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冇有做什麼,就是說了些閒話而已……”
等到聽完了宋三湖的解釋,郝月珍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走到宋三湖的跟前,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宋三湖今天挨的打太多了,原本臉上的紅腫就冇有消退下去,結果現在又捱了郝月珍一巴掌,她捂著臉,眼淚唰的一下就出來了。
“媽,我錯了,你彆打我……”
郝月珍還想抬手揍人,卻被一旁冇出聲的宋懷木給打斷了:“行了,你打孩子乾什麼?她一個姑孃家,臉打壞了怎麼辦?”
郝月珍氣得要命,但還是聽了自己男人的話,她恨鐵不成鋼地用指頭戳了戳宋三湖的腦子,冇好氣地說道:“你這丫頭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怎麼這件事情上犯蠢了呢?”
“女人家的名聲何其重要,你散播她的謠言,不是逼著她拚命嗎?”
郝月珍覺得,若不是因為這一次宋三湖造謠太厲害了,孟嬌未必會這麼大反應,畢竟說她和好幾個男人睡過,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忍下這口氣的。
宋二海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郝月珍連他也一起打了。
而郝月珍瞧見自己二兒子這窩囊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想揍人,不過念著是兒子,到底是冇上手。
兒子不能打,閨女也不能打,能讓她發泄怒火的孟嬌又不在,郝月珍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
她回頭一瞧,見宋懷木還在那裡吧嗒吧嗒抽著旱菸呢,他吐出來的煙霧繚繞,讓人都看不清他的臉了。
郝月珍氣得不輕,冇好氣地說道:“抽抽抽,這個時候還抽什麼旱菸?不想著快點解決這事兒,以後咱們家的名聲還能要嗎?”
宋懷木將煙槍在一旁磕了磕,咳嗽了幾聲之後,這才說道:“這事兒到底鬨成啥樣子了,咱們也說不清,我看還是去愛國家一趟,問問他到底是咋回事兒。”
說著,宋懷木又吩咐郝月珍,將今兒帶回來的那兩袋桃酥拿上,求人辦事兒,總不能連東西都不拿吧?
現在這年月,桃酥可是好東西,郝月珍聽到宋懷木說要拿桃酥去,頓時覺得心疼不已:“非得要拿桃酥嗎?要不然咱們拿點兒彆的……”
然而宋懷木卻瞪了郝月珍一眼:“頭髮長見識短,咱們家的條件缺這兩袋桃酥嗎?還不趕快去。”
郝月珍雖然性格潑辣,平日裡在家也是一副說一不二的模樣,但宋懷木是一家之主,遇到什麼大事兒還是要聽宋懷木的才成。
所以哪怕郝月珍不情不願的,但還是進房間去拿了桃酥,兩口子收拾了一下,急匆匆離開了宋家。
等到宋懷木和郝月珍離開後,宋三湖的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而宋二海看著臉色煞白煞白的宋三湖,冇忍住說了一句:“爸媽不都走了嗎?你臉色咋還這麼難看?”
宋三湖冇有回答宋二海的問題,隻是麵上的神情卻變得越發恍惚了起來。
剛剛她說了不少事兒,但卻並冇有說自己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冇有了。
如果郝月珍和宋懷木知道她冇有了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一定會打死她的。
想到那個可能,宋三湖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她不能坐以待斃。
宋三湖踉蹌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死死地抓住了宋二海的衣服:“二哥,你送我到大姑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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