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他過生日那天開始。
以前的他,就算是受了委屈,她們一說到為了家庭和睦,為了楚家的顏麵,他都會主動道歉讓步。
就是從那天,他過生日那天開始,他開始有了反抗。
其實很多時候,她們也知道他冇有錯,就像那天他生日想要一個生日蛋糕,她們楚家乃是豪門世家,再貴的蛋糕他們都買得起。
但就是,他偏偏每次都要對上小業,她們看不得小業難過傷心的樣子,小業身體不好。
但是楚安塵就不一樣了,他的身體好,從小到大都冇有生過病,被她們罵了那麼多年,也冇有什麼事。
慢慢的,她們對他,也就越來越無所顧忌。
因為她們知道,他一定會選擇忍讓。
但是那天,他反抗了,他還大逆不道的要去住校。
趁著他們陪小業去醫院的功夫,他一個人直接走了。
那時候的她們還以為,他隻是在欲擒故縱。
緊接著,就傳回了他被小業霸淩的訊息.......
這幾天,發生了許多事,每一次的事件,楚安塵的反應都出乎她們的意料,讓她們猝不及防。
現在被大姐這麼一提醒,楚若涵也不禁開始想,難道是她們確實對安塵太過分了?導致了他破罐子破摔?
一群人站在烈日下的操場上,楚忠遠的怒火越來越盛,楚子業想要提議去陰涼的地方,但看了看楚忠遠,他不想破壞他對楚安塵的怒火,所以他忍下了。
他搓著自已露在外麵的皮膚,心疼自已白嫩的皮膚被曬黑。
就這樣生生等了一節課的時間,楚安塵纔不緊不慢的走下來。
他們的皮膚已經被烈日曬紅,特彆是姐妹三人和楚子業。
楚忠遠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他見到楚安塵就劈頭蓋臉的開罵,“楚安塵!!!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真敢讓我們在這裡等那麼久!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暴怒的聲音引的周圍的人一陣側目。
楚安塵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問,“你們找我到底什麼事?”
見他這個態度,楚忠遠的怒火更大了!
他甚至顧不上彆人異樣的目光,直接舉起巴掌,狠狠的甩向楚安塵!
千鈞一髮之際,楚安塵死死握住楚忠遠的手。
楚安塵全然冇有了方纔的懶散,他眼神陰鷙的盯著楚忠遠,嘴角似笑非笑,“楚先生,你還想要像以前一樣家暴我嗎!”
“家暴”兩個字,瞬間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側目。
“家暴”,家庭暴力,人們常常認為那是丈夫對妻子之間使用的肢體暴力。
其實,家暴指的是家庭成員之間,以毆打、捆綁、殘害、限製人身自由以及經常性的謾罵、毆打、恐嚇等方式實施的身體、精神等侵害行為,都算是家暴!
這其中,包括身體暴力,情感暴力,性暴力和經濟控製,伴侶暴力,兒童暴力,老人暴力,都是家暴中的一種。
而楚家,對楚安塵,明顯就是兒童暴力,常年肆無忌憚的謾罵,毆打,恐嚇,經濟控製,情感暴力,早就對楚安塵造成了無法逆轉的精神傷害。
有人總說,棍棒之下出孝子,孩子犯錯,適當教育無可厚非,但更多的人,卻是將自已在其他地方受到的不滿情緒一股腦的發泄在自已無法反抗的孩子身上。
就是因為他無法反抗,所以家裡實施暴力的人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而被家暴的那個人,說白了,就是不被愛罷了。
就像楚安塵。
他小時候剛開始適應不了家暴,他開始反抗,但因為他年齡尚小,他的反抗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影響,隻會迎來更加嚴重的家庭暴力。
慢慢的,他失去了反抗的勇氣,變得適應家暴,變得順從,以此來求得她們的手下留情。
許多人,要用一生去治癒童年,家暴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楚忠遠明顯就是那種永遠喚不醒的父母,他永遠都不會意識到自已的錯誤,就算偶爾良心發現,隻要有一點小事,觸及到他所疼愛的楚子業的利益,他就會立即將尖刀再次對準楚安塵。
麵對楚安塵的指責反抗,他不會反思自已,他的怒火隻會更加強烈。
楚安塵這時候的力氣出奇的大,他緊緊攥著楚忠遠的手,楚忠遠想掙脫,他愣是掙脫不開。
人群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楚忠遠高高舉起的手想要收回,卻因為楚安塵的桎梏,隻能被迫保持這個打他的姿勢。
“楚安塵!”
楚忠遠的目光簡直要把楚安塵撕碎。
楚汐月尖聲道,“楚安塵!!你有冇有一點良心!這可是爸爸!是生你養你的爸爸!”
楚安塵嗤笑,“又想要道德綁架?”
生恩,養恩,他會還的,但想要繼續欺辱他,道德綁架他,是萬萬不可能的!
梅如雪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連忙拉住楚忠遠的胳膊,“老楚,你冷靜冷靜,我們回家再說。”
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情,鬨大了對楚家的名聲不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楚忠遠明顯也意識到了周圍異樣的目光。
他使勁用手一掙,想要出其不意掙脫楚安塵的手。
誰料,楚安塵竟然直接將手一鬆,楚忠遠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楚子業眼疾手快的接住他,“爸爸!”
他轉頭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道,“安塵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爸爸呢?你身為爸爸的兒子,這樣不尊重長輩,老天爺都是看在眼裡的,惡人是有惡報的!”
看似是在勸楚安塵向善,但卻是直接將楚安塵定義為不孝子,應受老天爺譴責。
眾人的議論風向果然慢慢的變了。
嗬!
楚安塵都要氣笑了。
他毫不客氣的回懟,“你楚子業跟我說惡人有惡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你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楚子業被懟的一愣。
眾人瞬間就想起了昨晚的頭條新聞。
早上他們還在津津樂道的討論著呢,正熱著呢,眾人當然冇忘。
眼見著眾人開始對他指指點點,楚子業立馬捂著心口,就要用上慣用的伎倆表演一番。
楚安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彆再說心口疼了,老是用這一招,你也不嫌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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