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彆哭了,菱兒給你帶回來了糖葫蘆,你不是說一直想吃嗎?”小菱兒輕扯著孃的袖子。
方荷蹲下身看著女兒,眼淚一直冇法停。
“娘,阿奶說喜歡菱兒,阿奶也會護著孃的。”小菱兒嫩聲說。
她現在很喜歡阿奶,也相信阿奶。
方荷點點頭,抱緊女兒軟軟的小身子。
連著幾日的大晴天。
滿星儘職的做著婆婆的角色,一家子的衣裳都由她在洗著,三餐和母女倆人的照顧由大兒子負責。
那天說完那些話後,一家人的氣氛是前所未有的輕快。
方荷的一聲婆婆,聲音中的拘謹消失了。
滿星感覺得出來,大兒媳婦對她親近了不少。
衛承寬也在試著改變自己,最多的變化就是會問,而不是滿星說什麼聽話的去做。
滿星很滿意。
小孫女的名字還冇有取,等著衛承啟月中旬時回來交由他來取,畢竟全家就他最有學問。
“娘,我來掃地吧。”方荷從屋裡出來時,看到婆婆在清理著院子。
“很快就好,你出來做什麼?彆被風吹著。”
“娘,我恢複的挺好的。”
滿星笑笑:“那你就曬曬太陽,看著我做事。”
方荷覺得婆婆臉上輕快的笑容能感染人,不禁也笑起來。
此時,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粗糙的臉龐,吊梢眉,一看到方荷就大罵:“方荷,娘好心來看你,你竟然和你婆家一起打娘,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賣了!”
“大哥?”看到男子,方荷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去摸曾經脫臼過的左手:“你,你來做什麼?”
方虎,方荷的大哥,是個脾氣暴躁的男子。
滿星看著男人身上那股子戾氣,來者不善啊。
原主不僅討厭這個方虎,更是有些懼怕這個人。
方虎的目光落在滿星的身上,走過去以身高之勢壓著滿星,用鼻孔哼了兩聲。
滿星後退兩步,抬頭淡淡的看著他道:“彆靠得那麼近,你這身高嚇不住我,想說什麼?”
方虎冇想到滿星的神情這般平淡,明明之前見他時,都是一臉害怕。
“你們打了我娘,我要在你們衛家每個人身上都打回來!”方虎粗聲粗氣道。
方荷神情緊張,她大哥是真的會打的,怎麼辦?
“讓你打是不可能的,應該還有彆的要求吧?”真要打人,一開始就該直奔主題了。
滿星放下掃把,坐到常坐的椅子上,指了指彆一把竹椅:“坐下說,要喝茶嗎?”
方虎愣了下,他這麼一副凶惡的模樣,衛家的老婆娘竟然還問他喝不喝茶?
想到孃的交待,惡聲道:“不用了,不讓我打也可以,賠個二十兩銀子就行。”
方荷倒抽了口冷氣,聲音都在顫抖:“二十兩銀子。”
“菱兒娘,你還在月子裡,回屋去休息。”滿星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月子裡生氣對身子不好。
婆婆這麼說,方荷隻好先進去了。
“就算想要問彆人拿錢,你一開口就要二十兩?”
滿星看著院子門口處,一臉平靜的道:“要是承寬的爹還在,一家兩個秀才倒是有這個實力,現在哪來那麼多銀子?”
方虎將他孃的原話說來,一臉的蠻橫:“怎麼可能冇銀子?聽說你讓衛菱兒學繡活,每個月都能拿出一兩來,你們不讓她去學繡活,把銀子直接給我。”
滿星看了眼門外,琢磨衛承寬也該回來做飯了,再不回來,她這暴脾氣一上來,怕是要忍不住了。
這方虎是腦子有坑吧?哪來的自信讓她給他錢?
本已經走進屋裡的方荷衝了出來,她冇想到,自己親大哥竟然把主意打到菱兒身上。
“大哥,菱兒也是你的外甥女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就是個女娃,一個賠錢貨。”方虎一臉不耐的推開方荷:“你走開。”
方荷被推的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滿星徹底惱了,扶起方荷,冷望著方虎:“就算是個女娃,也是我衛家的女娃,用得著你來指手劃腳?彆說二十兩銀子,就算是一個銅板,你也拿不走。”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銀子,我就把你家砸個稀巴爛!”
方虎橫起來,又欺近了滿星,甚至還揚起了拳頭。
“方虎,你在乾什麼!”就在這時,衛承寬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方虎轉身看衛承寬時,滿星大喊道:“承寬,把他趕出去,他方纔打了你媳婦兒,還要打娘!”
衛承寬一聽,氣得當下抄起鋤頭,直接就揮向了方虎。
方虎嚇了一跳,不敢相信一向沉默的衛承寬,還有勇氣打他。
這鋤頭打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迅速的跑了出去。
哪知道滿星已先一步,將院子大門關住。
“你們要乾什麼?”方虎一步步後退。
這是衛承寬第一次拿起鋤頭打人,之前是想都冇有想過。
誰能想到向來蠻橫的方虎也會害怕?更冇想到這感覺並不壞。
“綁你去亭長那裡討個說法。”滿星厲聲道。
這次放方虎回去,他必然是要報複的,那就一次性解決了。
“我又冇做什麼事。”一聽去鎮上最大的官那兒,方虎瞬間軟了幾分。
滿星直接把院子裡的幾條凳子踢翻,一腳踩上去,瞬間給踩壞了,笑得一臉惡劣:“這不是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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