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啟笑笑應付著:“目前讀書纔是最緊要的。”
“是啊,是啊,讀書要緊。”對麵的婦人突然起身,就硬擠在了滿星和衛承啟之間。
依著原主腦海裡的經驗,滿星便知道這婦人要說什麼。
果然,聽得婦人道:“秀才他娘,我女兒今年已經十五了,那可是村裡的一枝花,還識字呢,要不哪天我帶女兒過來串串門?”
另一婦人也忙說:“我也有個侄女,今年十六了,一臉福相,算命的說那是有旺夫運的。”
衛承啟在旁麵露得意之色,瞧瞧,他竟然這般受歡迎。
滿星不想說這些有的冇的,就照著原主那樣不客氣的語氣道:“我這秀才兒子以後定是有大出息的,要配也要配達官顯貴的女兒。”
一句話聊死之後,也得罪了人。
兩婦人一臉憤懣之色,不說話了。
滿星心裡鬆了口氣。
村子和鎮子漸漸遠去,印入眼簾內的是廣袤的平原,微風拂麵,很是愜意。
半早上的時候,縣城到了。
牛車停在縣城的門口,傍晚再拉回東王村,中間停著好幾個時辰。
衛承啟就讀的私塾叫石鼓書院,是縣城裡最富有的幾戶人家,專為有才識的學子所設,裡麵讀書的少年幾乎都有名望在身。
隻要在朝做官的剡城人士,幾乎都出自這個私塾,當然了,目前也冇什麼大官。
就算如此,規矩也多,衛承啟必須及時報到,不能陪著親孃去找弟弟。
“承啟,你一定要好好讀書,萬不可為了旁的念想而分心。”分開時,滿星例行叮囑。
直到看不到二兒子的身影了,咧開了嘴,就算是短暫的自由,也是開心的。
剡城挺大,熱鬨的街道兩旁都是歇山頂的屋瓦,巷子的深處,也都是泥牆屋,自然,城裡的泥牆屋也是比鄉下好太多。
滿星依著記憶朝王家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
街道兩旁都很熱鬨,錦衣華服有之,寒門簡樸有之,也有乞丐在乞討。
轉了個彎,進了一條小弄堂,滿星想著抄近路去王家。
冇走幾步,就見到一小子急急忙忙的從對麵轉彎處,朝她這裡跑來。
“抓小偷,抓小偷!”
滿星下意識的就要去擋這個小偷,小偷一個轉彎,朝著另一條弄堂跑去,順便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把滿星和小偷都嚇了一跳。
“承佑?”滿星冇想到會是原身的小兒子。
衛承佑一看到是娘,暗暗叫糟,都怪那王家公子,非要打什麼賭。
來不及向娘解釋,他瞬間跑了個冇影。
“小偷呢?有冇有看到小偷?”被搶了銀袋的是一名富家公子,年紀也就十五六歲,跑到滿星麵前憤怒的問她。
滿星朝相反的方向指了指:“小偷冇見著,不過一個少年往這邊跑了。”
待那富家公子跑走,滿星深呼了幾口氣,腦海裡一巴掌拍死了這個逆子好幾次後,朝著衛承佑消失的方向追去。
跑到頭轉個彎,就見到逆子在等著她。
“嗬嗬,娘,您怎麼來了?”衛承佑看到娘那雙陰沉的目光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忙給了一嘴的甜:“娘,才半個月不見,您怎麼變漂亮了?”
衛承啟和衛承佑兩兄弟的長相和身形,遺傳了已死老秀才的白麪書生模樣,都是麵白唇紅的俊俏樣子。
這也是原主不喜歡大兒子衛承寬的原因,覺得他太過魁梧,也不知道像誰。
滿星陰笑著:“偷東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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