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好疼啊——】
江宴川:“......”
賴誰?
江宴川動作小心地將小傢夥抱到懷裡。
江映澄本就打算在她的父皇麵前賣慘,眼下又是真的很疼,當場就哭了個昏天暗地。
江宴川麵色沉著地抱著江映澄,越過正不住顫抖的柔貴妃,目不斜視地朝著主位的方向走。
直到長順公公一聲輕咳,殿中眾人纔像是剛回過神一樣,瞬間便跪了一地。
就連江懷安也在宮人的攙扶下艱難起身,跟著跪了下去。
絲毫不見方纔的囂張氣焰。
行禮過後,眾人連呼吸都放得很輕,整個殿中隻剩下小傢夥撕心裂肺的哭聲,以及江宴川時不時在小傢夥背上輕拍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那哭聲才逐漸減弱,直至她開始一下一下地打著嗝。
然而潘靜婉心中的驚懼,卻隨著著一下一下的拍打聲而愈發濃鬱。
入宮多年,她從未見過明澤帝如此柔情的一麵,他向來都是冷酷薄情的,就連麵對江懷安時,也未能讓他臉上的冰雪消融。
這江映澄,究竟是給明澤帝灌了什麼**湯?
而明澤帝,對方纔的事又聽到了多少?
她這些年之所以敢在這後宮橫行無忌,就是仗著明澤帝對後宮之事毫無興趣,可眼下,竟是出現了江映澄這個例外。
潘靜婉的手指開始微微顫抖,她連忙握拳遮掩了下來。
不慌,事情還冇......
“柔妃。”江宴川忽而開口,褪去了方纔的柔情,聲音裡滿是冰冷。
潘靜婉連忙應聲,心中的不安更甚:“臣妾在。”
江宴川的手還在江映澄的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拍著,畫麵溫馨柔情,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異常:“看起來,你母子二人,應是對孤昨日的判決心存不滿。”
潘靜婉的一顆心都沉到了底。
他果然什麼都聽到了!
她心念電轉,慌忙找理由為自己辯解:“陛下,懷安昨日帶著一身傷回來,臣妾身為懷安的母妃,又怎會不心疼呢......”
“臣妾也是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還望陛下能理解臣妾為人母的一番苦心。”
說著,她還抽出隨身攜帶的帕子,在眼角虛虛地擦拭了兩下。
視線卻是藉著帕子的遮掩,徑直朝著江懷安的方向看去。
江懷安將頭深深垂下,半點都不敢抬頭朝明澤帝看去。
這不成器的模樣看得潘靜婉大腦一陣陣眩暈,心中的怒火更是比方纔還甚。
江星燃都敢在他的母妃受難時挺身而出,現在輪到她有難,被她捧在手心裡的兒子,就像被嚇破了膽似的,埋頭不聞不問?!
她狠狠攥緊了拳,修剪平整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凹痕。
一時之間,怒意甚至蓋過了明澤帝帶給她的膽顫。
但——
明澤帝的一聲輕笑,很快又將她的思緒拉了回去。
“原來如此,倒是孤的不是了。”江宴川淡淡道。
他過去不願過多牽扯進後宮的爭鬥之中,無非也就是想將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開疆擴土之上,但這也不代表,他看不懂這群人的種種手段。
“既然是懷安的慘狀擾亂了柔妃的心神,”江宴川點點頭,對長順吩咐道,“那便將懷安送到言妃那裡,代為照料吧。”
江宴川的臉上仍是先前那番冷淡的模樣,好像是說了什麼再正常不過的話,卻讓跪在地上的柔貴妃和江懷安猛然抬頭,臉上皆是慘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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