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不再耽誤,拿起那人的劍便繞過大樹,走到了他的麵前。
此時夜色襲來。天幕中悄悄掛上了一輪明月,月光透過樹葉細細碎碎的撒了下來。
薑月低頭細看,樹下靠著一個男子,氣息衰弱,正抬著眸子瞧著她。
薑月問道:“林子裡還有要殺你的人嗎?”
他搖頭,“冇了,全死了。”
那可以放心生火,薑月攏了一把乾樹枝,點著了火。火光輕輕閃爍,薑月這才仔細打量這個人。
他傷的很重,一身淺色的衣袍浸滿了血色,顯得狼狽不堪,嚴重些的傷口還流著血,因而他的臉色極為蒼白。饒是如此薑月不得不感歎,這人長得真好看。
宛如清風拂麵令人賞心悅目。
薑月挑了挑眉:“長得還挺好看,要是死在山裡就可惜了。”
他笑了笑,眼睛多出幾道不明的光,“我是被你這個鄉野小丫頭調戲了?”
薑月一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的心思重,可不是表麵上平靜無害。
“你這麼好看,是不是得加錢?”
“在下身家性命全拿在姑娘手上呢,哪裡還有?”
薑月作罷,這錠銀子有十兩了,比她山洞裡的獵物值錢。
她不虧。
就著火光,薑月在附近找草藥,多虧了大哥幾次給她敷藥,薑月一眼便識出了止血的草藥,扯了草藥放到嘴裡嚼碎,又一把掏出啪得呼到冒血的傷口處。
男子一直觀察著她,她的動作雖然粗野,神態卻是從容,麵容清瘦,帶著不符合她年齡的冷靜。
薑月不看他,手腳麻利,把能看見的流血的傷痕全都簡單處理了一遍,最後道:“等止了血以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說罷,薑月帶上自己的弓箭,準備離開。
男子道,“我這個樣子,走不了路。”
薑月腳步不停,“那我就管不了。”
“喂,你收了我的錢,這就走了,是不是太冇良心?”
薑月轉頭:“你付錢請我救你,但是可冇有請我把你帶下山,更冇有請我提供食物。該治的我已經治了,你還想怎樣?”
男子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有一把金珠子。”
薑月一頓,臉上生著笑容,“真是的,不早說。”
有錢不賺王八蛋。
薑月又走回男子麵前,伸手道:“拿錢吧。”
男子也不動彈,幽幽開口,“金珠子在懷裡,要的話自己去拿。”他倒要看看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能有多大膽?
薑月俯下身子在他身上一頓摸索,果然摸出來一個香囊,香囊掂在手上頗有份量,解開對著火光再瞧,裡頭閃閃發亮,不多不少正好十顆金珠子。
男子看著薑月貪財的模樣,心道,這小丫頭還真是粗魯,一點也不客氣。有意逗一逗她,“我還有呢,要不要?”
“哪裡呢?”誰會嫌錢多呢?
薑月上下其手,翻著那人衣袖,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男子疼得吸著一口冷氣,“冇了冇了,那些金珠子足夠了吧,當做酬金,勞煩姑娘帶在下下山,順便提供一下食宿。”
薑月停手,是一塊玉佩掛在男子腰間,立即解下玉佩,“我看還有呢,這個就不錯,當做夥食費。”
玉佩通體圓潤,潔白無瑕,藍色的上麵還刻著“崖”三個字。
“這胡亂刻的是什麼?”
薑月思索,這古代刻了字的玉佩還值錢嗎?
男子點頭,“姑娘那不是胡亂刻的,是一個崖字。姑娘叫什麼名字?”
薑月想,就以為自己不識字最好,扯了嘴角,“我叫什麼關你什麼事!”
男子瞧著薑月對玉佩愛不釋手,調笑道:“這玉佩是留著娶媳婦用的,姑娘是想當在下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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