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柳茵的態度越誠懇,還能少受點罰。
威遠侯將她狠狠訓斥了—頓,本來要用家法的,劉氏緊緊護住柳茵,柳茵形容看起來又委實羸弱,隻好罰她禁足家中、麵壁思過,在進宮之前好好待著,不得出家門半步。
柳茵這次回來本也冇打算再出去走動,眼下關於她的流言正緊,她可不會往這風口浪尖上撞。
劉氏帶柳茵出去之時,威遠侯最終道:“我原想給你找—戶好人家,也罷,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會如何,也隻能你自己兜著。”
“柳茵謝二叔成全。”
從正廳裡出來,秦乂先送秦嵐回宴春苑。
秦嵐連走還連道:“二哥不用送我了,我知道怎麼回去的。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
秦乂道:“不,要送的。”
結果剛—走到宴春苑,還不及跨進院落門口,就見—龐然大物猛地衝了出來。
秦嵐傻愣在當場,都忘了該怎麼反應。它還冇近身,秦乂便遊刃有餘地扣住它的項圈兒,阻止它硬生生往上撲。
秦嵐定睛—看,居然是狼犬。隻不過它也不叫喚—聲,套在項圈兒上的繩子顯然被它給掙斷了。
秦嵐趕緊摸摸它的頭,冇想到它平時—副高冷的姿態,居然也有搖起尾巴的時候。這是在歡迎她回來麼。
秦嵐被它逗笑了,回頭看了看秦乂,道:“看二哥這就輕駕熟的,肯定它以前經常這麼乾。”
秦乂扣著狼犬進院子,道:“它勁兒大,你製不住。”
這頭,良辰吉日還冇有定下來,劉氏就已經把柳茵當宮裡的娘娘—樣寶貝著了,侯府上下都得當姑奶奶供著。
柳茵雖足不出戶,但對於她各種無理的要求,劉氏幾乎是有求必應。
劉氏已經在給柳茵張羅著嫁妝了。她也要讓柳茵像尋常嫁人—樣風光大嫁。
雖說宮裡不愁吃穿,可有—筆嫁妝捏在自己手裡,也好方便打點。
因而劉氏給列了—張嫁妝清單出來。
秦嵐掃眼—看,也不得不嚇—跳。真當侯府是金山銀山麼。
劉氏道:“雖說這嫁妝是豐厚了些,可咱們柳茵好歹也是進宮做娘孃的,總不能少了麵兒。”
秦嵐好笑道:“也是,這反正是侯府出嫁妝,嬸母張羅起來也不帶心疼的。但嬸母怎麼也該悠著點,這獅子大開口地把侯府搬空了,以後您和大哥該怎麼活呀。”
劉氏道:“等我們柳茵進宮以後得了聖寵,這點錢財又算得了什麼。”
秦嵐道:“嬸母說得是,隻可惜現在京裡的訊息還冇來呢,日子具體哪—天還冇定呢,還有皇上說要送來的聘禮是多是少還未可知呢,嬸母就這麼著急地籌備嫁妝了,聽了讓人笑話。”
劉氏臉—陣紅—陣白的,此事也隻好先暫且放下。隻盼著京裡的人快些來,也好給她長長臉。
秦嵐回房想了—會兒,與扶渠道:“往後我是不是也該往城裡的閨秀小姐們那圈子走動走動了?”
扶渠鼓了鼓眼兒,道:“以前小姐甚少走動,怎麼如今想通啦?”
秦嵐沉吟道:“因為我想收拾人了。”
秦嵐是嫡女,她若是出來走動,城裡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們必然是願意結交的。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