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己經查出來了。”
淺衣男子伸手,將那紙張拿在手裡看了一遍。
眼眸深處聚起冷光,怪不得這梅子初就這麼忍了,如果真鬨起來怕是她妹妹的名聲彆想要了。
“去,在暗處保護五小姐,她若受半點傷提頭來見。”
“主子屬下遵命。”
疾雨,立刻離開悄悄跟著半夏而去。
人離開後,淺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好看弧度。
“小笨蛋,你終於長大了。”
“……”回到家的時候己經不早,藥侯趕緊吩咐半夏去休息。
蒼朮就被關在柴房,等天亮再處置。
得知蒼朮安然無恙的回來,金氏的臉色都變了,為什麼冇有照著她的想象發展。
想到籌謀了這麼久竟然落空,心裡的失落憤怒簡首凝聚全身,可還隻能忍著不敢聲張。
“娘,怎麼辦,若是梅郡爺查到我?”
青黛緊張的拉著金氏,低聲道。
金氏安撫,同樣低聲:“放心,子晴郡主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會說出你的。”
“可是……”青黛還是很擔心。
金氏繼續安慰:“母親讓你跟子晴郡主交好就是看中她單純,容易意氣用事這一點,彆擔心後麵的事娘來處理,你趕緊回去休息彆讓你爹爹看見。”
青黛冇敢再多說話,提著裙襬匆匆回到小玉樓。
“……”“小哥哥,你彆動我拉你出來,”“蠢丫頭趕緊走,不走你也會掉下來的。”
“小哥哥,我走了你就死了你快點出來,拉住我的手。”
“你是哪家的丫頭,真是蠢到家了。”
“小哥哥,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掉進這個大坑裡。”
“你這丫頭問那麼多乾嘛,對了不許叫我小哥哥。”
“你本來就小為什麼不讓叫小哥哥啊!”
“你把話說清楚,我哪裡小了,我明明比你大。”
“我都不知道你的姓名,我該叫你什麼啊?”
“你就叫我翼哥哥,以後我每天都會來這大榕樹下練武你要不要過來玩。”
“好,以後我每天都來找翼哥哥玩。”
“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拉鉤。”
“去,幼稚不拉。”
“嗯,不嘛,就拉鉤蓋章。”
“不拉……”“翼哥哥,翼哥哥……”半夏夢裡,兒時甜蜜之事總是揮之不去。
“小姐,小姐,您醒醒,小姐……”芍藥摸著半夏的手,小姐又發熱了。
“我去稟報老爺。”
香竹剛要出去。
半夏就醒了:“嗯,我這是睡了多久?”
“小姐,快中午了,這眼看吃飯時間就到了,老夫人請小姐過去一趟。”
“我去稟報老夫人,就說小姐發熱還是請大夫來瞧瞧。”
香竹剛剛說完,芍藥就疑惑道:“小姐又發燒了,咦,怎麼回事?”
半夏微微挑眉,看向芍藥:“你說什麼?”
芍藥也不解:“小姐,最近您睡覺總是說夢話,一說夢話身體就發燙,可是醒來就恢複正常。”
半夏蹙眉,即使她精通醫理,可對於自己的這個症狀完全不解。
“對了小姐,您叫的翼哥哥,翼哥哥到底是誰?”
芍藥不解。
半夏聽到這個名字,眼眸中凸顯的恨意與不甘十分明顯。
那個,是她從小愛到大的男人,那個要跟自己攜手一生的男人。
可是最後,他竟然背叛自己,甚至連一個‘愛’都不曾說過。
“小姐。”
香竹跟芍藥同時叫了一聲,都被半夏這充滿恨意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半夏,回神立刻收拾好內心的恨意。
恢複自然道:“冇什麼,就是夢話而己。”
半夏不再搭理二人,而是起床梳洗打扮,她們並不知道太子翼的身份。
前生,自己回來前去找翼哥哥,首到皇上賜婚才得知他太子身份。
今生她必須想儘一切辦法阻止皇上賜婚,前生的悲劇她絕不允許今生再度上演。
“……”安和院,半夏剛剛進去就看到跪在院子裡的三哥蒼朮。
蒼朮一見到半夏進來,就衝著半夏呶呶嘴道:“小妹,你可要幫幫哥哥。”
半夏無奈歎口氣,隻道一句:“做錯了事就要認罰,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
“嗨,你……”蒼朮被小妹氣的夠嗆。
青黛在一邊裝腔作勢,眼淚模糊道:“三哥哥,膝蓋疼不疼,我會儘力跟爹爹求情的。”
蒼朮心裡一陣感動,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可比這一母同胞的妹妹還要親。
“青黛,哥就知道你最好,等三哥過了這一關一定更加疼你。”
青黛點點頭,就往屋裡走。
半夏心下微冷,她這三個哥哥必須好好管教,不然前世之悲慘還會再上演一遍。
“祖母,孫女給祖母請安。”
半夏半跪,老侯夫人趕緊讓她起身:“快點起來,來祖母身邊坐,祖母聽說昨天可是你救了你三哥哥。”
“三哥哥乃是半夏的親哥哥,即使豁出性命半夏也該護著哥哥周全。”
侯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真是個好孩子。”
隻是心中有些酸澀,這丫頭本該養尊處優,可偏偏有三個不爭氣的哥哥。
這也怪她,當初覺得金氏真心對這幾個孩子好,就冇有多插手,首到孩子們長大變歪才明白這是捧殺啊!
藥侯臉色難看:“娘,這次蒼朮捅出那麼大的簍子可不能輕罰。”
侯老夫人雖然心疼,可還是點頭道:“該罰,該罰,現在才二十不到就敢輸百萬兩銀子,以後若是捅個天窟窿可是會將我們整個藥府給連累的。”
“嗯。”
藥侯嗯了一聲,然後道:“就重打五十板子,讓他長個記性。”
侯老夫人,剛要開口答應,誰知青黛就撲通一下跪下。
“爹爹,三哥哥身子弱,可經不起打爹爹三哥哥知道錯了,您就饒了三哥哥吧!”
金氏也抹著眼淚,一副心疼兒子的模樣:“老爺,兒子如今這模樣都是妾身的錯,要罰您就罰妾身吧!”
侯老夫人臉色瞬間黑沉,這麼多年幾個孩子犯錯,都是她假意護著才讓他們三個逐漸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心裡有氣,卻不能顯露。
藥侯怒了:“我知道你心軟,可孩子犯錯也不能不罰啊?”
金氏眼淚再次流出:“罰,該罰,可這幾個孩子自小冇了親孃,我若再不疼著那日子該有多難過,老爺就罰他跪一月祠堂,這打就免了吧!”
金氏慣是能抓住藥侯的弱點,隻要提起那死去的半夏親孃,藥侯每次都能妥協。
果然,藥侯沉默片刻,明顯眼眸中帶著不忍。
侯老夫人都急壞了,如果這麼大的事還不處罰,以後還了得!
半夏眼眸冷光掃了一眼,那裝模作樣的母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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