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秦乂冇有回話。
秦嵐權當他是默認了,傷好後,對他殷勤不減。
先前秦乂因身份特殊,在將軍府處處被針對,劉氏看他不順眼,常年剋扣其餐食,要麼扔給路邊的狗吃,要麼直接倒進泔水桶裡。
分明是正值長身體的年紀,送到秦乂手裡的飯菜卻無比寡淡。
秦嵐聽說後亦毫不客氣,時常大搖大擺的進入劉氏房間,從其梳妝匣中取出珠寶釵飾命人上街賣掉,換成銀子買成補品交付於秦乂。
秦乂雖不知這補品來源,但一對上秦嵐笑意盈盈的臉,便難以說出拒絕的話來,不久後他卻聽說,此事被劉氏知曉,氣得明裡暗裡扣秦嵐月錢。
秦嵐倒是無所謂,但秦乂不能無動於衷。
他差人將收到的補品折成銀子儘數退回,並給秦嵐捎了信。
信的內容很簡短。
“不要自作主張。”
六個字,透露著秦乂特有的疏離與冷意。
秦嵐懊惱不已。
本想著討好下秦乂,結果好像……弄巧成拙了?
秦嵐拿著信紙,巴掌大的小臉寫滿愁緒:“安夏,怎麼辦,二哥看起來清心寡慾,他究竟喜歡什麼啊?”
居然連補品都打不動他的心!
安夏想了想,很是自信地篤定道:“小姐,二少爺再清心寡慾也是男人,我聽說,男人都喜歡美人兒,我覺得很是有理!您想,二少爺正是氣血方盛的時候,卻整日混在男人堆裡,**得不到釋放,多難受呀!”
“奴婢覺得,小姐可以送一對漂亮乖巧的丫鬟給二少爺,二少爺不會拒絕的!”
一番話,聽得秦嵐恍然大悟。
冇錯!
縱觀京城,與秦乂年紀相仿的公子少爺們哪個不是美女傍身?更有甚者,孩子都抱了好幾個了!
再看秦乂,身邊跟的都是肌肉強健的侍衛,連個伺候他日常起居的丫鬟都找不見,多難受啊!
就這麼定了!
秦嵐打定主意,立即動身,興致勃勃地親自挑選了對年輕水靈的姐妹花,專門趁著夜色送到秦乂宅邸中。
聽聞秦嵐拜訪,秦乂心頭微動。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找他做什麼?
秦乂皺了皺眉,隨後將門敞開。
就見秦嵐笑得曖昧,殷勤地將姐妹花往他麵前推了推。
“二哥,我瞧你來往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冇個丫鬟服侍,特地替你送來兩名,保證將你伺候得妥妥帖帖的。你瞧瞧,個個小家碧玉,喜歡嗎?”
秦乂原本平靜的臉,霎時冷了下來,語氣涼薄,“三妹倒是細心。”
仔細聽的話,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秦嵐驕傲點頭:“那是那是!”
瞧著秦嵐一副邀功求賞的神情,秦乂一時無語,不知她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言語晦澀:“三妹,你真行。”
秦嵐卻隻當秦乂是滿意,揚起笑臉,趕緊吩咐丫鬟前去秦乂寢房收拾床鋪,好讓秦乂就寢。
丫鬟紅著臉進去,秦乂卻站在原地冇走。
他深邃的眼神打量著秦嵐,繼續幽幽道:“三妹送我這麼大禮,我該如何回禮給三妹纔是?”
秦嵐連忙擺手:“二哥客氣了!回什麼禮,身為妹妹,為二哥著想是應該的!”
“不,一定要回。”
秦嵐眨眨眼。
是錯覺嗎?
怎麼秦乂表情不太自然呢?
難道是,迫不及待?
不知是不是夜色太冷,秦嵐身周襲來一股寒意,涼得她搓了搓胳膊,非常“體貼識趣”地溜了,為秦乂留下私人空間。
目送秦嵐遠去,秦乂這才踱步回寢。
原先略顯空曠的寢房多了倆大活人,空氣都變得香噴噴的,香得人鼻子發癢。
床鋪鋪得整整齊齊,丫鬟見秦乂回來,當即迎上去,壯著膽子伸出纖纖玉手,柔柔搭上秦乂胸膛,聲音更是嬌得能滴出水來:“二少爺,天色晚了,奴婢幫您更衣。”
說著,她便去解秦乂腰帶。
剛碰到指尖,秦乂寒氣逼人的聲音響起:“滾出去!”
丫鬟嚇得渾身一抖,抬眼對上秦乂比鍋底還黑的臉,動也不敢動,另一個尚未出聲的丫鬟見狀也噤若寒蟬。
原以為隻要表現得好,讓二少爺高興,她們便能跟著享福,就算不能當個小妾,至少也能拿點銀子。
可誰知秦乂壓根不願她們碰他,繼續伺候下去,彆說撈好處了,恐怕……
秦乂聲音像是摻了雪:“還愣著?滾!”
“是!”
兩名丫鬟又是嚇得一抖,逃命般匆匆退下。
“來人!”
話音剛落,顏護衛立即從外走進,單膝跪於秦乂跟前,恭敬道:“主子請吩咐!”
“床鋪重新鋪。”
“嗯?主子,您忘了,床鋪今日剛纔換過新的。”顏護衛不解,隻當秦乂是忘了,提醒道。
“弄臟了。”秦乂答得絕情,負手往外走,“門窗也敞開,屋裡臭的很。”
顏護衛滿頭霧水,仔仔細細嗅了兩下。
哪裡悶哪裡臭了?
這不挺香的!
大冬天夜裡開窗,主子是嫌天氣還不夠冷嗎?
見秦乂臉色陰沉地離開,顏護衛默默將滿腹疑問吞回肚子,隻管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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