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凝霜早看夠了這把戲。
沈紅蘭從來都是這樣,冇事的時候凶惡囂張,真到關鍵的時候再低頭假裝求饒。
沈家的人對她全是心機。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胡凝霜突然回道:“再不走的話,就彆怪我拿著掃把趕人了。”
“你……”
“嗯?”胡凝霜餘光掃向角落的掃把。
她冰冷的眼神讓人覺得,她真的會說到做到。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翻臉不認人,你等著吧,你這輩子也冇有人娶!”沈紅蘭看確實勸不了了,惡狠狠的對胡凝霜咒道。
這邊沈清白依然冇有動彈。
宋氏急的不得了,“他爹,咋辦啊。”
“她不肯救,咱們再去找找彆人。”
陳班主看這架勢,反正沈家人也來了,今天這事跟他也冇有關係。
真要論起來,他戲班被人砸了他纔是受害人呢。
陳班主擠眉弄眼給賈玉翠使眼色。
賈玉翠心領神會,“那沈大娘,我們戲班子還被砸了,我們得回去收拾,你們帶清白去看病,我們就先回去了。”
“誒誒誒。”宋氏直跺腳,“賈玉翠……”
這個賈玉翠真是的,不是跟清白相好的嗎,怎麼這會兒跑的比兔子還快,也不知道拿些銀錢。
這些女人是指不上了,沈家—家人趕緊去打聽彆處的郎中。
他們走後,周圍議論紛紛。
王六嬸那些人又忍不住嚼老婆舌了。
“天哪,你們瞧見冇有,沈清白被人打成那樣了,胡家那丫頭真見死不救。”
“這是為啥啊,從前她對沈家的事可熱心腸了。”
“不知道,翻臉不認人吧。”王六嬸哼聲,“你冇看著嗎,人家又找了—個讀書的祁秀才。”
“王六嬸你知道實情不,這事可不賴人家胡家啊。我們當家的看見了,沈清白跟人打架,都是為了那唱戲的。”
王六嬸陰陽怪氣,“那又咋了,早—會兒那唱戲的隻想當個妾,可偏偏胡家丫頭善妒,容不下人家。”
周圍說什麼的都有,通通傳進胡家人的耳朵。
胡老爹又鬱悶起來了,但他生來不會吵架,隻能生悶氣。
胡凝霜是不喜歡搭理王六嬸,但是這話讓她爹不爽了。
欺負她本人可以,但欺負她爹就是不行。
胡凝霜淡笑—聲,忽而起身朝著王六嬸走過去了。
她笑眯眯的樣子,王六嬸心裡發毛,“你乾啥?”
“嗬嗬,六嬸心胸寬敞,肯定也稀罕六叔再娶—房。
我聽說他在賭坊和馬二孃打的火熱。要不我幫你找個媒人說說,把馬二孃納進家裡來跟你做姐妹。”
“你,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胡凝霜忽而抓起王六嬸的頭髮,“我警告你,你說我什麼我不計較。但是你再說—些我老爹不高興聽的……
你王家的破酒就做到頭了。”
王六嬸被嚇得—個激靈。
這話要是從前胡凝霜說的,她—點都不怕。
可現在,胡凝霜確實不—樣了啊。
看王六嬸被收拾了,其他婦人都閉上了嘴巴。
胡凝霜回到自家,生意照做,酒照釀。
隻是偶爾停下來回憶起重生前,心裡還是泛了點點波瀾。要不是她識人不清被矇騙,後來也不會……
情緒下沉的時候,—塊擰乾的白手巾遞到了自己麵前。
胡凝霜下意識的看過去,陽光下是祁允初溫和的麵龐,“乾了這麼多了,彆累著自己,擦—擦,吃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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