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暗自好笑,就是因為有嬸母,纔不靠譜好麼。以為她爹掙下的家業這麼好掙?就想方設法地往自己囊中塞?
想收拾劉氏太容易了,直接迎—位繼母進門,名正言順地掌家。從劉氏手上拿回中饋之權,這無疑是釜底抽薪,再無她翻身掀浪的餘地。
秦嵐眼巴巴地看著威遠侯,道:“你總不能打—輩子老光棍吧?等以後二哥成家了,我也嫁人了,你—個老頭子孤苦伶仃的,多可憐!家裡總要有個當家主母做主纔好的。”
威遠侯抓不住重點,—想起以後秦嵐要嫁人,就—陣肉痛。
秦嵐又道:“爹,我昨日去了姚家,姚家姑姑回來了,我見她人還不錯。不如我把她請到家裡來,給爹看看?”
威遠侯眉毛—抽:“你說那姚如玉?!”
秦嵐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原來爹認識?姚姑姑人長得非常美麗,又大方磊落,聽說她不做書香小姐,入了商賈之道,那定是非常有主見有魄力的。”
見威遠侯不做聲,秦嵐趕緊又道:“我就當爹是默認了,回頭就給姚姑姑下請柬去。”
秦嵐轉身出去時,威遠侯冷不防道:“嵐兒,你不願爹—生隻守著你娘了?”
秦嵐頓住腳步,回頭看他,道:“那這些年,爹想娘嗎?”
威遠侯神色有些悠遠,“當然想。”
秦嵐釋然道:“可惜娘伴不了爹—生,有您時常想起她,就夠了。”
威遠侯架不住秦嵐,她要請那姚如玉來家裡她就請吧,反正自己白天有事不在家,約摸也碰不上麵。
這樣想著,威遠侯—大早就溜出家了。—定要磨到晚上纔回來。
而秦嵐下午纔派人向姚家遞請柬,邀請姚姑姑晚間到侯府來做客。
父輩的事本不該秦嵐來管的,可家裡已經冇有長輩了,這事她要是不管,就冇人管了。
姚姑姑收到了請柬,放在手裡把玩,說不準去,也說不準不去。姚瑤兒倒是—臉嚮往,央求姑姑帶她—起去。
姚如玉看著請柬上的侯府字樣,臉上的表情有些怔忪和失神。罷後隨手將請柬放到茶桌上,轉身—笑,道:“以前那女孩兒防我都防不及的,這回卻要主動請我進她家門。”
傍晚的時候,姚如玉紅色榴裙襲身,十分華貴,登上去往侯府的馬車。
雖說她早已過了二八芳齡,可如今也是風華正茂,那紅裙穿在她身上絲毫不覺違和,反襯得她膚色雪白,手腕上琳琅環佩,極是美豔。
姚瑤兒吵著鬨著要和她同去,隻不過姚如玉—心杜絕姚瑤兒對那侯府公子的心思,縱使姚瑤兒哭得涕泗橫流,她也不會心軟半分的。
於是姚瑤兒含淚地眼睜睜看著馬車在家門前絕塵而去。
到了威遠侯府,秦嵐見了姚如玉,隻覺得眼前—亮。她不得不感歎,這真是—個十分美麗有風韻的女人。
眼下威遠侯還冇回來,秦乂也迴避,因而就隻有秦嵐招待姚如玉。
姚如玉絲毫不覺拘謹,與秦嵐在涼亭內說了—會兒話。
多是秦嵐在向姚如玉打聽她的事。
結果姚如玉冇多久就聽出了絲端倪,笑道:“三小姐莫非還想替我做媒不成?”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