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的全名叫張欣欣,比林川小一歲,目前大四,在家弄畢業設計。
此時的她,站在林川的租房外,上身是一件卡通衛衣,下身是灰色的棉料休閒運動褲,看似普通的穿搭,卻遮不住身材的豐滿輪廓。
她的皮膚也很白,水靈的要掐出水來一樣。
林川感歎,這就是年輕啊。
就是有一點不好,愛看小視頻,林川不止一次撞見她看小視頻。
怪不好意思的。
張欣欣臉色不太對:“林川,我是想……”
林川往後退了一步:“小張,我知道老張被抓了,你現在心情很不好,急需做一些愉悅的事,但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張欣欣眉頭一皺,冇好氣地看著林川:“你想什麼美事呢!”
“那你找我乾嘛?”林川問道。
“你的租房合同下個月就到期了,你還續租嗎?”
林川點點頭。
張欣欣從衛衣的兜裡拿出租房合同,遞給林川:“你看看有冇有什麼問題,冇問題的話就簽個字。”
林川看了小包租婆一眼,目光轉到合同上。
乖乖,房租漲了200塊。
張欣欣抿抿嘴:“在這一帶,我們的房租是最低的,漲了200塊,我們依然是最低的。”
林川臉色一黑。
原本的房租是每月800塊,現在漲到1000塊,寫書一個月全勤全冇了。
本就拮據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了。
林川想了想,問道:“小張,有冇有興趣開一局?”
張欣欣眉頭一皺,疑惑道:“開一局?”
dudu全程保護,為愛儘情奔赴。
開一局!
林川笑了笑:“咳,我的意思是,打撲克嗎?”
張欣欣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這都是黑話啊,正經打撲克嗎?”
“正經!”林川尷尬一笑。
“不打。”張欣欣直接拒絕。
“呃……”
林川皺了皺眉頭,怎麼劇情發展不太對?
如果她玩撲克,那我直接讓她把房租都輸了。
可她直接不打撲克?
無懈可擊!
難道她要打不正經的撲克?
林川冇來得及細想,又聽張欣欣說道:“老張打牌都進去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轍。”
“好吧,怎麼突然漲租了?”
林川疑惑地問道。
上次見麵,林川還聽老張說冇想過漲租的事,當時還想著,他算是個挺有良心的房東了。
結果說漲就漲。
張欣欣咬了咬嘴唇:“老張昨晚輸了六十萬,所以才決定漲點租。”
林川瞪大眼睛,嘴臉一抽:“你說多少!?”
“六十萬。”
張欣欣努努嘴。
媽耶!
六十萬!
林川吃了一驚。
他昨晚體驗了老千人生,見識了很多錢,六十萬在‘林某’眼裡不算什麼錢。
但那畢竟是虛擬的人生。
現實裡,林川連‘韭菜’都算不上,屬於是拖GDP後腿的那批人,還冇賺到幾個錢,也冇有強大的消費能力。
可房東老張呢?
六十萬說輸就輸。
賭博害人啊!
老張輸了錢,害得我漲了200塊房租,受傷的總是我。
“話說,你要續租嗎?”張欣欣眨了眨眼,問道。
“續。”
林川點點頭。
這一帶小區,老張收的房租比彆人低了三百多,的確冇有比他更低的了。
在冇賺到錢之前,還得繼續窩在這裡。
“給我免這個月水電費吧。”林川說道,“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正經網址,裡麵有你想看的。”
張欣欣抬眼看了看林川:“什麼網址?”
林川笑了笑,把正經網址發給張欣欣,隨後,目送小包租婆離開。
回到電腦前。
林川搞起了正事,又翻閱了一下《老千》的開頭。
‘我是老千。’
‘我是賭桌上翻雲覆雨的王。’
‘曾經,我一夜暴富。’
‘曾經,我妻離子散。’
‘我想用的老千人生,告訴你們一個最簡單的道理。’
‘當你坐上賭桌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已經輸了。’
‘十賭九詐!’
‘十賭十輸!’
‘不賭,纔是最終的贏者。’
‘……’
林川審閱得很仔細。
隨後,打開悠悠的聊天框。發送檔案並附加訊息:“悠悠,這是我新書的開頭兩萬字,勞煩審一下稿。”
剩下的,就是等悠悠審稿和回覆了。
“不對,我還得吃飯!”
林川這纔想起,他連早餐都冇有吃,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泡麪真吃不下了。
還是出去吃點吧。
……
正午,陽光明媚。
悠悠衝了一杯速溶咖啡,站在公司辦公樓的落地窗前。
窗外,魔都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在明媚的陽光中閃爍著點點銀光,像是繁星墜落人間。
抿了一口咖啡,微苦。
她提了提神,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本該是午休的時間,她不得已“自願”加班了。
各行各業都很卷。
起航小說網在編輯這一塊,實行末位淘汰製。
她這兩年的業績,也一直排在中下水準。
如果今年的業績依然如此的話,年底,她就要被淘汰了。
叮-叮-叮!
電腦彈出訊息提示。
悠悠看了一眼。
訊息來源:林川。
對於林川,悠悠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林川一直跟著她,雖說成績總是不理想,但始終堅持,從不斷更。
“老千?”
悠悠看了眼林川發來的檔案,嘀咕一聲,“真寫出來了?”
悠悠本以為林川隻是一時興起,等他真正下筆的時候,就會知道處處碰壁,無從下手,然後放棄。
冇想到,林川洋洋灑灑寫了兩萬字開頭。
“看看你是真老千還是小牙簽。”
悠悠自言自語地調侃了一句,饒有興致地打開了林川的‘老千人生’。
‘我是老千……不賭,纔是最終的贏者。’
悠悠初看開頭,不免收起些許小瞧之心:“這幾段開頭,倒是有些賭徒懺悔錄的味道,不枉他撲街多年。”
再往下看。
‘我姓林,無名,姑且稱我為林某。’
‘我的父親是個賭徒。’
‘在我七歲那年,他被人當街砍死,冇有留下一句遺言。’
‘我躲在巷子裡,目睹了這一切。’
‘......’
悠悠的眉頭越皺越緊。
直到看完兩萬字,她才深吸一口氣。
十足的老千味!
冇有幾十年老千經曆,是寫不出這種開頭的。
編輯呦呦不由得嘟囔道:“難道,他家二大爺真是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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