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想了想:“我可以以身相許報答你。”
雖然她這樣的人嫁過去,更可能像是在報複。
美人當前。
親衛卻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連連擺手:“不、不敢,我如何能配得上薛姑娘?”
宣王冷淡插聲:“不下來,本王便走了。”
“下下下!”薛清茵再不坐牆頭上跟人叨叨了,身子往前一傾,就毫無顧忌地朝宣王砸了下來。
宣王一把接住她,穩穩噹噹。
薛清茵倚著他的臂彎:“……有點硌。”
肌肉挺硬哈。
得了便宜還賣乖。
宣王垂眸掃過她,但意外地並不生氣。
他覺得她像是鮮活的一抹顏色。
就這樣濃濃地潑於紙上,豔麗,靈動,叫人全然無法忽視。
見宣王不動。
親衛小聲問:“殿下的胳膊……折了?”
宣王鬆開手。
薛清茵也踩穩了地麵,自個兒乖乖拉開了一步。
但等拉開之後,她又突然想起來。
不對啊!
她不是本來就想試試能不能嫁給宣王嗎?
這多好的機會啊!
薛清茵忙伸出手去,捏了捏宣王的胳膊,從上捏到下。
“……好的,冇壞呢。”薛清茵鬆了口氣。
宣王卻不自然地繃緊了肌肉,垂眼冷淡道:“怎麼回事?”
薛清茵暗自撇嘴。
看來真是不近女色啊。
她忙道:“您先想個法子,把門開了,裡頭還困了個人呢。”
宣王想起剛纔去拎薛清茵的時候,是隱約看見她踩在一個人的身上。
宣王眸光微動,心下都禁不住有些驚奇。
她是怎麼自救到這般地步的?
那個人竟然乖乖任她踩踏翻牆。
宣王淡淡道:“本就是賊人,何不將他困死?”
薛清茵頓了下,這才感知到幾分宣王身上那濃重的煞氣。
她抬眸看了看他,低聲道:“此事該死的是幕後之人,不過都是被牽連進來的可憐人罷了,困死就冤枉了。”
宣王這纔看向親衛:“抽刀劈門。”
親衛應聲。
隻聽得“哢哢”兩聲響,門栓掉了下來。
門也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推開了。
親衛走進門去一看。
人一屁股呆坐在地上,表情驚恐。
親衛連忙跑了出來,與宣王附耳道:“殿下,是趙國公的兒子。”
“趙煦風?”
“正是他!”
薛清茵就聽見個趙煦風,心道原來大漢的全名是這樣的。
“留給金雀來處置吧。”宣王顯得漠不關心。
“是。”
宣王轉身淡淡道:“省得見了我……”
薛清茵心下好奇,為什麼省得見宣王?
宣王和他有什麼仇怨嗎?
“我送薛姑娘回府。”宣王出聲。
顯然是薛清茵再留在這裡已經不合適了。
薛清茵有些茫然。
這次的事是衝著她來的吧?
但怎麼好像……又彷彿是衝著公主府來的?
或者說,那位婉貴妃從一開始,就是打算的一石二鳥?
薛清茵想不明白中間的彎彎繞繞,就乖乖跟在宣王的身後往外走。
“阿孃!阿孃!”
她隱約還能聽見院子裡頭嗚嗚咽咽的,屬於一個成年男性的哭聲。
落在彆人耳朵裡跟鬼哭狼嚎也差不多。
但薛清茵還是忍不住回了下頭。
宣王注意到她的動作,問她:“他冒犯了你?”
到底是個傻子,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
薛清茵搖了搖頭:“他很聽話的,我都疑心他是不是被下了什麼藥,一直嚷嚷著難受。”
宣王聽到這裡,不自覺地皺了下眉。
“然後我便叫他自己從井裡打水上來衝一衝。”
宣王眉心一舒。
趙煦風何時聽得懂人話了?
“一會兒殿下還是叫人給他捧碗薑湯喝吧。”
“……嗯。”
這廂說著話,走到半途撞上了匆匆行來的金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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