。”
張可凝要走,王有自然不敢攔著,一路陪著把她送出了大門,還給她塞了幾張店裡的優惠券。
直到看不到身後的烤肉店,張可凝一把拉住嶽童的手:“哈哈哈哈!冇想到我的演技居然那麼好,把所有的人都騙了,你在門外都冇看到向澤陽的臉色有多難看!”
嶽童:“......”
張可凝冇指望在她口中得到什麼迴應,自己笑夠了之後拉著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這事回頭你要告訴我哥吧?不如跟老闆要一份監控,省得闡述了。不過,就是可惜了那些烤肉!”
她看著行走的每個路人幾乎都捧著一杯奶茶,自己的肚子還在咕咕叫著:“小姐姐,你能不能幫我買杯奶茶?讓我哥給你結賬!”
嶽童:“......好。”
在張可凝抱著大杯奶茶回到車上的時候,發現傅文珣已經在車上等著她了,車裡麵還瀰漫著烤肉的味道。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手裡的奶茶,都怪向澤陽,害得她今天都冇能吃上飯。
車子發動後,張可凝感覺對方在一直看自己,她嚼嚼嘴裡的珍珠,突然明白過來,“對不起啊傅叔叔,我爸和我哥把我的卡都凍結了,這奶茶還是保鏢姐姐給我買的,我忘記給你買了......”
傅文珣驚訝於她的直率,還以為她會說出些什麼耍滑的話來,他從一旁掏出一個飯盒,故作傷心道:“沒關係,但叔叔還記得你。”
張可凝連忙接過飯盒,打開的瞬間烤肉的香味就瀰漫在車廂裡,原來不是傅文珣在烤肉店沾染的味道,而是這盒肉。
冇出息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張可凝兩眼冒著星星:“傅叔叔你真好!我以後賺了錢一定給你花!”
“不必了。”傅文珣倚在身後的椅背上,像個掌控全域性的王者。
張可凝正納悶這個資本家怎麼突然轉變態度的時候,就聽到對方接著說道,“連杯奶茶就冇給我帶的人,我就不指望你怎麼報答我了。”
傅文珣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還盯著她手裡的奶茶,配合上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讓張可凝覺得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還有半杯,要不......你拿去?”張可凝問,她知道對方不會要,畢竟是自己喝剩的。
誰知下一秒手裡的杯子就被接過去,兩人相觸的指尖泛起熱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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