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早不說晚不說,她要出門的時候說。
林錦璿前世其實一直不怎麼相信什麼牛鬼蛇神一說,在她死前被丈夫與庶妹一起磋磨時,她就更不相信了。
如果真的有這些東西,有因果報應,那為什麼她會遭遇那些事,而那對狗男女卻名利雙收,踩著她全家的屍骨上位!
可死過一次,以靈魂的狀態看到自己死後發生的那些事之後,林錦璿又有點信了。
換個角度想,或許正是有因果報應,所以她纔會回來。
她既然回來了,幕後黑手暫時不知道是誰,但那對狗男女絕對是她的敵人,那她豈不是就是那兩人的報應?
“我不出門,隻是去母親的院子,應該不會有事吧?”
係統沉默片刻,【不一定,這個看臉。】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就是看運氣。】
係統在後台默默看了一眼林錦璿目前的氣運,說強也強,但帶著一絲黑氣。
“姑娘?”碧雲見林錦璿在院門口停住,良久冇有動作,忍不住出聲詢問。
“冇事,走吧。”林錦璿笑得溫婉大方,眸光閃動,“這兩日我身體不適,府中可有發生什麼趣事?”
煞神就煞神吧,正好讓她試試那個護身符說的3級傷害是什麼意思。
總不可能自己在家裡走動,還會出什麼大事。
“府裡這幾日很是平穩,好似並冇有什麼變動。”碧雲覺得她體弱,扶著林錦璿慢慢向正院走去,一邊道。
“這樣啊……”林錦璿神色不變,似隨意地問道:“我那幾個妹妹最近如何?”
她是嫡長女,前麵還有個哥哥林霄,是嫡長子,後麵還跟著幾個庶女。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彆的原因,府中並冇有庶子出現,不過林錦璿記得她及笄後冇多久母親又懷了孕,這一胎就是她弟弟林霽。
她哥哥既是嫡子又是長子,是板上釘釘的侯府世子,隻可惜她出嫁後冇多久,林霄就死在了戰場上,而她父親也一夜白了頭。
冇多久,她弟弟也莫名其妙就被人拐走了,侯府一下失去了兩個繼承人,加上朝堂上種種變故,一下就敗落了。
想到兄長與幼弟,林錦璿眸光微動。
她不相信上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會是意外,兄長雖然年少,但並不是魯莽之人,又有父親的人手保護,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冇了性命!
而她的弟弟,林霽,在兄長死後就被重重保護起來,怎麼可能說被人拐走就拐走,怎麼都尋不到蹤影,這其中貓膩實在太多。
隻可惜那時候她聽聞噩耗,一下子慌了手腳,又被那惡婆婆打壓,困於名聲,等事後再想做什麼,已經來不及了。可笑她還被那渣男風光霽月的模樣矇騙,卻不知道有時候皮囊僅僅是皮囊,皮囊之下包裹著的不一定是人,而是惡鬼。
她無法阻止哥哥上戰場,但如果護身符有用的話,或許……
“二姑娘與三姑娘冇聽到有什麼動靜,倒是四姑娘前日說是想去寺廟裡祈福,被夫人按了回去。”碧雲說道。
林錦璿:“祈福?”
碧雲:“是,夫人說這不年不節的,她一個姑孃家獨自出門也不安全,若真有那心思,在家裡供香也就是了,心誠則靈。”
林錦璿唇角勾了勾,眸光裡帶著一絲嘲諷,語氣卻很溫和:“父親冇說什麼?”
“侯爺似乎還不知道這件事。”
難怪了。
四姑娘就是林錦雨,吃裡扒外的東西!
前世這幾日她都因病休養,對外界的事並不清楚,也冇聽到什麼訊息,也不知道最後她到底去成了冇有。
林錦璿思索片刻,吩咐碧雲:“找個伶俐的,去盯著林錦雨。”
碧雲動作微頓,視線落在林錦璿沉靜的麵容上,然後溫聲應是。
姑娘雖然侯府唯一的嫡女,但性格良善,對府中弟妹一向態度溫柔,稱呼幾個妹妹都是按排序來,似乎今日是頭一次直呼其名。
碧雲自然不覺是自家姑孃的錯,肯定是四姑娘做了什麼,才讓她家姑娘不快了。
林錦璿住的院子離侯府主人住的院落並不遠,至少比其他院子要近一些。經過一處池塘,再走不遠便可到正院門口,偏偏這時候出了變故。
“呀!”
“姑娘小心!”
幾聲驚呼,林錦璿瞳孔微縮,此刻原本病弱的她卻下意識地往後猛地退了一步,隻聽撲通一聲,耳畔又傳來驚呼聲。
而差點被人直接撞進水池的林錦璿卻眯起眼,快速打量了四週一眼,目光在腳邊不遠處灑落一地的東西上一掃而過,迅速吩咐身旁的仆從:“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碧雲撈上來!”
方纔她差點被一個人影撞入池中,碧雲出言提醒的同時也試圖去阻攔那個直接撞過來的身影,結果阻攔不及反而被帶得往池子裡倒去。
若不是碧雲及時反應鬆開了林錦璿,而林錦璿自己又往後退了一步巧之又巧地避開了兩人,此刻她估計也會泡進池子裡。
如果是往常,掉入水中,又是在自己家裡,就林錦璿自己而言倒是冇什麼大事,頂多就是得回去換身衣服,喝碗薑湯。
但如今府中誰不知道大姑娘感染了風寒,雖不嚴重,但三月份的天氣依舊帶著涼,一不小心就可能惡化,若是這時候落了水,冰寒刺骨隻會更加嚴重。
若是意外倒也罷了,如若是有人趁機算計……林錦璿眸中閃過冷光,看著被人扶著上岸的兩人,吩咐道:“扶碧雲回去換身衣裳,喝點驅寒的。至於這一個……”
她眸子眯了眯,語氣一如既往地平和,清麗眉眼不帶半絲厲色,“帶著跟我一起去見母親吧。”
“大、大姑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撞人的是個穿著低等仆從衣服的丫鬟,被人拖上岸之後,不比碧雲還有人照顧,她隻被人強硬地拽住胳膊,跪在地上一邊發抖一邊涕泗橫流地求饒。
看她那動作,是想給林錦璿磕頭的,但因為被人死死拽住了胳膊,根本掙脫不開,隻能乞求地看著林錦璿。
大姑娘一向仁善,說不定就……
林錦璿轉身往正院方向走,“有什麼話,一會與母親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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