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放時從最低的—層開始,漸次向上燃放。
不僅能夠欣賞到燈火之美,更有內部的煙火綻放,宛若火樹銀花,如夢如幻,流光溢彩,令人歎爲觀止。
“紀采女竟能複原出盒火?如此玲瓏心意,當真難得。”
雖然因著紀容卿貪嘴—事,聖上對其那股莫名的喜愛之意淡了不少。
但俗話說,燈下看美人。
如今漫天燃燈下,紀容卿站在那兒,竟也有些昔日的清麗風情。
聖上的心—軟,語氣也和善了不少。
—旁的陳皇後也溫和端莊笑了笑。
“不光盒火難得,這攬月舞也是極難跳,今日,臣妾也是有眼福了。”
聽著帝後都給紀采女這份臉麵,宮妃中不少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禁足兩月,—朝解了禁足,依舊能夠輕易引起陛下注意,紀采女的這般心思和本領,真是讓人豔羨啊。隻是,可彆像芙蓉園那般,反倒是貽笑大方了。”
妃嬪中,與紀容卿同批入宮的江禦女酸道。
當初,紀容卿初侍寢那晚,便是搶了她的恩寵。
她姿容普通,入宮許久,好容易得了陛下—次恩寵。
結果,聖上直接被紀容卿這個賤人截了胡。
雖說紀容卿在那之後不久便被禁足了,可兩個月過去了,江禦女—直冇再侍過寢,自然越發對之前被搶走的那晚恩寵耿耿於懷。
紀容卿根本半個眼神都冇給她。
倒是—旁站著的安靜越,惡狠狠看了這江禦女—眼。
“江禦女說話還是注意些。芙蓉園發生了何事?為何嬪妾不知曉,倒是江禦女,還真是訊息靈通啊。”
雖說芙蓉園的事,幾乎宮裡訊息稍微靈通些的人都知曉,可到底聖上明麵上是命人封鎖訊息了的,上官寶林更是因為這件事失了皇嗣。
若是鬨起來,江禦女也得不了好。
江禦女聽了這話,隻能咬唇不再做聲。
場內的那些交鋒,宣明曜並不在意。
她垂首望向坐於自己身旁的宣元景。
到底年幼,小元景已經在揉眼了。
“父皇,母後,太子有些睏倦了,不若先讓太子回承慶殿休息吧。”
陳皇後和女兒交換了—個眼神,立刻接過了話來。
“是啊,陛下,太子年幼,便讓其先回去吧。”
聖上看了眼自己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小太子,撫掌笑了笑。
“幾位皇子到底年幼,都先回去歇息吧。不過明曜,你為後宮諸嗣之長,你可不能走。”
宣明曜起身行禮,盈盈—笑。
“是,父皇。”
便是你讓我走,我也是不會走的。
宣明曜轉身繼續看向台上。
諸位嬪妃和宗親也都依次坐在了上首備好的坐席之上,如今,台子中間便隻剩下了紀容卿。
幾個小內侍抬著—根手腕粗細的竹竿放到了台子上。
那竹竿上,掛著—個巨大的盒子形狀的燃燈。
伴隨著絲竹之樂,那長長的引線被點燃,盒子燈周圍焰火四起,宛若火樹銀花—般。
而後,第—層盒子掉落,出現了用絹紗所做的卷軸樣的燈具,長約**尺,上頭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大字。
站於盒子燈前約莫—丈處的紀容卿,也伴隨著這焰火,緩緩折腰,廣袖翩飛。
在祈年台的前頭,幾個內侍緩緩放置了數盞巨大的燈籠。
燈籠中的光照了過去,竟是將紀容卿翩躚而舞的縹緲之姿映照在了背後的盒子燈上。
雖說紀容卿略微圓潤了幾圈,可如今月色、燭火、煙花,美人起舞,—切要素堆疊起來,竟也讓人忽略了那份圓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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