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爹看著胡凝霜上去這會功夫,再出來的時候竟然隻剩下一個空罈子。
“閨女,酒呢?”
“賣了呀。”胡凝霜嘻嘻一笑,把一個鼓囊囊的錢袋偷偷展示出來。
好傢夥,這麼多。
胡老爹看得直愣神,“咱們就那麼一點酒,能賣這麼多錢?”
“是啊,差不多有三百文呢。”
“咋會這麼多哩。”胡老爹聽了都不踏實,要知道平日裡在家賣高粱酒,得賣多少才賺這麼些。
胡凝霜就把賣酒的過程給他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胡老爹也笑了,“怪不得你說這大酒樓是風水寶地呢。”
“嘿嘿,因為大酒樓裡富貴人家的夫人多。”
“咱們霜丫頭可真厲害,比爹強太多了。”
“爹你就等著吧,閨女我一定要讓你過上好日子!”
胡老爹這會比吃了蜂蜜還要甜,彆說好不好日子的,就這一句話他心裡就可感動了。
這閨女真不白養。
“爹,咱今天賺錢了,你想吃啥,跟我說。”
“冇啥想吃的,還早呢,回去做飯就行。”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麼摳門乾啥。”胡凝霜不聽胡老爹的,眼看著旁邊有賣油酥燒餅的,就買了幾個先吃上。
還有她記得老爹愛吃的魚,自己愛吃的杏仁酥,反正喜歡就買,等出了清河鎮,自家小推車都快被堆滿了。
胡老爹說不肉疼的假的,可仔細想想,唉,隻要閨女開心,那就怎麼都行。
回去的路比來時更輕鬆,他們很快回到家裡來。
才過了晌午,祁允初守著自家賣酒攤子,一邊看酒,一邊還在旁邊寫字。
胡老爹過去一瞧。
“胡大叔你回來了。”祁允初客氣說道。
“嗯嗯,酒都叫我閨女給賣了,回來的挺早。你這是……”
“我這在幫人寫信。”祁允初道:“畢竟我現在腿腳不方便,也不能做點什麼,不如就在這裡幫人寫寫家信,賣字賺幾個銀錢。”
胡老爹看得挺樂嗬,心想這些讀書人就是好,坐這寫幾個字就能賺錢哩。
這時候,一封信寫完了,祁允初整整齊齊裝入信封,遞給等信的人。
“多謝多謝,要幾個錢啊。”
“就十文吧。”祁允初也是隨口一說,畢竟筆墨紙硯都是自己出,也是成本。
“十文呐……”等信的人已經歲數一把,聽見這數目有些吃力。
祁允初見了,於心不忍,就忙著改口,“若是拿不出,少給幾文也冇有什麼。再不行,等你的信送到了,兒子兒媳也會回來,那時候再給我銀錢也無妨。”
老人家聽得眼眶都紅了,“祁先生你真是個好人,等我兒子回來了,我肯定叫他給你送銀錢來。”
最後祁允初隻收了兩個銅板,他心態平和著,把銅板裝進了錢袋裡。
而後一併給了胡老爹,“大叔,這些是賣酒和賣字今天賺的,都在這裡了,我都拿給你。”
“這怎麼行。”胡老爹連忙要分錢,“這賣字的銀錢都是你賺的,我怎麼能要呢。”
“可我吃住都在這裡,處處都是你和胡姑孃的幫襯,我祁某理應知恩圖報。”祁允初是非得讓胡老爹收下不可。
況且他覺得,要想真的能和胡姑娘發展出什麼,自己也應該好好表現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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