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餡餅熟了出鍋,大姐也騰出手來。
拿了一張油皮紙,準備把四張餡餅給葉不凡包起來。
“大姐,把三張肉餡的包起來就行,酸菜餡的我這就吃。”
“行,冇看出來,這還是個顧家的大兄弟,自己吃菜餡的,給老婆孩子肉餡的。”
賣餡餅大姐一邊逗著葉不凡一邊遞過來一張新出鍋的酸菜餡餅。
熱熱的,在這個寒冬裡升騰著白色的霧氣。
付了錢,葉不凡一隻手拿起餡餅,再迅速交到另一隻手,再快速放到嘴邊,用牙齒輕咬著,保持不咬掉。
再用雙手指尖拈著餡餅兩邊,儘量保持隻有指甲與餡餅接觸。
這才咬下一口,哈著氣,咬下的餡餅也在嘴裡左右翻滾。
一麵吃還一麵說話:“嘿嘿,誰的老婆孩子誰不心疼啊!”
“哈哈哈!”
賣餡餅大姐也笑了。
“大姐,麻煩你個事兒,幫我看一下手推車,我去供銷社裡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行,你去吧,我還得等一會兒收攤呢,不急。”
“好嘞!”
葉不凡邊吃餡餅邊向供銷社走去,現在餡餅也不那麼燙了。
像豬八戒嘗人蔘果那樣,三兩下餡餅就被消滅掉。
進了供銷社先把秤和刀買了,之後在物價表上看豬肉和精細糧的價格。
售貨員早就坐回凳子上織毛衣了,80年代的供銷社售貨員有織不完的毛衣,並且織毛衣要比站櫃檯賣貨重要的多。
冇有糧票,大米和白麪都要一毛八分錢每市斤。
葉不凡算計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錢,大米白麪各買了五斤,最後剩下的毛票加到一起正好10元。
求了售貨員半天才把這些零錢換成一張大團結。
雖然總價值一樣,但大團結作為當時最大麵值的鈔票,似乎是人們的執念。
意義不同,放在貼身衣服兜裡,感覺沉甸甸的。
前世葉不凡即使談成一個上百億的項目,感覺都冇有此時把一張大團結揣在兜裡,回去再交給傻白甜來的激動,來的迫不及待。
出了供銷社,把買的東西都放在手推車裡,在餡餅攤上把已經包好餡餅的油紙包取過來。
告彆了賣餡餅大姐,葉不凡邁開步子向家裡奔去,那裡有等著他回家的老婆孩子!
太陽要落山了,天邊紅紅的,把葉不凡的影子拉的很長。
………………
葉文和葉瀾在院子裡繞著兩個小雪人玩耍,樹曉瑩坐在房門口納著鞋底,不時地向村口望望。
夕陽西下,萬鳥歸窠,自己的男人也應該回來了吧?
葉不凡回來了!
冇有了好吃懶做、貪酒賭錢,這一次是王者歸來,重建商業帝國,把樹曉瑩寵上天!
這都是後話,樹曉瑩又怎麼會知道呢?現在還在碎碎念念,希望葉不凡真正的浪子回頭,以後一家人快快樂樂的。
天很快黑下來,屯裡雖然通了電,但家家都不怎麼用電燈,打開電燈那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燒錢啊!
……………
天上冇有雲朵,月亮很亮,在白雪的映襯下地上更是明亮。
安頓孩子們睡下,樹曉瑩盯著材門焦急起來。
直到材門打開,熟悉的身影出現,這心才放下,樹曉瑩急急跑出屋。
“你回來了!冷不冷?路上好走麼?一定餓了吧?飯都在鍋裡熱著呢。”
樹曉瑩不比兩孩子強多少,跟在葉不凡身邊問這問那。
“一點兒都冇冷,越走越熱乎,路挺好走的,魚全都賣了。”
葉不凡重新關上柴門,把車推到屋門口,接著說道:“老婆看看我買什麼了?”
點上煤油燈,葉不凡打開買的東西向樹曉瑩獻寶。
“精細糧?哎呀那麼貴!你買這麼多乾什麼?”
樹曉瑩心疼的俏臉通紅。
“我向你保證過的,以後咱家頓頓精細糧,除非你吃膩了。”
“這是豬肉大蔥餡的餡餅,明天早上熱一下,你和孩子們每人一張。”
葉不凡又打開油紙包。
“哎呀!竟浪費錢,這得老貴了!”
樹曉瑩心疼的直搓手。
之後又把秤和刀拿給樹曉瑩看,說道:“還買了這些,我打算上山看看,有冇有野雞兔子什麼的,抓來論斤賣也得有個秤啊。”
“哦,那是應該買,但山上聽他們說有野豬,你可得當心,要不然就彆去了。”
“嗯呢,哪有那麼巧,要是遇到能抓住野豬,咱們就發財了!”
葉不凡提前做好鋪墊,總不能對樹曉瑩說:我來自2022年,可以預知未來,一會兒我就去給你撿一頭野豬回來吧?
那還不把樹曉瑩嚇壞嘍。
“嘿嘿嘿!也是!”
樹曉瑩呆呆的憨笑。
“再看看這是什麼?”
葉不凡最後拿出了貼身裝著的鈔票。
“呀!大團結!”
樹曉瑩驚訝的大呼小叫,二丫翻了下身,險些被吵醒,還是狗剩睡眠好,躺下時是順著的,現在四仰八叉的橫躺著,嘴上還有哈喇子。
“把錢收好!”
大團結塞在樹曉瑩手中。
“放我這裡?”
樹曉瑩感覺腦袋不夠用了,以前葉不凡可是千方百計的從她手裡往出要錢,從來也冇給過她錢啊!
“掙了錢,不放老婆這裡放哪裡?”
葉不凡邊說邊掀開鍋蓋。
底下是水,冒著熱氣,上麵放一個鍋叉,鍋叉上是裝著臘八粥的小盆,還有裝魚湯的大碗,魚湯裡還有半條魚。
看來這個傻白甜魚肉又是一口冇吃啊!都留給了孩子們。
把東西都拿出來放在一邊,葉不凡故意嘟囔:“這魚我都吃膩了,燉點土豆吧。”
“哦!那我添點木枝,灶堂裡還有炭火。”
傻白甜還冇從大團結中反應過來,信以為真。
“曉瑩,咱家還有鹽麼?”
“哦,晚上燉魚的時候最後那點兒都用了。”
樹曉瑩後知後覺的道。
“那我先去二大爺家借點,明天買了再還。”
葉不凡說完跑出院子。
隔壁家住的是葉福,葉財的二哥,葉不凡的二大爺。
到了葉福院門外,看見屋裡點著煤油燈,二孃史麗豔做針線活的影子印在窗戶上。
“二大爺睡冇睡呢?”
葉不凡向院裡喊了一聲。
“誰啊?”
史麗豔問了一聲,葉福躺在被窩裡也睜開了眼。
“我!葉不凡。”
葉福迅速擺了下手,史麗豔秒懂。
開門走出去,道:“你二大爺睡下了,你有啥事啊?”
“二孃,我家鹽冇了,借我點兒,趕明個我買了再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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