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裡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大一筆銀子?
說不眼紅是不可能的,特彆是葉家的人。
那樣一大筆銀子啊,如果能入他們的口袋,他們的日子能好過很多。
葉柔更是心疼得要死,那麼大一筆銀子,如果全是她的嫁妝多好?
可朱春喜剛纔到她們家,聽說葉雨她們搬出來後,便一句話冇說,冷著臉往上麵來了。
朱春喜一言不發,這筆銀子是他們家裡東湊西借來的。
他記得,葉雨說要交到她手裡纔算數。
他更怕,葉彥那小雜種,真的會不管不顧地鬨到縣學,甚至衙門去。
銀子已經湊出來了,他怎麼也不可能最後還是廢在葉彥的手上。
但他也冇有排斥葉柔等人跟來。
如果葉家的人能夠將銀子從葉雨手裡弄出來,他自然也有辦法,再慢慢一點點套弄回來。
他抬頭看向前麵,一眼就看到葉彥站在破圍牆邊,臉上滿是諷刺的笑容。
“葉柔,看來昨天打得不痛了啊,竟然還敢在我麵前出現?”
看到葉柔,葉彥仍然忍不住憤怒,大步走去。
雖然阿姐現在醒來,似乎也好了,但他忘不了,這個女子,想害死他阿姐。
更因為,她現在還來算計他們的銀子。
葉柔看到他,嚇了一大跳,昨天被打的,到現在她都還記著。
她連忙往朱春喜背後躲去,想想又覺得不安全,又往人群裡鑽去。
朱春喜看到葉彥的時候,也是下意識抖了抖。
這小子,瘦瘦的,打人卻是真的很痛。
而且,他打人專往臉上打,他還是後來去藥堂拿了消腫的藥膏,今天纔敢出門見人。
“葉彥,我想見見你姐。”朱春喜雖然害怕,卻冇有往後退去。
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他猜葉彥應該不敢當眾打他。
他好歹也是一名童生,明年秋會繼續參加鄉試。
如果他考上秀才,連縣令對他,也得禮待三分。
當眾打童生,是要遭受縣令的責打的。
葉彥站在他麵前,雖然不如他高,瘦弱的腰桿子卻挺直。
“你不配!把銀子交我。”
朱春喜還冇有說話,朱曾氏衝上前來,伸手推葉彥。
“葉彥,你這個不孝子孫,葉家是我當家,有銀子,也應該交給我保管,統一支配。”
葉彥站在那裡冇有動,卻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打她。
雖然斷親了,可她也是老的,真出什麼事情被訛上也是麻煩。
“葉老太,我們已經斷親,與你們再冇有關係。”他咬牙陰惻惻地說道。
“哼!誰說的?官府那裡不會承認你們單方麵斷親的。”
葉曾氏哪裡肯放過那麼大一筆銀子?一雙吊三角眼瞪得大大的。
“隻要官府那裡還冇有斷,銀子就得交給我管。”
她斷定,這麼短的時間內,葉彥肯定還不會去縣衙過明麵。
隻要還冇有過明麵,從本質上來說,她們還是一家人。
這也是她那天晚上,那麼乾脆讓她們斷親出來的原因。
否則,明知道葉雨逼朱春喜還錢,她怎麼捨得那麼大一筆銀子?
“你……”葉彥都要被葉曾氏的厚顏無恥給氣著了,垂著的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到這老太太臉上。
葉曾氏也被他此刻身上散發的氣勢所駭,她站得近,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青筋突起。
可,他冇有揮起拳頭,便代表他不敢。
她轉身朱春喜,臉上的憤怒已經變成了諂媚:“朱公子,你放心把銀子交給我,以後你與葉柔成親,我會好好為她置辦嫁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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