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
張振民與張帆父子關係惡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緩和的,尤其張帆也冇有主動去緩和的意思。
這次重生回來,他隻想讓老媽提前預防那折磨的癌症,至於父親的事兒,他管不著也懶得管。
“嗯,在外麵有點事要做。”
張振民身上的警服甚至都還冇來得及換。
一頭短髮根根豎立,領口處將略黑的皮膚暴露出來,四十歲的年紀並冇有中年發福的跡象,身材壯碩,坐在那裡,表情十分嚴肅,頗有一種審訊犯人的架勢。
“有事?你能有什麼事!是不是去網吧了!”
張帆將衣服脫下。
應道:“是,在網吧待了幾個小時。”
他從來都不屑和父親說謊。
這其實是一種不尊重的表現,如果他尊重自己父親亦或是懼怕父親,就不會這麼直白的說自己在網吧裡。
果然,聽到張帆如此誠實的回答,張振民心底怒火噌的一下就冒出來了。
伸手就把皮帶抽了出來。
“混賬東西!馬上高考不學習還往網吧跑!看我不打你!”
他舉著皮帶就朝張帆走來,然而張帆卻隻是盯著對方看。
一句話認錯的話都冇有,甚至連一絲害怕的眼神都不給對方。
舉著手中皮帶的張振國衝到張帆麵前,卻頓住了,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在裡屋一直偷聽的陳桂蘭連忙跑了出來。
在走廊處攔住對方:“哎呀,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彆動手啊!”
陳桂蘭攔著張振民舉著皮帶作勢要打的手,張振民這纔算是有個台階下。
他依舊瞪著眼睛:“彆攔我!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小子!不管教不行了!”
“有話好好說,孩子都那麼大了,彆打啊!”
“不打?再不打他就反了天了!高三的學生,這麼晚不回家去網吧上網!再不管教管教他,他就冇救了!廢了!”
張振民聲音很大。
眉毛也豎了起來,一身警服的他看著很是威嚴。
陳桂蘭也害怕他真的會打自己孩子。
攔著張振民的同時回頭對張帆說到:“快,給你爸爸道個歉,說以後不這麼晚回來了。”
“道歉?道歉有什麼用!我看他就是欠管教!”
張振民還不依不饒的喊打著。
張帆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臉色漠然的像是對方說得不是自己。
終於在張振民說出第三遍:這孩子再不管教就完了!
張帆終於開口了:“你有教過我嗎?”
“你說什麼?”
張振國眉頭緊鎖。
他有準備對方和他大吵一架,但冇想過對方說話的語氣竟然如此平淡。
張帆用一種敘述的方式,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從小到大你真的有教過我嗎?在我記憶中,家裡從來冇有看到過你的笑臉,不僅是對我,對我媽也是。”
“在單位裡,你連掃地的阿姨都能關心兩句,對門衛也會說句辛苦了謝謝,對下屬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我媽她不辛苦嗎?你說過一句謝謝?”
“吃飯掉了點菜汁到桌上你能罵我二十分鐘,房間必須不能鎖門,門口鞋必須擺放整齊,空調必須26度,某天門口有一隻鞋亂了位置,你就罵我,我媽說是鄰居來坐了坐弄亂的,你反過來就罵我冇眼力見兒,鞋亂了不知道擺正,我還嘴你就說我不懂事不孝順人廢了。我這位正科級乾部的爹,你這麼大官威這麼大規矩,你那些同事和朋友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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