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娣吃驚的睜大眼睛,婆婆要給她看?
她好端端的看啥看?
她連忙去扯薑魚的胳膊,“娘,我冇病啊!”
薑魚瞥了她一眼,“你確實冇病,但你頭髮都被揪禿了,這不用看?”
“大夫,麻煩你先給我孫子看,他身上好多地方化膿了。”薑魚拉過身後的陸嘉辰推到大夫麵前。
她雖然是醫生,商城也有藥,但冇有由頭,所以還是讓大夫看最好,也省的她還要找理由,還要擔心會不會露出馬腳。
“好的,你跟我進來。”大夫拉著陸嘉辰走到簾子後麵,脫了衣服,仔細的給他檢查,隨後出來對薑魚道:“他冇啥事,就是傷口受熱化膿,我把膿包挑開給他上點藥,三五天就能好。”
“好的大夫,謝謝你。”梁招娣彎腰給大夫道謝,她兒子這下不用受罪了,他的傷口化膿了,又癢又疼的,看著陸嘉辰每次癢的把傷口撓破,又疼的流眼淚,她心裡難受的就像是針紮似的。
她轉頭看著薑魚,真心實意的道:“婆婆,咱們給嘉辰治就好了,我禿了就禿了,冇事,咱還是彆浪費錢了,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到新的地方落腳那兒是那麼容易的,蓋房子置辦傢俱樣樣都要用錢,還是多留些錢比較好。
薑魚瞥她一眼,故意陰陽怪氣的道:“你說不治就不治?這個家要不給你當算了?”
“你頭髮是為了幫我禿的,我不想欠你,再說老二還年輕,我可不想以後你倆有點兒啥怪到我頭上,我負不了那責任!”
女人誰不愛美啊?
她纔剛二十歲,還有大把的青春,咋能就這麼禿了呢?
聽見薑魚的話,梁招娣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陸錚,陸家四兄妹的長相全挑著爹孃的優勢長得,彆人都被逃荒路上風餐露宿折磨的不成樣子,但是他們四兄妹放在人群裡卻依舊耀眼。
她們現在本來就有嫌隙,而且她也冇有爹孃撐腰,若陸錚要休妻……她有些不敢想。
她知道婆婆這是真心實意的在替她打算。
“娘……”梁招娣淚眼汪汪的看著薑魚,聲音哽咽,“您以後就是我親孃,我要是在惹您生氣,您就讓老二打死我。”
“哭啥哭?要是讓村裡那群愛嚼舌根的看見,指補丁又要編排我怎麼虐待兒媳婦兒呢!”薑魚轉過頭不看梁招娣,儘量學著原身的語氣說話。
她注意見不得人哭了。
看見就覺得煩躁!
梁招娣立馬道:“誰敢編排您?我打爛她的嘴!”
很快大夫就給陸嘉辰上完藥帶他出來了,給梁招娣開了塗抹的藥膏,薑魚付了銀子後就準備回去跟陸隆她們彙合。
但是剛走冇多遠,陸錚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他走到陸鏡辭身邊,壓低聲音道:“爹,後麵好像有人跟著咱們。”
陸鏡辭回頭那幾人就立馬躲到了旁邊小販的貨架後麵。
很明顯——
他們這是被人盯上了。
“爹,我們怎麼辦?”陸錚有些擔憂。
陸鏡辭鎮定的道:“冇事兒,他們現在既然隻跟著,就是不敢動手還在找機會,等會兒咱們跟你大哥他們彙合後,就快點兒去找裡正他們,到時人多了,他們肯定不敢對咱們動手。”
“咱們走大道彆走小道!”
“把韁繩給我,我牽騾子,你去扶你阿孃,咱們走快些。”
那些歹徒還冇有囂張到敢在大道動手搶劫的地步,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撫順城。
陸錚快步上前跟梁招娣一左一右的扶著薑魚,低聲道:“阿孃,我們被人盯上了,阿爹說讓咱們走快點兒甩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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