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哭的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身上的青紫又開始密密麻麻蟲啃般作痛。 醒來,昏暗的燈光下隻有我一人。 妹妹呢? 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零點,妹妹居然還冇回來?! 不安和恐懼在心中盤旋,我急促打開屋門出去。 跌跌撞撞忍著身上的疼跑下樓,外麵居然一道驚雷! 嘩啦——幽暗的樓梯道拐角,一個木棒朝我腦門敲來。 砰的一聲重響,我眼前一黑—— 第3章 再次醒來,是被身上火灼般的傷痛疼醒

這三年來她對我類似的玩弄太多了,一點點耗去我去她的愛意。

我不敢再信她,也不敢再愛了。

我哭的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身上的青紫又開始密密麻麻蟲啃般作痛。

醒來,昏暗的燈光下隻有我一人。

妹妹呢?

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零點,妹妹居然還冇回來?!

不安和恐懼在心中盤旋,我急促打開屋門出去。

跌跌撞撞忍著身上的疼跑下樓,外麵居然一道驚雷!

嘩啦——幽暗的樓梯道拐角,一個木棒朝我腦門敲來。

砰的一聲重響,我眼前一黑——

第3章

再次醒來,是被身上火灼般的傷痛疼醒的。

一個男人在拿鞭子狠命抽我。

“三年前,我好不容易綁架了唐氏集團大小姐,結果是你這臭小子壞了我的好事!”

“要是我那時候得手了,早拿著唐家給的天價贖金過逍遙日子去了!”

我認出,是三年前綁架我和楚安怡的綁匪頭子。

三年前他意氣風發,帶著他小弟們決心要做大買賣。

如今得他滿臉刀疤,眼底喪氣,原來是窮途末路抓了我來陪葬。

一道一道鞭痕甩在我身,他發泄般憤怒地要我皮開肉綻。

當初,也是他和他同夥挑我手筋。

他們不敢傷害楚安怡,就來傷害我。

把我拽到地下室,用刀尖一下又一下剖開我手背。

他們想錄視頻威脅唐家,說如果不交贖金,下一個這麼慘的就會是楚安怡。

可冇想到我是個犟骨頭,哪怕全身浴血,滔天疼痛,我卻自始至終咬住舌頭冇喊過一聲疼。

後來,我找到機會逃出,偷走他們唯一一把手槍,救出了楚安怡……

男人依舊在狠命抽打,疼痛讓絕望肆虐。

我的身體不自覺痙攣,口腔吐血,疼的昏過去。

無儘黑暗中,我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救了楚安怡後,被送去的那個病房。

我虛弱躺著,楚安怡卻居高臨下惡狠狠瞪著我:“霍祁澤,你瞎了眼,拿到槍不去打綁匪,竟然打中我的腿,害我再也無法正常行走!”

“現在圈裡的人背地裡都嘲笑我是瘸子,你讓我完美無瑕的人生染上重大汙點!”

“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愧疚和痛苦充斥我心,我感到要呼吸不過來。

是我害得楚安怡落下殘疾,她確實該恨我。

或許我要是就這麼死了,她就消氣了……

結了血痂的肌膚摩擦在粗糙碎石的地麵,讓我生生疼醒。

我再次醒來,居然是被綁匪拖到了破屋外麵。

在昏暗破屋子裡待久了,再見到外麵的陽光便分外晃眼。

以至於看到太陽之下,楚安怡穿著黑色皮衣舉槍站在那,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被折磨得出現了幻覺。

她冷笑:“霍祁澤,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麼,又被人綁架,丟不丟臉。”

我心裡難受的要死。

我不是她,我冇錢雇保鏢保護我。

更何況,我現在這麼慘,何嘗不是她拋棄我打壓我的結果。

下一刻,綁匪頭子對著楚安怡大罵:“臭婊子養的,怎麼讓你找到這的!”

楚安怡神色冷冽:“警察很快來了,你手上這個男人也毫無價值,不如放了,再去綁個更值錢的人。”

我苦笑,楚安怡說的對。

我毫無價值。

綁匪眼皮子跳了跳,像是強作鎮定:“你既然來找他,就說明你在乎,他還有價值!”

楚安怡臉上頓時顯露譏諷:“價值?你說的也算對吧,霍祁澤害我成了圈子裡的笑話,拿他玩弄,確實解恨。”

“不過玩了三年,我也玩夠了。現在這個賤人既然在你手上,他死了,警察可不會怪我。”

她拉下槍的保險,槍口直直對準我。

綁匪急了:“你這個臭婆娘,瘋了吧!”

我對上楚安怡冷冽的目光,看到她眼中的殺意。

砰——

綁匪屁滾尿流丟下我逃跑,子彈正中我膝蓋。

位置和三年前我射中楚安怡時一模一樣。

第4章

膝蓋的痛,比綁匪用鞭子抽打我時疼上千萬倍。

我感受到身體不斷失血,人也無力倒在地下。

昏迷前的最後一眼,看到楚安怡毫無憐憫的冷眼,她轉過身,在我模糊的視線下越走越遠……

原來她真的這麼恨我。

醫院病房。

不知昏迷多久,刺鼻消毒水氣息讓我醒來。

視線還未完全清晰,膝蓋處疼痛就已經擴散到身體每一處,讓我渾身顫抖。

妹妹伏在一旁,握住我的手淚流滿麵:“哥,你睡了三天三夜終於醒了!”

是嗎?

我倒覺得,楚安怡打中我膝蓋隻是上一秒的事,不然疼痛怎會依舊這麼強烈。

噠噠噠高跟鞋聲傳來,我看過去。

病房門口,楚安怡一身牡丹旗袍身影曼妙,還是那麼高貴。

一點看不出她的腿是瘸的。

她走向我,麵色冷漠:“那個綁匪是逃犯,待會你得配合警方取證追查。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公事公辦的威脅,十足冷酷。

妹妹忍不住了,紅著眼眶質問她:“唐小姐,你明明學過射擊,不可能打偏到我哥膝蓋上的!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哥?”

原來妹妹已經知道了楚安怡對峙綁匪,把子彈打進我膝蓋的事。

楚安怡冷笑:“還清了。”

她手裡盤的白玉珠子,不知何時換成硃砂的,像血。

原來,她是帶著怨氣故意打中我的。

三年前我手中發射出的子彈,打到了她膝蓋。

讓她落了腿傷,三年都冇好。

這一次,她終於有機會報複我。

楚安怡最後瞥了我一眼,隨後踩著高跟鞋冷漠離開了。

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子彈出膛的硝煙味。

妹妹顫著眸子,話語間帶著哭腔:“哥,你為什麼不跟楚安怡說啊?明明當初你子彈隻有一顆,不可能同時擊中三個綁匪,你是無奈之下隻能打中被他們挾持的楚安怡,強迫他們丟下受傷的人質啊!”

我閉上眼,疼痛還在發作。

臉色蒼白:“冇必要了。”

解釋的話說過很多次了,楚安怡從來不信。

妹妹抹開淚,守在我旁邊,咬著唇什麼也不說了。

之後警察來,要我做了筆錄。

做完筆錄,我依舊疼的厲害,服了很多止痛藥,才得以暫時不受腿傷煎熬。

我突然也意識到,楚安怡為什麼會恨我那麼深了。

哪怕當初我是為了救她。

這些日子,我住院,心裡愈發愧疚。

因為妹妹不僅要同時打好幾份工掙我醫藥費,還要在寶貴的休息時間來照顧我。

夜晚睡不著的時候,我有時候會想,我就那麼死在楚安怡的子彈下會怎樣。

但很快也會打消念頭,因為我知道我還有妹妹,我決不能丟下她就死。

這一天,病房外傳來腳步聲。

我以為是妹妹,可出現在門口的,居然是林曳。

他摘下墨鏡,用腳踢著關上門,一副得意模樣。

在我麵前,他終於本性暴露,不裝了。

“我帶了離婚協議過來,這是安怡的意思。”

陽光照在他遞來離婚協議書的手上,無名指戴著的閃亮鑽戒刺我眼眸。

我認出,正是當初我被折磨到抑鬱症發作時,在楚安怡麵前丟掉的那個。

第5章

我回憶,當初之所以丟掉戒指,是因為我痛苦至極要離婚,她卻不願意。

她毀了我的名聲,我的事業,我的信仰,還大搖大擺帶林曳進她新彆墅同居,上了熱搜。

往事讓我酸澀湧流,心再次被狠狠捅傷。

我苦澀對妹妹道:“幫我把離婚協議書拿過來吧,再幫我找支筆。”

我已然心灰意冷,決定簽字。

楚安怡能同意離婚,對我何嘗又不是解脫。

妹妹卻起身,冷冷對著林曳:“離婚是我哥和楚安怡夫妻兩人的事,有你這個小三說話的地方?想離婚,叫楚安怡親自來一趟。”

我眸子顫抖,不明白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曳嘲諷:“來什麼啊來,她大仇得報,正開心著跟朋友喝酒呢,會來看霍祁澤這個晦氣種?”

說完還蔑視瞧了眼我綁繃帶的腿:“三年前你毀了安怡的腿,現在她毀你的腿,風水輪流轉,你活該啊。”

說完把離婚協議丟在桌上,得意洋洋走了。

我垂下眼眸,心裡一陣鈍痛。

妹妹卻突然坐下,語氣堅定告訴我:“哥,你不能簽這個離婚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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