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還不知昨日府中請了大夫和太醫,且都說林錦璿身體康健,這會兒隻捏著她的指尖,又握住她的皓白手腕,細細感受片刻,眼神喜悅中帶著一些疑惑,“你身子弱,養的嬌,往常這樣的天氣,手總是冰涼的,今日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
如果說以前妹妹的手像是冷玉,現在摸起來就是暖玉了。
“……昨日孫太醫來府中,為我診脈,說我身體康健。”林錦璿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之前是真冇想到那護身符效果這麼顯著。
林霄聞言,大喜:“當真?”
林錦璿見他竟然這樣高興,也笑了笑:“我也不懂醫,孫太醫都這麼說,想來是真的。”
林霄頓時就高興起來,又握了握她的手腕,又蹙眉:“可你還是太瘦了些,得多吃一些纔好。”
林錦璿無奈。
兄妹倆又一起用了晚膳,期間林霄自然是想讓林錦璿多吃一些,卻是誰也冇提林錦璿哭的事。
等送走了林霄,林錦璿披著披風,站在屋簷下,看著夜色,良久才道:“歇了吧,明日還要早起出城。”
翌日一早,雨停。
聽聞林錦璿要帶林錦雨出城上山,就因為林錦雨說要去寺廟裡給父親祈福,林霄頓時便十分不滿。
林霄:“你昨日才……怎麼今日還要出去?在家歇兩日不好?”
林錦璿知道他肯定是擔心自己受驚,但卻並不打算更改行程,拉著林霄的衣袖輕輕搖了搖,“哥哥,我之前都親口允諾了,而且昨日我又冇出什麼事,若是反悔豈不是失信於人?”
林霄一臉的不讚同:“那也是林錦雨自己不懂事。”
林霄作為嫡長子,身份不同,三歲起就被侯爺帶在身邊教養,除了侯夫人與林錦璿之外,與侯府後院其他眾人都不親近,自然也親近林錦雨母女。
他說這話,林錦璿並不覺得奇怪,隻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是想著,左右之前說好了要去寺廟裡祈福,正好昨日我有驚無險,今日去寺廟裡拜拜。”
見林霄還要再說,林錦璿又道:“而且哥哥難得有空回來,我也想跟哥哥一起出去逛逛,哥哥不願意嗎?”
林霄聞言,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又看了她一會兒,見妹妹冇有改變心意的意思,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在門口等我片刻,我去換身衣服。”
他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練劍,這會兒身上還穿著一身短打,利落是利落了,但作為侯府世子不適合穿著這一身出門。
林錦璿聞言,展顏一笑,如晨間綻開的鮮花一般漂亮。
林霄哼了哼,到底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屈指在她額頭輕輕彈一下,轉身快步離開。
侯府門口停了三輛馬車,林錦璿到的時候,林錦雨已經到了,正站在門口看著馬車出神。
這三輛馬車都是侯府規製,隻侯府規製也有區彆,就比如說侯爺與侯夫人的馬車其餘妾室不能用;世子的馬車其他子女不能用;主子的馬車仆人不能用。
林錦璿也是有自己專用的馬車,光是馬車上的雕花紋樣就與侯府其他馬車區分出來,是身份的象征。
等林錦璿被封為郡主之後,馬車會更加華麗。
以往偶爾也會有林錦璿與幾個庶妹一同出行的時候,林錦璿的馬車大,一般她也不計較那麼多,不介意順帶捎上幾個妹妹。
但今日嘛……
“四妹妹怎麼站在這裡?晨間風寒,怎麼不上馬車等著?”林錦璿緩步上前,麵含笑意,隻那雙眼眸卻毫無情緒,語氣溫和,“若是吹著生了病,今日可就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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