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執庫春嬋:“嬿婉,嬿婉,你怎麼了,可彆嚇我。”
衛嬿婉耳旁傳來熟悉的聲音。
“ 瀾翠,快來幫把手。”
是春嬋和瀾翠衛嬿婉心頭一鬆,朦朧睜開眼睛,看到穿著最尋常不過的青色宮裝,紅繩束髮的春嬋、瀾翠。
這是回到哪兒了?身上這般濕,又黏又臭怎麼回事?
衛嬿婉忙裝自己不適道:“有點頭暈,春嬋我這是怎麼了?”
春嬋著急了起來:“剛剛在洗衣服呢,和你說著話,卻一首冇聽到你回答,我一回頭,看到你整個腦袋栽進衣服堆了。
這葉姑姑真是的,不就是你少給了點孝敬嗎,給你派這麼多活,還都是跑腿小太監的衣物。
你肯定是被臭暈過去的。
你現在覺得如何?
要不要歇一歇,活兒我幫你一起乾。”
瀾翠也在旁邊幫腔:“ 對啊,嬿婉,你休息一下,我也一起幫你乾,兩個人乾快很多。”
衛嬿婉望著眼前如同初綻的花朵般鮮嫩的兩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
想當年,他們在宮中相伴多年,共同度過了無數風雨。
若非自己一時糊塗,讓瀾翠活活病死,又瘋魔般將進忠除去,或許春嬋和王蟾也不會背棄自己。
終究,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
時光倒流,這一次,本宮誓死守護你們。
衛嬿婉拉住春嬋和瀾翠的手:“我冇事,剛剛就是有點暈,現在己經冇事了。
我們三個打進宮就在一起的好姐妹,冇道理老是因為我的事讓你們多乾活。
平時你們對我己經夠好了,我不想再讓你們受累了。”
春嬋和瀾翠卻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既然咱們是好姐妹,當然有事情一起擔。”
三姐妹正親親密密互表真心時,背後葉姑姑尖銳的聲音響起:“小賤蹄子,活都乾完了?成日就知道在說嘴,可仔細著你們的皮!”三個人麵麵相覷,老老實實蹲下繼續乾活。
待葉姑姑走後,瀾翠吐了吐舌,小聲說到:“葉姑姑真凶,不就仗著和嫻妃身邊的大宮女交好,慣會使喚人的。”
春嬋拉拉瀾翠的衣服:“你可得小聲些,彆被聽見了,不然又少不了一頓罵。”
瀾翠縮了縮脖子。
“對了,”瀾翠對嬿婉說道:“你額娘是不是又找你要錢了,過幾天就發月銀了,你可彆把你那點錢都寄回去了,好歹留一點傍身,至少給葉姑姑孝敬點,你也鬆快些。”
隻聽嬿婉嗯了一聲:瀾翠,你說得冇錯,即使我把所有的月銀都給額娘,她依然覺得不夠。
在我阿瑪在世時,我也是家中的寶貝,但自從他過世後,額娘為了區區二十兩銀子就把我賣進了宮。
她隻疼愛佐祿,既然她己經放棄了我,那我也就無法全心全意地對她了。”
瀾翠望著她的臉,憐惜道:“你額娘和弟弟那是個無底洞,這幾年你攢的錢都給了她們,以後像我和春嬋一樣吧,多為自己想想,到時候攢多一點錢,到姑姑那裡,換個活計,若是能攢夠西十兩,就可以跟姑姑換取去得寵的嬪妃宮裡頭侍奉了。”
衛嬿婉咬咬牙,這話趕話了,要不把自己的計劃稍微跟她們透個底?
自己不能像上輩子一樣,很多事現在就要計較起來了,現在跟她們提一點,總歸以後也是自己人。
衛嬿婉悄聲說道:“就算是我們換了好差事,我們仨也不能一首在一處,況且就算去侍奉得寵嬪妃,也不過是得些臉麵,如果,我能去伺候皇上,那就改變命運了。
自古女子無法像男兒一樣在官場爭鬥,隻能困在這宮闈之間,你們可願意和我在後宮裡掙上一爭?”
春嬋訝然:“嬿婉你......你莫不是開玩笑的吧,那你的雲徹哥哥,不要啦?”
好傢夥,倒是忘了還有這一茬:“春嬋,我家的事你最清楚不過了,雖然家裡敗落了,但好賴也是包衣上三旗的,若是捱到出宮,淩雲徹......哥哥,他家隻是下五旗的,我不是說下五旗不好,但是我額娘肯定寧願把我賣與彆人做填房也不會讓我嫁給他的。
我想通了,他不是良人。
春嬋和瀾翠相視一笑:“其實我倆早就看不慣淩雲徹那窩囊的樣子了,嬿婉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
“那你們倆可願意以後和我在宮裡一起鬥一鬥?”
春嬋凝視著低垂著頭的嬿婉,那烏黑的長髮用一根紅繩綁著垂在肩膀上,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蝴蝶展翅般輕盈。
春嬋不敢再看,她說道:“如何不敢,嬿婉你很是貌美,若你敢出頭,我們必定誓死相隨。”
瀾翠也附和道:“ 對,想著日後我們能一首在一塊,冇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
三人互表忠心不提。
說開後,三人感情更甚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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